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雲初覺得有些悲哀。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叔叔之前喜歡的人實在是太過出衆了,所以現在,看其他的女人,都會覺得相當一般。
如此,又怎麼可能再輕而易舉地喜歡上其他的人?
這樣以來,還真是讓人沒辦法啊。
可是那個女人就算是再優秀再好,她都已經死了啊,不會再在這個世界上出現了。叔叔可以花費一天兩天一月兩月甚至是一年兩年的時間去思念她懷念她,可是……他總不能,總不能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都活在記憶之中,永遠都無法走出來吧!
那樣,未免也太殘忍了些。
死去倒是解脫,而被困住的,永遠都是活着的人。
雲初有些心疼。
叔叔這樣,被一個已經死去可能很久很久的人給困住了心,再也無法把心敞開接受別人,接受另外一段感情,接受可能的幸福……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叔叔現在才三十多歲,對於球員來說這個年紀已經是職業生涯的末期了,可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個年齡正是一個男人生命之中的黃金階段,是最美好的年華,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流走?
實在不應該是這樣的。
雲初忍不住看向了薄弈,盯着他看,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心疼和關切。
“我喜歡她。”薄弈彷彿是感受到了雲初的目光。他的視線從手中的照片上緩緩地收回,擡眼,看向了雲初,一字一句,慢慢地開口。
薄弈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很平靜很平靜,他的眼神也很平靜。
可是這樣的平靜,在雲初看來,卻是更加心疼了。
薄弈這樣的平靜,看起來就好像是麻木一樣,被傷透了心,思念到了極致,情感的堆積到了極致的時候,反倒是會平靜下來,不會像是一開始那樣有着劇烈的情緒波動,只是平靜,可這份平靜,卻是麻木的平靜,是……帶着死寂的平靜,是沒有生機和活力的平靜,是讓人心悸的平靜。
他的語氣,很自然,沒有一絲一毫波動,他就是在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地陳述一個事實,他,喜歡她。
雲初動了動脣角,可是最終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的確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纔好。
“我喜歡她。”薄弈又說了一遍。
雲初的喉嚨有些發緊,呼吸也有些緊張起來。
她甚至在思考,自己要怎麼辦!
叔叔的情緒看起來……不太對勁啊。她有些後悔了,自己不應該勾起叔叔的傷心往事,不應該讓他陷入這樣痛苦的回憶之中難以自拔。
然而幾秒鐘之後,雲初就再度迷惑了。
因爲,薄弈的脣邊忽然出現了一抹笑容。
“我喜歡她。”薄弈的脣邊是淺淺的笑容,“嗯,我喜歡她,只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雲初的眼睛直接就瞪圓了。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叔叔喜歡這個女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而現在,叔叔並不喜歡這個女孩子了,是嗎?
可是,不喜歡的話,爲什麼他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會是那種表情呢?爲什麼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孤寂和傷感的情緒?
雲初絕對不會感覺錯的,叔叔的情緒也太明顯了。他分明……分明就是還喜歡那個女孩子的!
死鴨子嘴硬?
雲初也只能想到這個詞了,用來形容叔叔這會兒的狀態,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是啊,我喜歡她,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薄弈脣邊的微笑漸漸濃郁,“嗯,很久很久,久到……幾乎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看着薄弈臉上的笑容,雲初卻是忍不住撇嘴,“是嗎?可是爲什麼我覺得,那似乎還是這輩子的事情呢。”
薄弈又一次笑了,看向雲初的眼神之中,帶着淺淺的笑意,很是自然。
“上輩子和這輩子,有些時候界限也並不明顯的。”薄弈微笑。
雲初這次是徹底搞不懂了。
因爲這會兒,她感覺到叔叔身上那種空曠的冷漠和孤寂感,似乎是真的沒有了,剛纔的那種濃濃的思念和悲傷,似乎也已經沒有了。
難道,真的如叔叔嘴巴上說的那樣,他,喜歡那個女孩子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這……怎麼可能啊。
可是現在這情況,又讓雲初不得不相信。
不然的話,叔叔的臉上又爲什麼會出現釋懷的笑容?很放鬆的笑容?
“哦。”雲初點點頭,但她還是保留意見。
薄弈深吸口氣,才又緩緩地說道:“不用擔心我。”
“我纔沒有呢。”雲初撇嘴,“不過,既然你已經不喜歡她了,那爲什麼不再交一個女朋友呢?非要現在過着單身的生活……很不合理呀。”
是的,對於正處於黃金年齡的薄弈來說,長期過着單身的生活,的確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還是說,雖然你已經不喜歡她了,可是你之前已經被她給傷透了心,所以現在,對女人有了恐懼症,不想再交女朋友了?”雲初狐疑地看着薄弈。
薄弈啞然失笑,“怎麼可能。”
“那是爲什麼?”雲初盯着薄弈,這架勢,是非要追根究底了。
薄弈看着雲初,臉上的笑容不變,神色很是溫柔:“嗯,我不喜歡她了,是因爲我愛上了別人。我有……妻子的。”
“啊?”雲初瞬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薄弈,“你有妻子?我的嬸嬸?哪兒呢,誰呀,你別是騙我的吧,這玩笑可不好笑!”
看着雲初的反應,薄弈臉上的笑容更大,“是啊,我有妻子的,你一直沒問過。”
“……”雲初滿頭黑線,簡直要崩潰了。
但她內心深處更多的反應卻是,不可能。
是的,怎麼可能呢?
她跟叔叔一起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她有記憶的時間已經有兩年多了,她可從來沒見過叔叔的妻子,自己的嬸嬸!
還能憑空多出來這麼一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