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若溪感受到來自男人手指的巨大力量,覺得自己的臉頰快要被生生捏碎了般,痛苦的皺緊了眉毛,臉色蒼白。
帝宸訣,活脫脫就是個神經病,就是個變態!
她真心誠意的一次妥協讓步,換來的不是和平,反而是他莫名其妙的發瘋。
果然,討厭一個人,那這個人做什麼都是錯的。
她不過是希望他們之間可以多一點平靜少一點爭吵,結果就踩了他的痛腳還是怎麼的,突然就炸了!
獵鷹給她的那些忠告都是騙人的,什麼女人要柔順乖巧,什麼男人都吃這一套。
像帝宸訣這樣的非人類,纔不管她柔不柔順,乖不乖巧呢,說發瘋就發瘋,真的就跟個瘋子一樣。
跟這樣的瘋子,還有什麼好談的呢!
“對.....對不起!”
安若溪忍着臉頰快要被帝宸訣捏碎的痛苦,結結巴巴的朝男人求救,“我錯了,我......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帝宸訣冷眼看着安若溪如此痛苦的樣子,依然停頓了很久,才緩緩將手指鬆開,放過她。
“呼!”
安若溪彷彿是重獲新生一般,長長吐了口氣,變幻着嘴形,做着各種搞怪的表情,想確定自己的面部肌肉還完好,沒有被帝宸訣那混蛋給捏爛掉。
她白嫩的臉頰上,是淤青的指印,如同鬼爪按下似的,輕輕用手指點了點,疼得若溪齜牙咧嘴的。
嘖,該死的帝宸訣,下手可真狠!
“記住,這是你自找的,爲你的不自量力買單!”
帝宸訣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冷冰冰的對安若溪說道。
越是縱容,就越是肆無忌憚,女人這種矯情的生物更是如此,帝宸訣算是看透這一切了。
安若溪輕撫着臉頰低下頭,忍住委屈,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神經病!
“現在,上樓去。”
帝宸訣低下頭,冷冷瞥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安若溪,口吻霸道的命令道。
“哦!”
安若溪有氣無力的應聲,看起來還算順從。
反正,就如帝宸訣說的那樣,她就是他手心的玩具,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她再折騰也是徒然,反而給自己找不痛快!
兩人並排走在一起,一同上樓。
安若溪始終沒精打采的垂着腦袋,如同一株蔫掉的百合,以至於帝宸訣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她那頭烏黑秀麗的長髮好似深愛裡的一枚黑珍珠,散發着誘人的光澤和馨香,好像有什麼奇特的魔力一般,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觸摸一下。
於是,帝宸訣的手掌真就不由自主的輕撫上了安若溪的頭頂,女人茂密的黑髮順滑如絲,猶如海藻一般,厚厚軟軟的,出汗,極好,讓人愛不釋手。
“呃!”
安若溪的身體猛的一僵,好像是被鬼摸了似的,一顆心高高的懸掛着,嚇得都不敢出氣了。
這變態男人又想幹嘛,沒事兒摸她的頭做什麼,真當她是他的貓貓狗狗了麼?
若溪停住腳步,擡頭看着正摸得一臉享受的帝宸訣,表情十分的困惑。
“愣......愣着幹什麼,你倒是走啊!”
帝宸訣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尷尬,故意凶神惡煞的朝安若溪吼道。
一面在心裡感嘆道,安若溪這女人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嘛!
雖然她胸不夠大,長得不夠漂亮,氣質也一般般,不過好在她有一頭猶如洗髮水廣告裡女主一樣的秀麗長髮,帶着千絲萬縷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他。
“我也想走,可你一直撩我頭髮做什麼,你這樣我怎麼上樓?”
安若溪一臉無語的盯着帝宸訣,表示自己很無辜。
她真的覺得帝宸訣這男人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比如精神分裂什麼的,不然怎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陰晴不定得猶如盛夏的天氣,前一秒鐘還在狂風暴雨,後一秒鐘就晴空萬里了。
帝宸訣冷冷凝着安若溪的眼睛,眼神裡帶着極其複雜的情緒,緩緩將自己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烏黑柔順的髮絲,隨意的撩起幾絲放在自己的鼻前嗅了嗅,表情十分的陶醉。
安若溪的臉微微發紅,猶如初春的桃花一般,心裡也有點少女心蕩漾的感覺。
“記住,以後你這頭長髮,不許燙染,不許剪,就維持着這個樣子,聽到沒有?”
帝宸訣意猶未盡的將自己的手從女人的頭髮上移開,極其霸道的對安若溪命令道。
安若溪手指交握在一起,撅了撅嘴,小聲道:“爲什麼不能剪?這是我的頭髮,我想剪就剪,你管得着嗎?”
這男人爲免也太霸道了吧,管天管地,現在連她留什麼頭髮都要管,就不怕用腦過度,過勞死了麼!
當然,她吐槽的聲音很小很小,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因爲,她不想又把這神經病給惹怒了。
帝宸訣只聽到安若溪在小聲嘀咕什麼,並沒有聽到女人具體說了些什麼,所以情緒還算穩定,只冷冷朝安若溪問道:“知道爲什麼嗎?”
“......”
安若溪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爲什麼。
帝大總裁的心思如海底針,她哪有那個本事猜到他這些奇怪舉動是也什麼。
“因爲,你全身上下也就這頭頭髮勉強可以見人。”
帝宸訣一臉嫌棄的瞥着安若溪,毒舌的說道。
“你!”
安若溪氣得不行,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
可惡的帝宸訣,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她差勁透了,全身上下也就頭髮讓他滿意嗎?
既然如此,那她把她頭髮全部都剪掉送給他,用來換自由好了。
反正,她全身上下也只有頭髮他纔看得上嘛,正合了他的心意呢!
“別吹鬍子瞪眼了,趕緊上去,你還得給我洗腳呢!”
帝宸訣賤賤的提醒道,已經冷冷越過安若溪,自行上樓了。
“哼,帝宸訣,你什麼意思嘛,什麼叫做只有頭髮可以,你這叫典型的人生傷害,可惡!”
安若溪不情不願的跟在男人身後,氣呼呼的爬着樓梯,有種想拿把刀把這個毒舌男人亂砍一通的打算。
帝宸訣的臥室在二樓,很大很大的一個房間,足足有百來坪米,裡面配備齊全,甚至還有健身房,汗蒸房之類的。
安若落後了帝宸訣一大截,後一步進入了男人的房間。
房間雖大,裝潢卻特別的現代化,簡約又簡潔,透着銀灰色的冷硬感。
安若溪並不是第一次進入帝宸訣的房間,當然進男人房間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所以每次看着男人的房間,安若溪都有一種陌生的緊張感,夾雜着些許的不安,有點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放的侷促。
同樣的,每一次進入男人的房間,安若溪幾乎都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哇,這男人也太有錢了吧,有錢人的生活也太爽了吧!
僅僅是一個臥室,派頭都能搞得這麼大,相當於是普通人供養一輩子的豪華套房了,老天爺可真不公平!
安若溪腳輕踩着昂貴的波斯長毛地毯,小心翼翼的往房間裡走,尋找着帝宸訣的身影。
嘖,這男人是鬼嗎,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又或者,他是準備跟她玩幼稚的躲貓貓?
這房間這麼大,叫她上哪兒找去!
安若溪站在房間的客廳內,東瞅西瞧的,卻並不敢亂走,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拘謹不安。
可惡的帝宸訣,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叫她上樓,轉眼又玩消失,搞什麼嘛!
安若溪正不滿的抱怨着,帝宸訣卻突然從客廳之後的房間走出來。
這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是他,居然......光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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