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梧桐整個人處於極度尷尬的狀態,看着鬱清的樣子,沒有絲毫鬆手的樣子,她一直懸浮在半空的手臂只能訕訕的收回來。
“鬱大少,把她送到樓上的房間就行了,就在二樓。”
韓梧桐弄不清鬱清的意思,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有一個自願當做搬運機器的總比尷尬在樓梯上好。
沈希萱已經是意識模糊,情緒已經是淹沒了所有的理智,一遍遍的重複着印刻到骨子裡的名字,成爲了一種執念。
韓梧桐一直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鬱清的反應,生怕按照傳言中鬱家掌權人陰晴不定的性格,一個不悅就把沈希萱扔下去。
在韓梧桐胡思亂想的時候,鬱清皺眉禁錮着懷裡的女人,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跟在韓梧桐的身後往房間裡走去。
終於是走到了房間,韓梧桐甚至覺得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擰開門鎖的一瞬間,韓梧桐的身體都要順着軟軟的倒下去了。
“嘔……”
沈希萱胃部翻江倒海,死死地抓着鬱清的領帶,還沒等掙扎着爬下來,鬱清的整個身體不可避免的被濺上了一身。
這一次,韓梧桐的身體是真的沒有了力氣,順着牆壁軟軟的坐下去,這一次可是玩大了,欲哭無淚的看着鬱清的臉色寸寸的難看下去,韓梧桐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混合着濃烈的酒味,沈希萱吐完之後,倒是安靜了很多,蒼白的臉色,緊緊地閉着眼睛,絲毫不知道
自己剛纔做了什麼。
鬱清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嘔吐物對於潔癖的人來說,更像是一場世界災難,緊緊皺眉把懷裡的人放在牀上,鬱清嫌棄的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韓梧桐看着他一件件的把衣服脫下來,整張臉驀然的騰昇變紅,彆扭的把腦袋轉過去,認命的拿起乾淨的紙巾給沈希萱擦拭着污濁。
“萱萱?”
韓梧桐擔憂的看着緊閉着雙眼的沈希萱,今晚因爲心情的原因,喝了平時三倍的酒量,韓梧桐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臉頰,有些滾燙。
“萱萱!”韓梧桐着急的探了探她的額頭,拿出溼潤的毛巾,一點點的給她擦拭着身體,整個人慌張的有幾分的顫抖。
之前聽說有喝酒過多導致死亡的……
韓梧桐的聲音帶着顫抖,一邊給她擦拭着,一邊不停地叫着沈希萱的名字,千萬,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的事情!
鬱清已經換上了乾淨的沒有一丁點瑕疵的襯衫,袖子被挽到手腕處,皺眉看着牀上臉色泛着潮紅的女人。
“萱萱?”韓梧桐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重心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慌亂拿出手機,顫抖着想要撥打求救電話,可是手指抖動的太厲害,撥打了幾次都是錯誤的號碼。
鬱清徑直的走過去,把牀上的女人,連帶着裹着的被子一起往下走,韓梧桐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
卷着被子
的女人,加上鬱清出衆的外表,無疑是焦點,一直到走出門口的時候,都有些好奇的人指指點點的。
“鬱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大廳的經理看到鬱清的瞬間,所有的精力全部聚集起來,緊張的有幾分呼吸不暢,雖然是好奇他懷裡的人,但還是明智的選擇閉嘴。
車子一路通暢的到醫院,鬱清臉上覆着一層的薄冰,懷裡人的溫度逐漸的攀升,沈希萱身上像是灼燒一樣的難受,洋溢出難受的聲音。
醫生趕過來的時候,背對着鬱清滿都是壓力,脊樑骨傳來陣陣的寒意,從未見過鬱家的掌權人會對一個女人上心,再多的好奇也都是被按壓在心底。
掛上點滴之後,沈希萱的情況好轉了很多,整個身體像是貓咪一樣蜷縮起來,那是最原始的自我保護姿態。
鬱清一直坐在沙發上,直到確定沈希萱脫離危險的時候,才淡淡的拿起身邊的衣服,徑直的走出去。
在鬱清把門關上的一瞬間,韓梧桐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天知道鬱清停留的地方,空氣就像是停止了流動。
……
由於宿醉,等到沈希萱模模糊糊恢復意識的時候,渾身像是被碾壓一樣的難受,每一個關節都在隱隱作痛,用手遮掩了一下陽光,沈希萱半撐着身體勉強的坐起來。
昨晚的回憶斷斷續續的,不管沈希萱怎麼絞盡腦汁的想,都是拼接不起來,隱隱的總覺的忘記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