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季然,靜默了幾秒鐘,跟着,滿不在乎地勾脣:“可以。”
簡單的兩個字,卻承載了太多的無奈,他垂下眼眸,“我就是要讓你永遠記住我,哪怕是用恨的方式,我也不在乎。”
說完,他甩門離去,留下季然一個人站在客廳裡,心,因爲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疼得更加厲害了些。
怔怔地站在大廳裡,失神地看着已經緊閉的房門,愣了好一會兒,心,越揪越疼。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勉強緩過神來,因爲站得太久,腳踝上傳來的痠痛讓她蹙了下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才注意到,此時,茶几上放了一個保溫盒,她的眼神再度一愣,才慢慢地回想起,在君昱鋮進門的時候,手上提着的就是這個保溫盒。
當時,她太過反感排斥他,根本沒有注意太多,而現在......
他留下這個保溫盒給她做什麼?
眼底帶着幾分迷惑跟好奇,她拿起保溫盒,將蓋子打了開來。
裡面,一陣帶着名貴中藥熬製出來的濃香撲面而來,只是這樣輕輕聞了一下,便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舒適感。
她的神色再度微怔,目光觸及保溫盒裡的食材,裡面加了好味名貴重要,同滋補的食材一起燉出來的濃湯。
她雖然不會做飯,但是也能看得出這湯熬了好長一段時間,纔會出現眼前這種樣子。
裡面的藥材都是罕見的名貴,甚至,有錢也未必可以買到。
想必這湯不管在食材方面還是熬製方面,都費了不小的精力。
她的眉頭,再度鎖緊,眼底也越發得覺得茫然。
端着那個保溫盒,陷入了矛盾跟茫然的狀態,“君昱鋮,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這樣做,能讓她去相信,他真的一點都不愛她嗎?
還是,這也是他報復她的一種方式??
她的手,抓着手上的保溫盒,在不知不覺間加重了力道。
爲了你,我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你也許可以理解成我是真的愛你的......
我就是要讓你永遠記住我,哪怕是用恨的方式,我也不在乎......
君昱鋮留給她的這兩句話,現在回想起來,總是讓她的心難以控制地抽疼着。
我做壞事,從來不需要底線......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可以毫不在乎地把自己踐踏得這麼低,還是,他有足夠的自信跟資本,去承認別人不敢去承認的事實。
明明說出來的話,這麼可惡,可她爲什麼越聽就越覺得心疼。
君家跟季家的恩怨,到底是誰的錯?
君昱鋮對她的報復,真的是那樣得不可原諒嗎?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了很多,在矛盾中痛苦掙扎了好久,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答案。
最後,她還是果斷地搖了搖頭,將心中那讓自己心軟的想法摒去。
季然,你真的被君昱鋮給弄瘋了麼?他可以對你這樣狠,你對他,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第二次的庭審在第一次結束的半月後再一次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