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的腳都受傷了,你還有心情出去喝酒,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琳娜啊!”刑父心裡惱火,人家都是越大越懂事的,這天巖怎麼就越大越糊塗啊!這都孩子的爸爸了,怎麼還會犯這樣的錯誤啊!
“爸,我現在就去看看她。”
“你這個樣子去看琳娜,琳娜不傷心纔怪了,你還是趕緊洗洗,去上班去吧!”說完,刑父搖了搖頭走開了。
回到房間,刑天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狼狽,洗到一身的塵埃,他去了公司,而刑家,少奶奶腳受傷了,少爺卻一夜未歸的事情在下人嘴裡傳開了。
“你們這是在嘀咕什麼?”大廳裡,刑父一臉的生氣,傭人們的嘀咕,他聽的清清楚楚,只是有些話,他不想自己說出來,什麼時候,這些傭人學會了議論主人的事情了。
“老,老爺,我們……”幾個女傭嚇到站在一邊,埋着腦袋根本就不敢去看刑父。
“出去,以後,在這個家裡不許在議論主人的事情。”
“是,是,我們這就去幹活。”說着,幾個女傭各自拿着打掃的工具轉身快速離開了主屋。
“老爺,別生氣了,這次是我管教不嚴,我保證,以後,刑家不會再出現這樣對主人不利的言語。”吳管家一臉的內疚,今天的事情,是他這個做管家的沒有處理好,他該負責任的。
“我能不生氣嗎?這都什麼話啊!嗨!這天巖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成何體統啊!夫妻不像夫妻,真不知道,當年的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再這樣下去,琳娜什麼時候才能再爲刑家添丁啊!”一臉的無奈,刑家人丁單薄,他可是把希望都放在了刑天巖和蕭琳娜的身上,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別說是生孩子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啊!
“老爺,想要讓夫人懷孕,這件事情不難,只是……”管家的臉依舊面無表情,讓人無法定義,他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只是什麼?你有什麼主意,儘管說,我不會怪你的。”只要能讓刑家在添丁,他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是這樣的……”附在刑父的耳邊,吳管家細語。
刑父聽完之後,想了想,覺得也只有這樣了,“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我一定會做到的,老爺,我先扶你上樓休息吧!”
房間裡,蕭琳娜因爲腳踝的傷不能上班,就連走路都必須要有傭人扶着,見白花花進來,她問道,“花花,剛剛,樓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刑父責備傭人的聲音,具體什麼事情,她聽不清楚,所以她更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花花心一緊,將藥端到一邊,然後回到了蕭琳娜的面前,擔心的看着她,“少奶奶,沒有什麼事情。”
“還說沒有,你明顯在逃避我的眼神,怎麼?你有事情想瞞着我嗎?”蕭琳娜的臉一沉,之前要不是她的腿不方便,要不然,她早就下去看看了,還需要問她嗎?
“少奶奶,我……我不敢說。”剛剛,老爺已經說過了,不可以再議論主人家的事情。
“什麼不敢說,我讓你,說。”語氣一重,蕭琳娜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陰沉,雙眸更是兇狠的看着白花花。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看着蕭琳娜的那恐怖的眼神,白花花道出了事實,“傭人們在討論昨晚少奶奶您傷了腳,可少爺卻徹夜未歸,說,少爺心裡根本就沒有少奶奶……”
她的話才說完,蕭琳娜已經氣的一巴掌打在了白花花的臉上,頓時,那乾淨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那是被蕭琳娜那尖銳的指甲給刮開的。
“臭丫頭,說,你是不是也在議論我,說我是個沒有人要的女人啊??”一臉的兇狠,如果此刻,她能行動方便,她還想過去踹幾腳。
雖然王玲讓白花花和她一起照顧蕭琳娜,但是,從昨晚到現在,王玲總是找各種藉口偷懶,照顧蕭琳娜的事情就落在了白花花一個人身上,這十幾個小時下來,白花花幾乎沒有閤眼,此刻,已經很困了,但是,她還是勉強的撐着身子,可蕭琳娜,這一巴掌過來,她頭一昏,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東西。
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讓她清醒了幾分,起身,她找準了方向抱歉道,“少奶奶,我真的沒有說什麼。”
“最好是沒有,我警告你,要是讓我聽到不該說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還不給我滾出來。”惡狠狠的罵着,這些傭人,見不得她好是吧!好啊!等她的腳好了,她一定會一樣一樣整回來了,讓她們知道,她蕭琳娜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不是她們可以議論的對象。
不敢捂着臉,白花花端過了藥,“少奶奶,您先把藥喝了吧!等您喝完了,我再出去。”
“算你識相。”白了她一眼,接過藥,蕭琳娜喝掉了藥,幾乎是用丟的將碗給丟到白花花的懷裡,頓時,碗裡殘餘的藥汁弄髒了白花花的衣服,她沒有吭一聲,抓起碗,“少奶奶,我先出去了。”說完之後,她才離開。
比起當年,如今的白花花真的是變了好多,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會發泄出來,而是默默的忍受着,只要時間長了,所有的不適應都會成爲一種習慣了,爲了家人,爲了姐姐,就算是讓她受委屈,她也要留在刑家,畢竟,這裡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她每年都可以給家裡寄去一筆可觀的錢。
回到傭人房,藝雅跟着她進了房間,兩人睡在同一間房裡,所以關係很不錯,平時,白花花對藝雅也很照顧。
“花花,你的臉怎麼了?怎麼受傷了?”見到白花花臉上的血痕,藝雅已經找出了醫藥箱,在刑家,每間傭人房都會備上一個醫藥箱。
“我沒事,藝雅,謝謝你。”見藝雅已經拿出了消毒水和棉籤,白花花感激的說道,“讓我自己來吧!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看,都流血了,雖然傷疤不深,但是,處理不好,會留下疤痕的,這疤痕在臉上是最要不得的。”說着,藝雅已經細心的爲白花花處理着傷口,她動作很輕,深怕自己一用力就會弄疼白花花。
“花花,你昨晚都沒有睡,是在照顧少奶奶吧!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這女傭長怎麼可以這樣,刑家從來都不會讓傭人整夜不睡覺的。”說着,藝雅就一臉的不滿,相對白花花而言,她有點像當年的那個白花花,有什麼不滿意的事情就會說出來,只是,她只敢在背後說說,如果在人前,她就這樣,她也就不會呆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