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把凌風爺爺年輕時的這段經歷當成故事來聽,聽得津津有味的。
但是,大家誰也沒有注意到,蘇琳臉上的表情,卻從開始的淡定轉爲臉龐微紅的‘激’動。
“凌風爺爺,峨眉山,你確定沒有錯嗎?能把你上山的路線畫給我嗎?”
說這話的正是蘇琳,並且,一反常態地,她的嗓音裡還帶了顫抖。
“姐,你這是怎麼了?”蘇兵有點擔心地問蘇琳。
“沒事,凌風爺爺,你還記得上山的路線嗎?”
蘇琳對着蘇兵搖了搖手,示意他別吵。
“蘇醫生,雖然年代久遠了,我腦子也糊塗了,但是那段經歷對我來說實在印象太深了。
因此,你說的上山路線圖,我倒是能畫出來。只是,蘇醫生,你要這圖幹什麼?”
“嗯,實不相瞞,那三星草對我來說,十分地重要,我是一定要得到它。”
蘇琳的聲音變得暗啞,看來是在抑制着內心的‘激’動。
“蘇醫生,那段路程雖然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最重要的是那個‘迷’魂谷,我可是親眼看到許多爲了採三星草的人‘迷’失在裡面,走不出來,化成了死屍白骨。
而且,慧雲師太也親口對我說,那些人就是去採三星草的,蘇醫生,我勸你不要冒這個險。”
“三星草對我太重要了,不論如何,我一定要採到它。”蘇琳堅持着自已的觀點,“凌風爺爺,你只要把路線圖畫給我,其它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有了三星草,還要有一味白銀草,再加上其它的‘藥’引,這樣才能徹底‘逼’出小童的胎毒。
如今,在蘇琳靈氣的日日滋養下,小童的胎毒中毒至深的情況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就連她副作用引起的心臟無力和‘肥’大的情況也得到了逐步的恢復。
這種情況,雖然蘇琳還不滿意,但已經足夠讓湯醫生驚‘豔’了。
因爲他原本以爲小童的心臟既然不能手術的,只能夠吃‘藥’來控制心臟不要過早惡化,然後期待醫學的進步,能有一種解決小童心臟問題辦法。
作爲一個母親,蘇琳的想法當然不止於此,她最想的還是能把小童的胎毒徹底治好。
不過,三星草和白銀草都是絕世罕見的珍貴中草‘藥’,蘇琳都沒有想到,能那麼快知道三星草的消息,這怎麼能不讓她喜出望外。
孩子都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作爲母親,只要能把孩子的病治好,難道叫她上刀山、下油鍋,她也要去闖一闖,試一試。
“好吧,我就畫給你。不過,你姑且看看,沒把握前可別去呀!”凌風爺爺看到蘇琳急切的臉,知道這件事對蘇醫生來說,肯定很重要。
而且,那三星草,象慧雲師太那種身手不凡的出家人都關注的草‘藥’,再加上爲了得到它,有多少人爲之喪命,凌風爺爺雖然年紀大,但卻並不象他自已說的那般糊塗,他可是充分知道這種草‘藥’的價值的。
“喏,這就是個草圖了,我大約是從正山‘門’的下方進去的,因爲不是遊客嘛,咱們要採‘藥’的,所以就沿着這山邊的小路一路向上走了。這裡有一些標誌‘性’的石頭,這塊牛角石、這裡有棵迎客鬆,你一路走,一路對着這些特徵,到了那個‘迷’魂谷前,會有一個隘口,進去之後,我就暈了,再也轉不出來了。”
凌風爺爺拿着一支水筆,在一張白紙上細細畫下他腦海中所記得的一切,並一一對那些特徵物所在的地方進行標註。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我不會輕易去嘗試的。”
蘇琳雖然焦急着要把三星草找到,但是她也沒有那麼傻,不做任何準備就去送死。
回城的路上,蘇兵問蘇琳道:
“姐,你真地要去找那個什麼三星草?我聽凌風爺爺說的好象神話故事一般,那個尼姑,一個弱‘女’子,怎麼有那麼大的能耐,能打過猴羣?”
“呵呵,那個三星草真地很重要,不是對我,是對小童。
它是驅散小童體內胎毒的重要成份,如果沒有它,小童的胎毒恐怕就難以治好了,雖然能夠維持現在的狀況,但是不能徹底根治。”
“姐,如果這個真地必要,那我們就用高科技來突破,‘迷’魂谷不是嗎?那咱們可以用GPS定位器,這樣就不怕失去聯絡了。
到時候,我們組織一隻有經驗的登山隊伍策應你,華清大學的學生登山隊還是‘挺’有名氣的,連珠穆朗瑪峰都敢征服。”
“得了,蘇兵,說到珠穆朗瑪峰,我覺得大學生去做這種活動未免風險太大了,不是僅憑年輕人的熱血和理想就可以了,上次不是還出事了嗎?”
“呵呵,如果你覺得學生登山隊不好用,咱們就叫專業登山隊。”蘇兵一心一意地要幫助姐姐。
“好吧,到時候再說。”蘇琳知道弟弟的一番好意,她道,“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把心思用在公司的加緊籌備上吧,那個GPS定位儀倒是可以幫我找一個用用。”
“好,不過,你要去一定要告訴我。”蘇兵不太放心。
不過,他知道姐姐辦事一向很有分寸,所以也就不再多言。的確,如蘇琳所說的,現在公司的內部裝修及機器設備的進廠,都到了關鍵的時刻,自已還真是一刻都不能分心。
回到燕大,蘇兵又接着趕到吳橋區的工地上去監督進度了,沒辦法,有時候主事的人在或者不在,工作的效果還是不一樣的。
剛纔一路上,蘇兵就接到了不少請示的電話,瑣碎而具體,都要他這個總經理來下達指示。
趁着曾阿姨和小童都在外婆家,蘇琳洗了個熱水澡,讓自已變得清爽起來之後,開始梳理自已身上的靈氣。
如今那絲原本如種子一般的豆綠‘色’的靈氣之源,如今已經象藤蔓一樣,絲絲縷縷不絕地沿着自已身體的經絡鋪開。
隨着這些靈氣的鋪開,蘇琳身體裡原有的阻滯之處,也被這些靈氣一一打通,靜心凝思,蘇琳頓時覺得自已就象來到了綠野之間,身體好象得到了山林裡充沛的氧氣的滋潤,就連身體的味道,也帶着綠野的清新……
蘇琳睜開眼睛,見外面的天‘色’已經從傍晚的昏黃轉爲夜幕降臨的黑暗,她擡起手腕看了下手錶,發現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但蘇琳卻一點餓意也沒有。看來,只要靈氣充盈,身體裡就不會感覺到飢餓。
蘇琳伸了個懶腰,然後從盤着‘腿’坐着的地上站了起來,咦?自已的身體怎麼變得如此輕盈了?
蘇琳驚異地發現,自已這一起身,竟然有離地三尺的感覺,可能是因爲身體突然變輕了,自已起身的速度沒有掌控好,仍然帶着過去起身的速度感,以至於一下子就有了飛人劉翔要跨欄的感覺。
不會吧?還有這等功效?
蘇琳感到一陣好奇,看來靈氣的充盈,還能提升自已的體質,開發身體的潛能。
此時,蘇琳心頭有了躍躍‘欲’試的感覺,她換上短打的運動裝,然後來到學校的橡膠路道上。
這個時候,由於學校放假了,往日熱鬧的橡膠跑道也是冷冷清清的,否則,此時如果有人看到這個橡膠跑道上,有一個束着馬尾的長髮‘女’子,奔跑得象一隻非洲羚羊一般矯健,一陣風似地掠過跑道,肯定會大跌眼鏡。
因爲,以這個‘女’子發足狂奔的樣子,至少都會破了全國‘女’子短跑的紀錄。
不過,其實蘇琳這個時候還是提着勁的,並沒有全力放開,她只覺得耳邊的風聲呼呼地響,場邊的籃球架成了自已的參照物,蘇琳只覺得這籃球架時而離自已遠,時而離自已近,速度快得自已都吃驚。
雖然學校放了假,但蘇琳生怕會被護校隊或者路過的老師看到,再說,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運動達人,這麼狂奔的形象,在她自已也不忍卒想。
所以,跑了五圈之後,蘇琳將手錶按成秒錶的模式,測算了自已的奔跑速度。
完整跑一圈後停下來之後,蘇琳發現自已總計跑了28秒,除以400米之後,平均每百米的的速度是6秒多一些。
好吧,男子的百米的世界短跑紀錄是9。58秒,而且好幾年沒有人破過了,蘇琳這百米的奔跑速度如果曝出去,肯定會嚇壞國際田聯一幫人。而且,還是在連續奔跑的情況下創造出來的平均值。
象蘇琳這樣四百米平均跑6秒多,就算是叫世界第一飛人博爾特前來,他也沒有能力四百米一口氣都能跑平均9。58秒的成績。
“呃,同學,我的眼睛高度近視,剛纔好象看到跑道上有個黑影一晃而過,你有看到嗎?那個影子快得不象話,我覺得是我自已是不眼‘花’了。”
這時候,蘇琳身邊走來一個戴着酒瓶底一樣厚的40多歲的老師,他邊走,不時疑‘惑’地脫下眼鏡擦擦,總覺得自已的眼鏡亮度不夠似的。
“呃,老師,我沒有看到呀,可能是風吹得樹枝搖吧!”
蘇琳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已‘露’出一個老大的破綻,因爲根本橡膠跑道周圍就沒有種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