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真的?!可研看了看那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男人,又看了眼赫連夜。
‘啪嗒’一把小刀仍在地上……“就用這個吧。”
愣住神,望着赫連夜的神情,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她緩緩垂下頭,將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那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男子。
殺了他?
閃爍的雙眸漸漸變得冰冷,她再度看向了赫連夜,想探知他是否是來真的。
“快啊。”一抹邪笑流過,赫連夜雙手抱在身前,迫不及待的命令着。
緊握了下拳頭可研緩緩地撿起地上的小刀渴望在爲自己爭取些時間,能令赫連夜改變主意。可這把刀她撿了一分鐘赫連夜仍舊沒有開口,周圍的人也默不作聲,好似就等着看戲一般。
好!既然如此的話……
將心一橫,她緊握了下手中的小刀,擡頭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氣,閉起雙眼,拿着刀子快速向那男人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赫連夜的雙眸一閃,跟蘇凌霄交換了個眼神後,蘇凌霄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可研的手腕……
‘啪嗒’一聲,小刀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可研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蘇凌霄。隨之,她轉過頭,看着身後的赫連夜,張開嘴巴對出個口型,道:“有意思麼?”
“有意思啊。”很顯然,赫連夜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玩世不恭的聳動了下雙肩:“最起碼證明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蠢呢。”
無聊!
可研在心中暗暗咒罵着,冷冷的翻起個白眼。
她打一開始就確定赫連夜不會叫自己殺人的,因爲原因一,這裡是安道爾集團,殺了人誰的干係也脫不開。原因二嘛,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一點害怕感都沒有,哪個人臨死時不求饒、求饒的,他找的這個臨時演員也太差勁了點吧?!
正想着,只見赫連夜的臉色一沉,快步走到了跪在地上那人的面前,起腳‘咚’一下子給他踹了個人仰馬翻。
怎麼了?可研驚訝的望着赫連夜,剛他還是笑呵呵的,爲什麼突然就……
“主人?!”那面無表情的男人也爲之一驚,不過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比起自己剛剛要用刀刺他時的樣子,赫連夜只是那麼一腳,就能叫這個人怕成這樣。可研終於明白什麼叫不怒而威了。
“凌霄,你就給我找來個這麼不專業的麼?”赫連夜根本就沒有理會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而是直接質問起了蘇凌霄。
“哎呀,老大,臨時抓的演員,你還想好到哪去呢?要是你覺得他不好,我一會兒殺了他便是了。”
“不……蘇老大……我錯了!我錯了!原諒小的。”那人一個勁的磕着頭。可研認爲蘇凌霄的話根本就是在玩笑,因爲他是笑着說的,可那人爲什麼會如此的認真而且恐懼感會越來越強了呢?
“原諒你?!呸,就是你害的我被罵的,該死的!”‘咚’又是一腳,蘇凌霄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好了,叫他出去吧。”蘭山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謝謝蘭山老大、謝謝蘭山老大。”那人見此,趕忙掙脫開了繩索,拉開門跑了出去……
這一幕鬧劇下來,可研越發覺得眼前這羣人很是神秘。
說他們在演戲?卻從那個一直求饒人的臉上看出這一切並不是在演戲。然而,這可是安道爾集團內部,他們到底有多麼大的本事竟可以再這裡肆無忌憚的綁人又喊打、喊殺的呢?並且,那個人一直喊他們主人?老大?這……到底是什麼混亂的關係?
保衛科?難道,他們是安道爾集團負責保安的人麼?也有可能,畢竟哪個公司請來的安保底子都是不怎麼幹淨的,否則怎麼能鎮壓的住外來公司的搗亂的,可是……看赫連夜那架勢,又不像只是一個保安那麼簡單。
哎,不想了,越想越亂,主要這羣人太古怪了。
“夜,我有事想和你說……”蘭山的表情漸漸變得認真。
“知道了。”點了點頭,赫連夜轉身看向了alexia:“你送研研到車裡,順便給風塵打個電話來我家一趟。”
很顯然,他們之間的談話並不想叫可研知道。
“明白了。”接到命令,alexia帶着可研便離開了。
她們前腳剛一離開,後腳蘭山的情緒就變得無比激動:“夜,那個女人就是在日本救了你的人麼?”
“嗯。”
“你不是給她安排到馬其頓了嗎?爲什麼現在又把她帶過來了?”
提起這件事……
可算是赫連夜的人生第一大恥辱了!他該怎麼跟蘭山說,其實……這妞根本就不買自己的賬?要是實話實說了,他還不得被兄弟們笑死?“呃……”猶豫了片刻,赫連夜那碧藍的眸子一閃,緩緩道:“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了。”
這句話,算是走遍天下無敵手的話了,在加上兄弟們本身就對他馬首是瞻的,自然更加不會懷疑了。“哦……那,她到底有多瞭解我們?”
“一無所知!”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令蘭山更增添了幾分好奇:“那你打算叫她……”
“沒打算。”洞察一切的赫連夜明白蘭山要問自己什麼,趕忙截住了他的話:“她只是幫過我罷了,還不配知道我的一切!”一抹幽光拂過,他那妖孽般的神情在此刻變得異常陰沉。
“嘻嘻嘻……”就在這時,一旁的蘇凌霄突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凌霄?”
“嘻嘻……我只是在想哦,那個女人原本住在馬其頓好好的,老大又沒把她當自己人,幹嘛給她帶來法國了?該不會……”臉上揚起一抹壞笑:“人家根本看不上老大吧?”
一旁的赫連夜額角霎時凸起一個暴經。正在攀談中的蘭山跟蘇凌霄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
“怎麼可能?夜配那個女人足富裕!你沒聽夜說,他這麼安排有自己的道理麼?”這點,可不是蘭山拍馬屁,搞女人,赫連夜真的從來沒主動過,所有女人都是自願臣服於他腳下的,不論是知道他身份還是不知道的,百分之80的女人只要是看到赫連夜的臉,就馬上甘願臣服了。
“切!我看那只是老大下臺階的一個藉口罷了。”
“凌霄!”赫連夜終於安奈不住了,儘管口氣有些加重,可是臉上依舊露着邪魅的笑,只是這笑看來既陰森,又恐怖。
蘭山看出了赫連夜的神情不太對,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與蘇凌霄保持着距離,只是那滑頭小子蘇凌霄還沒有注意到這點。“老大,什麼事?”仍舊笑眯眯的。
“呵。我一直交給你們,該說話的時候,要多說,不該說的時候……”說着,他單手摟住了蘇凌霄的肩膀:“就不要說!”碧藍的眸子一暗。
只聽……“啊……”偌大的辦公室內,傳來了男人痛苦的嘶吼聲……
“蕭小姐,你先休息吧。我要出去和夜說下你的情況,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問夜。”
點了點頭,可研感激的一笑,目送着葉風塵離開了。
這名叫葉風塵的男人是一位醫生,她離開安道爾集團後便被赫連夜帶來了比馬其頓那座別墅還要誇張幾倍的宮殿。
從赫連夜一進入這裡,幾十名美豔的女傭便上前熱情迎接,有的給赫連夜換衣服、有的給他換鞋,可以說自從赫連夜進入這裡後,基本就沒有動過手。現在自己終於明白,爲什麼在日本的時候,他會連飯都不去熱。生活在這種安逸的條件下,自然是習慣了別人成爲他的手了。
而後不久,這位叫葉風塵的年輕醫生便來了,他主要是給可研看喉嚨的。縱使她非常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再度說話,可一看到葉醫生的臉就立馬膽怯了。主要這個男人太冷的,簡直跟邢天巖有一拼。莫不成帥哥都是冷的?不對!赫連夜就不是冷的,可他按照道理來說不算帥哥,用妖孽這個詞語來形容他纔是真正的適合。
“風塵,怎麼樣了?”客廳內,赫連夜身着一身開身浴袍坐在沙發上樣子既性感又威嚴。
葉風塵站在那裡冷冷的點了點頭:“說話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