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你應該知道,淺淺已經因爲我,欠了你700多萬了,你認爲,是我在照顧淺淺,還是淺淺在照顧我?”
“欠了我多少錢,那是淺淺的事,我只向欠我錢的人討債。”
說到這,他目光斂了半分,俯下身湊近錢院長,目光依然犀利如鷹:
“錢院長,你有見過哪個債主還負責去照顧欠他錢的人?”
“這......”
錢院長一時間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鏡的問題,剛纔,他之所以對時鏡提出那樣的要求,只是潛意識裡認爲時鏡對淺淺不一般罷了,他並不認爲自己看錯了,可是......
時鏡這般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難道淺淺對他來說,真的只是債主跟債戶的關係嗎?
但見時鏡的薄脣在這時候一彎,站直身子,雙手優雅地****西裝口袋,道:
“把病養好,淺淺需要的是你,不是我。”
“時先生,我......”
“夠了。”
時鏡的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蹙起,聲音也冷了好幾分,“你應該知道,在我不想討論的事情上,我從來沒有太多的耐性。”
錢院長原本還想說什麼,可是見時鏡這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最後還是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也就在這時候,錢淺淺已經將醫生叫過來了,推門進來的時候,依然能捕捉到她眼底的驚慌:
“醫生,麻煩你快給院長看看。”
她站到一旁,眼神緊張地盯着隨之進來的外科醫生,心跳難以平復。
“嗯,別擔心。我先看看。”
年輕醫生微笑着對錢淺淺點了點頭,走到錢院長身邊,用聽診器放在院長的胸口檢查了片刻之後,跟着將聽診器放回到白大褂的口袋,擡眼是錢淺淺道:
“請放心,病人並無大礙,可能是因爲剛醒來的緣故,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聽醫生這麼說,錢淺淺提着的那顆心才放鬆了下來,“謝謝你,醫生。”
“不客氣,那我先出去了。”
“好的,你先忙。”
醫生走後,錢淺淺注意到時鏡跟錢院長兩人臉上那怪異的表情,心底陡然一沉,走到錢院長身邊坐下,她壓低聲音,道:
“院長,我不在的時候,時鏡是不是欺負你了?”
低沉的問話中帶着小小的不悅,聽在院長的耳朵裡,反而多了份尷尬。
“瞎說什麼呢。”
“院長,你別替他掩飾,他......”
“錢淺淺,欺負了又怎麼樣?你是準備對我做點什麼嗎?”
時鏡那不可一世的口氣響過錢淺淺的耳畔,同時也讓錢淺淺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縮了縮脖子,她壓低了聲音,泛起了嘀咕:“誰敢呢。”
“你最好真的不敢。”
帶着威脅的口吻湊近了錢淺淺幾分,充滿邪氣的俊臉在錢淺淺的眼前放大,又一次讓錢淺淺加速了心跳。
這一次的心跳,一定是被嚇出來的!錢淺淺在心裡爲自己這樣解釋道。
避開了時鏡的眼神,她故作隨意地走到錢院長身邊,道:“院長,你躺下來再休息一會兒吧。”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