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年在旁邊有些擔心,連忙給沈嘯天使着眼色,嘴裡說道:“都喝多了,少喝點。”
這話,要是一本正經地說起來,鬱清還真不怕。
不過他也明白,這老頭子是怕自己對沈希萱不好呢。
不過這種情況是壓根不存在的,所以鬱清微微一笑,示意白末年不用擔心。
而後,才又鬱清在旁邊恭敬地說道:“爸,你放心,我和萱萱一定會好好的,我這輩子也會用命來照顧她,您和媽媽都放寬心。”
有了鬱清這個保證,白末年的心纔算是安穩了一些。
沈嘯天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鬱清,我們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要的就是講誠信,今天晚上的話,你這輩子都不能忘。”
鬱清神色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微微收斂,他說:“叔叔,你放心,我們會的。”
一席話一直說到了快十點才結束,而商量生日的事情也只能推辭到明早了。
早在下午,鬱清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已經給人打了電話,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中。
等鬱清過來敲門的時候,沈希萱白天沒有開門。
“是不是睡了?”
白末年又敲了敲門,叫道:“萱萱?”
鬱清嘴角帶笑,這小妮子肯定還沒有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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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沈希萱在屋裡按捺不住了,才極爲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白末年才旁邊幫沈希萱解圍,道:“這孩子,平日瞌睡早,估計是睡過去了。”
“沒事的,媽,您也早點休息。”鬱清謙和有禮,臉上帶着淡淡笑容,沒有絲毫不滿。
“那好,你們早點休息,我也去睡了。”
等白末年一走,沈希萱就強按着門不讓鬱清進來,嘴裡還極爲不滿地說道:“你怎麼還來我房間。”
鬱清看見白末年走了,嘴角笑容也多了幾分玩味,他帶着幾分酒意地說道:“萱萱,快讓我進來,我喝的有些暈了。”
“切,誰讓你喝了。”
沈希萱一點都心疼。
“我可是在陪岳父大人啊,萱萱乖,讓老公進來,這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啊。”鬱清依舊軟磨硬泡。
沈希萱心中切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阻攔下去。
鬱清進來後,緊接着就關上了門。
沈希萱一下子跳到了牀上,有些嫌惡地說道:“一身酒氣,離遠一點。”
“乖,我先洗澡。”
鬱清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酒味,沈嘯天的酒量不錯,兩人又是喝的五糧液,三瓶見底了,當真是喝了不少。
“這就是萱萱的房間啊。”
鬱清發現,自己這還算是第一次在沈希萱的房間住下來,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不得不說,這男孩子的房間,和女孩子的房間,還是有所差別的。
“怎麼,嫌棄啊。”
沈希萱心裡還有一肚子火氣。
她這房間已經算是很中性的了,除了兩隻抱抱熊以外,房間也就是些基本設施,至於那些卡哇伊的東西,早在沈希萱上告終之後,就全部扔掉了。
爲此,白末年還傷神了好一段時間。
“萱萱的房間,還有股香味呢,真好聞。”
沈希萱忽然發現,
鬱清很有當變/態的潛質。
“好了好了,鬱清,我們能正常一點麼。”
沈希萱發現,她再一次害羞了。
鬱清覺得,有時候逗逗沈希萱也挺有意思的。
他問:“你就不想知道,我今晚和岳父大人都聊些什麼了?”
沈希萱的情緒一下子就警覺起來,她忙道:“說什麼了。”
“不告訴你?”
鬱清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沈希萱重新躺在牀上,他不愛說,自己還不愛聽呢。
鬱清也是沉得住氣,笑呵呵地在旁邊躺下。
十分鐘不到,沈希萱就有些沉不住氣了,翻過身來,張嘴就問道:“鬱清,你就告訴我,我爸爸都和你說些什麼了。”
鬱清有些小得意,“叫我一聲老公,我就告訴你。”
“鬱……”
沈希萱改變了戰術,開始撒嬌。
鬱清順勢將沈希萱攬入了懷中,,她稍稍掙扎了幾下,就又聽鬱清說道:“我跟爸爸媽媽保證,告訴他們,我這輩子都會照顧好萱萱,不會讓他們擔心。”
沈希萱臉頰一紅,有些嗔怒地錘了錘鬱清胸脯,道:“討厭,你們就說這個了。”
“嗯,當然不止。”鬱清故意賣了個關子。
沈希萱一聽,又有些着急了,連忙問道:“那你們又說什麼了。”
“萱萱,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和媽媽說我們關係的。”鬱清話鋒一轉,又忽然問沈希萱了。
沈希萱神情一頓,暗自猜測白末年有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去。
鬱清的手指在她嘴脣上輕輕滑動,似有一聲嘆息,道:“萱萱,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我很難過呢。”
沈希萱有些羞愧,但也很快掙脫了鬱清的懷抱,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沒有半分感情色彩,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是契約婚姻,鬱清,你別奢望太多。”
她說的是實話!
鬱清的眉頭早就皺了一下,他還以爲,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沈希萱的態度會有所改觀呢。
沒想到,在父母面前,她的態度還是那麼僵硬。
見鬱清沒有說話,沈希萱又接着說道:“鬱清,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目前我們只是契約關係。”
“除此之外,就沒有一點別的感情在裡面?”鬱清不死心。
沈希萱有些沉默,她無法否認自己對鬱清動了情,甚至她很明瞭,自己是喜歡鬱清的。
可是這樣的話,要她如何說的出口。
她們的結合,目的本來就不單純。
若是喜歡,就等兩人沒有關係之後,再重新開始吧。
沈希萱心裡暗暗地想着,可是此時,她只能冷酷而無情地說道:“鬱清,你想太多了。
她不想讓自己的感情受到玷污。
鬱清一個翻身,直接就壓了上來。
黑暗中,他們彼此看不到對方的神情。
鬱清的神色有些痛苦,而沈希萱,在短暫的痛苦之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他狠狠地咬了沈希萱嘴脣一次,帶着幾分挑釁和不滿。
他壓低了聲音,帶着幾分嘶啞。
鬱清問道:“如果我說,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呢。
”
沈希萱神色一頓,很快便反應過來、
她想要推開鬱清,卻被禁錮地更緊,鬱清帶着幾分懲罰地意味,一路向下。
沈希萱掙扎地語調都有些變化了,帶着幾分急促的喘息,她哀求道:“鬱清,你別這樣,鬱清……”
“萱萱,我說過,我的想法不止這麼一點,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鬱清帶着幾分蠻橫和霸道,命令道。
許是害怕鬱清會再次撲過來,沈希萱的心臟跳的很快,她帶着幾分委屈,低低地說道:“我知道了。”
鬱清覺得腦子有些漲,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他揉了揉自己腦袋,又恢復了往日柔情的一面,輕輕地將沈希萱攬在懷裡,像哄小孩子一般,哄道:“剛剛是不是嚇壞了萱萱。”
沈希萱不開口了,可心中依舊認定這一切,都是契約。
“萱萱,我愛你。”鬱清喃喃,在她額頭上輕輕蹭着。
“鬱……”
沈希萱叫了一聲,她在心裡也說,鬱清,怎麼辦,我好像也喜歡上你了。
可是這番話,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夜色漸深,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慢慢地睡了過去。
次日清早,一家人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就有人來報道了。
“老爺,夫人,外面有位先生,說是來商量老爺生日的。”傭人前來報備。
沈嘯天和白末年一臉迷茫,互相看了一眼,都表示沒有這麼一回事。
鬱清喝了一口粥,慢條斯理地說道:“爸,媽,是我昨天找來的,剛好吃着早飯,就聽聽吧。”
沈嘯天一愣,在座的人誰也沒有想到,鬱清的速度是這麼快,當真是說辦就辦。
“還不讓人進來。”沈嘯天吩咐。
沈希萱也是吃驚不小,這件事情,鬱清昨天晚上怎麼沒有跟自己說過。
來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留着短短的寸半頭,西裝革履,白襯衣黑西裝,一雙漆皮皮鞋異常發亮。
一上來就是熱絡地打着招呼,但衆人神情淡淡,都沒有吭聲。
一家人吃完之後,鬱清才擦了擦嘴,慢條斯理地說道:“陳先生,麻煩將你的方案和我們說說。”
一提到工作,陳清的聲音又大了幾分,背也挺得很直。
陳清一連說了好幾個方案,看得出,昨晚這幫人還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本來沈嘯天還覺得鬱清有些太操之過急,而且沒有事先給自己打招呼,心中有些不痛苦。
可聽到對方侃侃而談,一連說了好幾個不錯的方案。沈嘯天的心緒又發生了變化。
這下,鬱清又變成了說話辦事快效率高,合理安排時間的人了。
“岳父,岳母您看……”
鬱清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留給了兩個老人。
“我看第二個就不錯的,就在老宅辦,就是置辦的麻煩了點,但也比酒店方便。”白末年提議。
“岳母放心,他們都有專業團隊,全程不用我們操心,所以不存在麻煩不麻煩。”鬱清在旁邊笑着解釋,顯然他早已經將這些想好。
白末年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她點着頭,不停地說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