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兄弟沒有玩到很晚,零點之前牌局就散了。
曾黎已經發話,讓姐妹們在自家住下來,擔心老婆再發發脾氣,散局之後墨之謙就兼職了監督官,把楚斯律和薛景瑞夫婦安排好之後,也悄悄的溜回了主臥。
大牀上,曾黎摟着個抱枕,墨之謙掀被躺在牀上之後幫把那抱枕輕輕的抽了出來,然後自己湊了過去。
雖然曾黎在餐桌上義憤填膺的要和墨之謙分房,可是當熟悉的氣息靠近時還是憑着本能貼了過來。
因爲在墨之謙家裡留宿,李健豪也如願的與韓曉茹住一張牀上。
楚斯律與樑考拉走進客房之後就被樑考拉壁咚在了牆上,攀着他的肩膀一跳就纏在了他精壯的腰上。
吻,鋪天蓋地的襲來,樑考拉很主動,因爲也想早一點懷上寶寶。
隔壁的客房,此時已經進行到正戲,薛景瑞捧着自己女人的臀,看着鋪散的烏髮中央那張燦若桃花的臉,一邊衝刺一邊保證,“老婆,老公努力,保證一舉中倆……”
第二天,李健豪把韓曉茹送回了孃家,下班之前給母親張翠蘭打了電話。
此時,張翠蘭的住處,像過節一樣廚娘們正在廚房裡忙活着。
張翠蘭一身闊腿褲長衫,搭着黑色的披肩,親自端了果盤出來,“薇薇,來先先吃點水果,健豪還要一會才能回來呢。”
“阿姨,您別忙了,也累了一天了快過來坐吧。”郭薇薇剛起了身,張翠蘭忙不迭的把果盤放下就走過來把她按回沙發裡。
“快坐下,阿姨不累,現在公司的事都是建鵬管理呢。”
“阿姨您也做。”郭薇薇又坐了回去。
另一邊的沙發裡,李偉民手中拿着一份財經報紙,鳳眸雖然是落在上面,不過見張翠蘭如此的熱情卻是忍不住搖頭輕笑了一聲。
這女人啊,真是太單純,老二那個倔驢哪是那麼輕易就能讓人牽着鼻子的,明知道不可能還折騰,算了,就由着她吧,不讓她撞牆永遠都不會死心。
“哎哎,坐,”張翠蘭在郭薇薇身邊坐了下來,握着郭薇薇的手,一看就知道由多喜歡。
“薇薇,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優秀呢,一個女孩子,早早就把博士給攻了下來,多少男孩子二十幾歲的時候還在校園裡打籃球呢!”
“咳,咳咳……”李偉民掩脣咳了起來,心中好笑,這女人,真是會說瞎話,健豪大學沒畢業就已經開了醫院了。
看得出李偉民有意,張翠蘭埋怨的看過去一眼,李偉民又清了清嗓子,繼續看報紙。
“阿姨您過獎了,我不過是比別人付出的辛苦多一些,健豪纔是厲害呢,不依靠家裡自己創業,爸媽就經常對我講,要像他學習,不要一味的依靠家裡。”
說起奉承的話郭薇薇一點都不比張翠蘭遜色。
單人沙發裡,聽郭薇薇誇自己的兒子,李偉民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兩個兒子一直是他的驕傲。
雖然世人的眼中他是可憐又可悲的,可是他的幸福他的滿足又有誰知曉!
張翠蘭再次悄悄的瞥了李偉民一眼,眉眼間都難掩幸福,輕輕拍着郭薇薇的手背,“他呀,就是個犟性子,不撞南牆不回頭。”
對面,李偉民因張翠蘭的話再次的咳了起來。
兒子犟,還不是隨了你?你不是也一樣?明知道兒子的女人要臨產了,還往他手裡塞女人!
等着吧,一會那小犟驢回來就是一出大戲!
李健豪推門進來的時候眉眼一片陰鷙,連沙發裡坐着的郭薇薇都看得出來。
可以說是與李健豪第一次正式接觸,以前雖然也見過幾次,不過都是在別人的宴會上。
那時候李健豪不同於現在,一身的休閒夾克。
宴會上的李健豪西裝革履,不是明星卻比明星還搶眼。
“健豪,怎麼回來這麼晚,路上堵車了嗎?”
張翠蘭起笑着身迎了過去,郭薇薇也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看着門口那面色陰鷙的男人,眸子裡難掩傾慕之色。
李健豪掃了眼沙發前面站着的陌生女人,根本沒在意,換了脫鞋進來,“媽,我想和您談談小茹的事。”
“健豪!”張翠蘭蹙眉壓低了聲音提醒,“你是怎麼回事?沒看見有客人嗎?”
“那是你的客人,不是我的!”李健豪冷冷的說,母子兩個站在門口對峙了起來,相對的視線中,誰都不肯相讓。
沙發前面,聽李健豪如此說,郭薇薇面上的笑容僵住,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公主,生意場上的一代嬌女,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冷落,面子上自然掛不住。
反應過來後郭薇薇抓了挎包就要離開,“阿姨,剛想起來,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等一下,”郭薇薇即將越過自己離開的時候被張翠蘭給拉住,面上溫婉的神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喙的嚴肅。
一手抓着郭薇薇的手腕,眸光轉向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的說,“健豪,今天我就把話給你挑明瞭,反正薇薇也不是外人,而且這件事她遲早都會知道的。
薇薇是我看中的兒媳,至於那個韓曉茹,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的,至於那個孩子,如果她願意生,和我們李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媽!您在說什麼!”自由如風的男人,難得的震怒,鳳眸裡透着明顯的不可思議,“我的女人馬上要生產了您居然還往我懷裡塞別的女人,我真懷疑,您是不是我親媽!”
“放肆!說什麼混賬話!”張翠蘭的聲音也跟着凌厲起來,搞得身邊的郭薇薇留下來也不是,想要離開手腕卻被她緊緊的握着。
“呵,”一聲輕笑,李健豪的脣角都透着譏嘲,“我混賬嗎?我就是再混賬也不會打自己大嫂的主意。”
“啪”的一聲,李健豪被母親甩了一耳光。
張翠蘭盛怒的眸光瞪着兒子被打偏的俊臉,全身顫抖。
沙發裡,李偉民本不想參與,清楚自己兒子的性子,以爲自己的女人鬧騰的差不多也就結束了,誰知道這個逆子居然提起這個,對於張翠蘭來說一直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拿着報紙的手一緊,眸光也跟着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