墨之謙來到京都,曾黎的心情也跟着開朗了許多。
不再像之前一樣整天的鬱鬱寡歡,連在房間裡畫畫的時候偶爾的都會情不自禁的哼着歌。
“遇到了什麼好事,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我也跟着高興高興!”
厲慕豪一邊推開房門一邊笑着問。
曾黎轉了頭過來,“你進別人房間都是不敲門的嗎?”
厲慕豪緩步走進房間雙手抄在西褲的口袋裡,在曾黎的牀上坐下,“你不是別人,別忘了,現在我們的關係是相戀的情侶。”
淡淡的睞他一眼,曾黎沒再搭理,又轉回來繼續畫畫。
“畫什麼呢,這麼專心。”厲慕豪隨口問了句,人也站起走了過來站在曾黎的身後。
“靜物。”曾黎淡淡的回答,依舊認真的調着油彩在畫板上勾勒,大波浪鬆鬆垮垮的綰在腦後,碎花的罩衣上沾染了各色油彩。
看着畫板上還未成型的圖案,厲慕豪蹙了墨眉。
不懂油畫的男人,只看見畫板上亂七八糟的油彩,感覺不到一點美感。
“這也叫油畫?”
“當然。”曾黎繼續作畫,兩個字難掩她的得意,曾經,她的一副靜物圖在巴黎的畫展獲獎,現場賣出了幾十萬的價格。
“我怎麼覺得是塗鴉?”厲慕豪屈膝蹲在曾黎的身後,仔細看了看,怪他沒有欣賞能力,怎麼看都覺得還沒有牆壁上的塗鴉好看。
“你懂什麼。”厲慕豪的話惹來曾黎的白眼,轉頭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不懂就別裝懂,打擾我畫畫。”
說完,又轉了回去繼續畫畫,任何一個畫家,對於質疑自己作品的人都不會有好感,尤其還是一個外行。
見曾黎真的生氣了,厲慕豪只覺好笑,看着女人明顯不高興的側臉,心中一動,手指沾了點油彩就刮向曾黎的鼻翼。
“你幹什麼?”一手託着調色板一手拿着畫筆,曾黎當即就不客氣的吼了一句,厲慕豪單膝支在地板上無辜的攤手,“你看見的。”
曾黎……
罩衣下的胸膛都因爲生氣而一起一伏,作畫需要靈感,這男人打擾她也就算了,還跑過來搗亂。
看着面前男人臭屁的模樣,行動快於大腦,一揚手,手中託着的調色板直接扣向厲慕豪的俊臉。
厲慕豪沒做防備,反應過來想要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額上,筆挺的鼻樑還有嘴脣,黏糊糊的觸感,看着面前的大花臉曾黎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
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厲慕豪心裡本來很是慍怒,可是看着曾黎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莫名的,那股怒氣自動的消散,隨手抹了把油彩,對着曾黎的臉頰發了狠的揉了一下,“小東西,讓你笑。”
曾黎的笑聲驀地停止,不肖看都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心下生氣,手中的畫筆再次對着厲慕豪伸去,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個進攻一個抵擋,在地板上鬧了起來。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怎麼下來吃個晚飯都要這麼長時間。”
厲慕豪本來是上來叫曾黎一起吃晚飯,見他們兩個遲遲的沒有下去,張淑琴便親自上來叫人。
一推開房門,眼前的畫面讓張淑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