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太慣着她了吧,我最討厭這樣的女人,得來的寵愛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
“女人都是這樣。”喬育凡輕輕吐了一口氣,菸圈上升到半空中,依稀可見他陰鷙的雙眼。
“我可不是,”桑瑩忽的擡起頭,朝着喬育凡眨了眨眼睛。
要不是礙着她身上有傷,喬育凡看她這幅乖巧的樣子,真是心裡癢癢的很。
“寶貝兒,我打算跟我老婆離婚了,離婚以後,嫁給我啊。”
聽到這句話,桑瑩怔了怔。
平生第一次被人求婚,這個人居然是喬育凡。
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你說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喬育凡低笑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
桑瑩的第一次是給了他,家世背景對他也造不成威脅,這幾年被家裡那個女人的蠻狠不講理,還有她背後的勢力弄得連家都不想回,他要是再結婚,桑瑩這樣的最合適。
兩人在牀上糾纏了一會兒,桑瑩忍着自己的傷趴在喬育凡胸口上喘氣。
“你都弄疼人家了,真是討厭。”
喬育凡捏了捏她的小臉,笑的有幾分淫邪,“還不是你一直喊着要?”
病房裡,曖昧的氣息流動,站在門外守着的經紀人,皺了皺眉,默默地掏出耳機,插在了自己的手機上開到最大的音量。
……
帝都的工作提前一天結束,剛下飛機,安習之直接上了公司來接的車。
“安總,直接回公司還是?”
“去醫院。”安習之坐在後座上,目光直視着前方,他需要去弄清楚桑瑩到底想幹什麼。
“這幾天事件已經平息下來了,駱助理回公司上班也沒遇到什麼麻煩,但是明天要上交法院證據,不知道桑小姐那邊會怎麼做。”
助理每天都在關注事件的發展,這件事看似風平浪靜了,其實暗潮洶涌,只要桑瑩一有什麼動作,立馬就能翻天覆地,她的粉絲羣體真的很龐大。
“這件事,暫時不要插手,暗暗派人跟着,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立馬告訴我。”
安習之想到之前駱蕁說的話,原本打算直接干預法院那邊的決定打消,既然駱蕁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那他也得顧及一下她的想法。
到了醫院,助理跟在安習之身後朝着桑瑩的病房走。
電梯上樓,二人在電梯裡站好,關門的瞬間,安習之忽然看到門外另一側電梯裡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一閃而過。
安習之的目光收緊,骨節分明的手指瞬間摁下電梯的開門按鈕。
喬育凡剛好走到醫院的門口,亞麻色的西裝走的很悠閒,在忙碌的人羣中分外扎眼。
“那不是邁克集團的陸總麼?”助理詫異道,
“查一下,他來幹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安習之摁下關門。
此時,桑瑩在病房中安睡,房間裡並沒有其他人,經紀人守在門口打瞌睡,一擡頭,看到安習之的身影,猛地一愣。
“安總,你怎麼來了?”經紀人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她一邊問一邊朝着房間裡看去,神色顯得十分慌張。
安習之皺了皺眉,“我有事找她談談。”
經紀人的臉色更加不好,擋在門口攔住了安習之的腳步,聲音刻意放的很高,“桑瑩還在睡覺,她這兩天睡眠不太好,安總你要不要等等?”
她一直在打瞌睡,根本不知道喬育凡走了沒有,要是在裡面的話,撞見還得了。
聞言,安習之的助理冷了臉色,“經紀人,你腦子壞了?敢攔住安總的路?”
經紀人渾身一震,顫顫巍巍地閃到了一旁,“可能,這個時間,應該醒了。”
安習之瞥了她一眼,推開門走了進去。
經紀人的表現未免太奇怪,難不成屋裡還有別人?
“習之,你不是在帝都麼?”還未踏進屋裡,桑瑩的聲音就傳到門口來。
經紀人臉色訕訕地跟在安習之和他的助理身後,一邊走一邊打量着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安習之在病牀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剛回來。”
桑瑩頓時心中一喜,剛回來就來看她麼?
這樣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很久,安習之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跟駱蕁的官司,直接鬧上法庭,這件事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
聽到這句話,桑瑩怔了怔,低下頭,臉色陰沉着咬緊了牙,原來,還是爲了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再擡起頭的時候,桑瑩已經換了一副臉色,紅着眼眶,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着轉。
“習之,這件事我不知情,我一直昏睡着,是陳姐他們說有證據證明駱蕁是故意撞我的,工作室都是爲了我的人身安全還有利益着想,儘管我不相信駱蕁故意撞我,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我們有證據。”
“證據?”
“是真的,我一開始也不相信的,我把她當朋友,她居然那麼歹毒三番兩次想要置我於死地,她可能是覺得我還會把你搶走吧。”桑瑩偷偷打量着安習之的神色,判斷着他的情緒,說話也是小心翼翼地試探着他。
安習之看着並沒有相信的意思,桑瑩索性咬咬牙,“習之,唐律師的爲人你應該信得過的,他肯幫我打官司肯定是相信我啊,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他給你看證據的!”
“不用了。”安習之的語氣帶着冷漠的意味,“我相信她不會這麼做,不管你有什麼證據,我這次來是最後一次跟你說,看在曾經是朋友的份上,別做的這麼難看,你最好是撤訴,對大家都好。”
桑瑩整個人愣在了牀上,好一會兒才咬着牙吐出一句話,“撤訴?你真的要我撤訴?”
“賠償我會給你,你隨便提,這個案子到此爲止,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好,我答應你。”
桑瑩答應的還算爽快,安習之也只當她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他一個面子,所以心裡對她還是存着幾分愧疚的。
“你好好休息。”說完這句話,他就打算離開醫院。
桑瑩的聲音有些急促,“習之,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算我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安習之回過頭,看了桑瑩一眼,“什麼事?”
“能不能,能不能常來看看我?就這兩天,我住院的這兩天。”
似乎生怕安習之不同意,她把就着兩天特意強調了好幾遍。3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