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哈,別過來啊,離我遠一點,不然對你不客氣。”
林瀚幼稚的在胸前比了個手刀的姿勢,跟他身上的手術服形成鮮明對比,倒是挺反差萌的。
嘖,也不能怪林瀚對獵鷹有偏見,只是他們這圈人,獵鷹是玩得最瘋的一個,動不動就給人來個惡作劇什麼的,他都被他整怕了,奈何人家又是殺手排行第一的高手,他便只能忍辱負重,不敢反抗。
唯一能主持公道的帝宸訣帝老大還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他更加得提高警惕啊!
“滾犢子,你……別玩兒了,正經事。”
獵鷹白了林瀚一眼,不客氣的罵道,平日裡痞氣十足的玩咖臉,此刻難得嚴肅正經。
他抱着嬰兒,來到林瀚面前,微微拉開毛巾,說道:“你看看,這孩子還能救不?”
“哪來的嬰兒?!”
不僅是林瀚,林芊語也同一時間發出這樣的疑問。
而且,林芊語的表情,似乎更緊張一些,飛快朝獵鷹靠近,試圖將這嬰兒看得更清楚,那雙美豔的眼睛,死死瞪着嬰兒,十分不友好。
“你離它遠一點!”
獵鷹小心翼翼的抱着嬰兒,退後了一點,與林芊語拉開一定距離。
他對林芊語,一直是充滿敵意的,如今這小嬰兒可是安若溪和老大的結晶,憑他對林蛇蠍的瞭解,爲了保險起見,還是離她越遠越好!
獵鷹看着林瀚,急迫道:“林華佗,我得先喊你一聲華佗了,這小天使沒有呼吸了,但是還有心跳,你快幫忙看看,看下還有救不!”
“拿來我看看。”
林瀚也收斂起了玩味,擰着眉,一秒鐘變醫生該有的嚴肅臉。
獵鷹聞言,便屏着呼吸,很小心很小心的將小嬰兒遞到林瀚的手中,像是在呵護一個很快就會破碎的美好泡沫,還像個老媽子似的一路嘮叨:“你小心點啊,輕一點啊,小傢伙太小了,跟把麪條似的,你可別太大力傷到它,那個……”
“別吵!”
林瀚接過小嬰兒,仔細檢查着,受不了的白了嘮叨的獵鷹一眼:“究竟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額,您是您是,您請您請。”
平日裡騎在林翰頭上作威作福的獵鷹,秒變小媳婦,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
林瀚輕手輕腳的抱着小嬰兒,以一個醫生的專業角度,先大體的檢查了下嬰兒的各種身體機能,然後搖搖頭:“情況很不好,它算是已經死掉了,不過……死馬當活馬醫醫吧,你先在外面等着!”
說罷,男人便召集了醫院裡權威的兒科和產科醫生,一同進入急救室,商議着搶救的方法。
接近凌晨,天空已經矇矇亮了。
獵鷹和林芊語站在走廊裡,卻絲毫沒有要離開,或是休息的意思。
“真是漫長的一天啊,跌宕起伏得都可拍電影了!”
獵鷹伸展着筋骨,奔波了一天一夜,各種衝擊太大,即便他體能超乎尋常,也覺得有些疲憊了。
來到走廊的長椅,舒舒坦坦的坐下,總有一種虛實不清的錯覺。
林芊語也有些累了,不過那個突然出現的嬰兒,讓她沒有辦法放鬆警惕。
慢慢的走到獵鷹身邊,看着男人,試探的問道:“那個嬰兒是誰,你的私生子麼?”
獵鷹剝了一枚口香糖,吊兒郎當的在嘴裡嚼着,靠在牆壁上,用手枕着頭:“是我的又怎樣,不是我的又怎樣,跟你有關係麼?”
林芊語一時被獵鷹嗆得啞口無言,恨得牙癢癢,冷冷道:“不要告訴我,這嬰兒,是安若溪的野種吧?”
她這話說得很直接,也很難聽,因爲在獵鷹面前,她根本就不用說好聽的話,反正他們是仇家見仇家,分外眼紅。
“大清早的,麻煩你先去刷個牙,嘴巴真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還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這可愛的小天使就是安若溪的女兒,換言之,這也是老大的女兒,你以爲沒了安若溪你就能和老大在一起麼,門兒都沒有,除非你有做後媽的本事!”
獵鷹見不得林芊語那副吃定老大的樣子,所以故意要挫一挫這女人的銳氣,好讓她別那麼得意。
事實上,他其實也不敢打包票說這小嬰兒一定是老大的孩子,一切還是要等親子鑑定出來吧!
“你!”
林芊語先是被態度惡劣的獵鷹給氣得滿臉漲紅,而後又冷靜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呵,且不說這野種能不能被救活吧,如果它命好被救活了,我白撿一個女兒,也沒什麼損失,今後我會‘好好’的教她做人的道理,讓它千萬不能像她媽那樣賤,那樣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