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你不放心,我也不妨直說,如果我沒有把骨髓捐給錢院長,你完全可以把真相告訴時鏡,然後重新跟時鏡在一起。”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目光稍顯犀利地投向錢淺淺,道:“倒是你,我能怎麼相信你,我捐了骨髓給錢院長之後,你就能保證再也不跟時鏡在一起?”
她的目光在這時候沉得厲害,“錢淺淺,現在沒保障的人是我,不是你。可現在,我們不得不相信對方,你要院長,我要時鏡,所以,我們只能相信彼此,不是嗎?”
她的話,引得錢淺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冰冷的眸子投向秦沫羽得逞的笑臉,沉聲道:“你放心,只要你能救活院長,我保證不會再跟時鏡有任何瓜葛,我不會那麼卑鄙!”
最後那句話,說得有些重,甚至還有些指桑罵槐的味道。
秦沫羽並不是沒有聽出她在罵她,可她並不以爲意。
“沒錯,是我卑鄙。”
秦沫羽並不否認,“我說過,我要贏,就會不擇手段地贏。”
她的目光,忽的有些深邃地看着錢淺淺,道:“你並不比我愛他,不是嗎?”
她的問題,尖銳得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了錢淺淺的心臟,準又狠!
視線,緩緩地投向秦沫羽犀利得帶着質問的眼神,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沒錯,秦沫羽說得對,比起她,她根本就不愛時鏡。
她可以自私地拿他去交換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秦沫羽,她卻可以拿自己的生命跟她做交換去換時鏡,她說得對,她真的不夠愛他。
她回答不出來,被秦沫羽的問題,堵得心慌又心虛。
此時此刻,她才深深地知道,她並不愛他,她不愛他,所以,才自私地拿他去交換,這樣不假思索地拿他去交換......
她......不愛他,真的......不愛......
她不知道秦沫羽是什麼時候從她面前離開了,沒有過多的交代,就這樣離開了。
她清楚,後面的事,該是她自己準備怎麼做了,要離開,也要離開得天衣無縫,這,是她的任務,與秦沫羽無關。
她忽的笑了起來,苦澀的笑容充滿了諷刺,在這炎熱的夏日裡,卻冰冷得想一朵綻開的雪蓮花,生長在冰山懸崖上,迎着刺骨的寒風,卻只能前進......
顫抖着手拿出那個時鏡親自買給她的手機,卻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學長,幫我。”
她看着手中的手機,笑着痛哭,他給她買的手機,她用它斷了一切......
幾天之後,各大報紙的頭條到處都是貼滿了錢淺淺跟炎君杭親密的照片,好些角度,都拍得像是在熱切地擁吻。
這樣的頭條出現,無疑在W市內掀起了一番巨大的風浪。
時鏡的未婚妻,竟然在他們訂婚的前幾天,跟另外一個男人出現在報紙上,而據悉,這個男人是剛從國外回來的,炎氏集團的太子爺,新任的炎氏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