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的話,讓顧以安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原來在別人的眼中,就是景姒勾引厲寒的麼!
而厲寒,也是這樣看待景姒的?
這一刻,顧以安心底的怒氣蹭蹭地往上冒,她的臉‘色’也徹底黑了。
不過,她不會跟喬菲發火。
很明顯,喬菲還不知道那個人是景姒,是顧以安最好的朋友。
如果她貿然對喬菲發火的話,反倒是容易暴‘露’出了景姒。
景姒到底是公衆人物,如果鬧出了這樣的話題,損傷最大的就是景姒。
所以即便是爲了保護景姒,顧以安也不會隨便跟喬菲鬧騰的。
再說,這件事情的根源,其實就是在厲寒的身上,如果不是厲寒故意讓人對景姒形成這種印象的話,別人又怎麼會覺得是景姒勾引厲寒的?
猜到了顧以安的心情,談晉承也看向了她。
只不過顧以安正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有跟談晉承對視。
談晉承也沒有看向喬菲,而是很隨意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慢慢地說道:“不要隨便侮辱厲寒。厲寒並非是那種沒有自制力的人,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沒有人能勾引得了他。”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喬菲那本來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這樣的話題,以往的時候,談晉承是絕對不會參與的,更不會說發表什麼意見了。
可是現在,談晉承竟然如此直接地反駁了喬菲的話。
所有人都很是吃驚,根本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談晉承……他怎麼會對這樣的話題感興趣呢?
喬菲更是不明所以,她有些疑‘惑’地看了談晉承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冷着臉說道:“男人逢場作戲也是常見的事情,那些外表光鮮亮麗的明星,實際上早不知道爛成什麼樣子了。以厲寒那種身份地位,那些明星們恐怕是巴不得用盡手段去攀附他。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談晉承的‘脣’邊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如果你的男人被隨便勾引一下,就勾走了,那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喬菲的臉‘色’幾乎要扭曲了,冷冷一笑:“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是又如何。”
“那本小姐是不是該好好地放鞭炮慶祝?”喬菲譏諷。
“隨意。”
“你——”
喬菲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光是喬菲,其他人也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們甚至都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剛纔,剛纔談晉承,堂堂談少,是在跟一個‘女’人‘脣’槍舌戰?
他們甚至都不明白談少到底是在爲誰鳴不平?
唯有顧以安,心中着實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情緒。
她聽出來了,談晉承這是在維護景姒。
談晉承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如果厲寒不願意的話,沒人能夠勾引得了他,意思是,厲寒是願意和景姒在一起的!
顧以安的‘脣’邊忍不住浮現了一抹笑意。
前兩天景姒在家裡的時候,她跟談晉承兩個人還水火不容的樣子,這會兒,談晉承居然會維護景姒。
不是爲了她,又是爲了誰?
談晉承肯定知道喬菲的話,會讓她心裡不舒服,但是她又不能辯駁,所以他就直接駁斥喬菲的話。
顧以安看向了談晉承,眼神中帶着一絲淡淡的感‘激’。
談晉承看到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此時,談晉承也覺得自己有些幼稚。
這些話題都是‘女’人之間很無聊的話,他平時聽到腦子就自動過濾掉了,但是今天,因爲關係到顧以安的朋友,顧以安在意的人,所以他竟然……
真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行爲很幼稚,爲了討好顧以安,居然變得這麼婆媽。
不過,在看到顧以安的眼神時,他又忍不住地高興,心生雀躍,當真是……很,幼、稚!
因爲喬菲的話,歐陽衍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容湛是知道景姒這個人的,也知道景姒跟厲寒的關係,雖然他完全沒有見過這兩人在一起。所以他也聽得懂談晉承爲什麼要這麼說。
高陽就有些疑‘惑’了,不過這本是好好的一場聚會,鬧得太難看了也不太好。
“你們吵什麼,又不是歐陽和阿承被人勾引了,再說了,到底是勾引還是兩廂情願,還是等待會兒厲寒過來了,再問他自己吧。”高陽笑道。
正說着呢,包廂‘門’忽然被推開了。
“我們來晚了。”
‘門’口站着的,赫然就是厲寒。只不過,他身邊還帶着一個‘女’人,畫瑾!
看到這一幕,顧以安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而厲寒看到顧以安的時候,臉上也稍稍地‘露’出了一些不自然。
“正說你呢,你就過來了。”高陽笑着站起來道。
畫瑾挽着厲寒的胳膊,走了進來。
畫瑾直接朝着喬菲所在的位置走過去,看到顧以安的時候,她只是撇撇嘴,什麼都沒說。
不過畫瑾在看到容湛的時候,那表情就有點兒意思了。不過顯然,畫瑾對容湛也沒什麼好感。
至於說裴翠湖,一直都是淡淡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顧以安隨便聊着。
畫瑾衝裴翠湖討好地笑了笑,不過裴翠湖只是簡單地點了一下頭,就繼續跟顧以安隨便聊着。
畫瑾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喬菲拉着她東扯西扯的,她纔算是重新正常了起來。
厲寒他們纔剛一坐下,喬菲就先開口了。
“厲寒你自己說說,是哪個狐狸‘精’勾引你的,你怎麼捨得讓阿瑾傷心?”喬菲直接發難。
顧以安也看向了厲寒。
厲寒的臉‘色’瞬間就微微一僵,皺着眉頭:“你說什麼呢?”
喬菲冷笑,“你說我說什麼呢,你欺負我們阿瑾,還不准我這閨蜜好好問問?”
厲寒的臉‘色’難看極了。
畫瑾趕忙‘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拉着喬菲的手,“好了喬喬,別說了。厲寒不是那種人的,那個狐狸‘精’自己找不痛快,厲寒已經把她打發了。而我,我們都已經訂婚了,我相信我們的感情,是沒有任何人能破壞得掉的。”
“啪!”
畫瑾話音剛落,顧以安就直接把手裡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她不是愛挑事的人,但人總有不可觸碰的逆鱗。
而景姒,就是她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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