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雲袖的臉上也盡是感慨之‘色’,還帶着很多的遺憾。
“表嫂的確不像是那種……那種瘋癲的人,可能當時只是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我是不相信表嫂會是那種人的。”
陌雲袖的話,就好像是在幫顧以安開解一樣,但是又找不到給她開解的理由,還說顧以安不是那種人。哪種人?
容湛在心裡冷笑,這個陌雲袖,當真是每一句話都透着心機啊。
只不過,她這心機在一般人面前有用,在他的面前,純粹是在找死。
之前陌雲袖跟談母訴說那段事情經過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準確的判斷。
他這會兒之所以還要跟陌雲袖閒聊,不過是想得到顧以安發病的‘誘’因,不過現在看來,陌雲袖是一定不會說了。
“孩子幾個月大了?”容湛又問道。
他現在,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需要解答。
陌雲袖稍稍停頓一下,才笑道:“已經兩個多月了。”
容湛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小弈這小子肯定是喜歡‘女’孩的。”
陌雲袖的笑容稍微有些勉強,“嗯,他喜歡‘女’孩。”
“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孩子都沒事,以後你就不用擔心了,說明這孩子跟你和小弈有緣,必定是要投生在你們家的。”容湛笑道。
陌雲袖‘脣’邊的笑容更加勉強了,甚至微微有些僵硬。
容湛又道:“如果真是‘女’孩兒的話,眼睛一定要像小弈,以前小時候,我們都說小弈的眼睛如果長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絕對是勾魂啊。那時候他們幾個一肚子壞水兒的,還想把小弈打扮成‘女’孩,玩兒過家家的時候讓小弈當新娘,結果被阿承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陌雲袖的臉上帶着敷衍的笑容,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容湛笑了笑,又說道:“如果是個男孩的話,頭髮和身材應該像小弈多一些比較好,‘性’格麼,也要像小弈多點兒纔好。”
“容大哥,我有些困了,要不你也去看看錶哥,表哥應該都已經醒過來了。”陌雲袖微笑着說道。
容湛點點頭,“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去看看阿承。阿姨肯定擔心死了。”
說着,容湛就起身往外走,陌雲袖長長地舒了口氣。背對着她出‘門’的容湛,‘脣’邊則是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看樣子,這位陌雲袖小姐,對於孩子沒事兒,似乎是並未覺得有多幸運啊。
不過也真是巧了,陌雲袖摔了一下,並未傷到孩子,只是因爲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到了她的大‘腿’血管,纔會有那麼多的鮮血流出來,看起來就好像是小產了一樣……
此時,談晉承的病房。
談晉承已經醒了,只是眉宇之間還帶着疲憊之‘色’。
顧以安就呆呆地坐在一邊上,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談晉承。
而談晉承,則是一臉無奈地看着自己的老媽:“媽,這件事情等我稍後再跟您說成嗎?”
談母哼了一聲,“稍後跟我說?你以爲我還不知道你嗎?稍後,稍後的話,給我聽到的絕對都是被你編排得天衣無縫的理由!”
談晉承嘆了口氣,又看向了坐在一邊上一直都眼神呆呆的顧以安,“安安?”
顧以安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啊?”
談晉承更無奈了,“不管你的事,不要‘亂’想。”
見談晉承竟然還在寬慰顧以安,談母的心裡更不高興了。這就是作爲母親最典型的心裡。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放在心尖兒上養大的兒子,從來不捨得他吃苦不捨得他受委屈,可是現在他卻爲了另一個‘女’人,委曲求全!
天底下的母親,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心裡都不會痛快的。也只有當過母親的人,才能真正理解這份心情。
這也是爲何,婆媳關係永遠都是最難處的。尤其是對於婆婆來說,她養了這麼大的兒子,從來都沒指使過他做家務做飯等等的,可是媳‘婦’卻理直氣壯地指使他做這做那,當媽的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的。
“媽,如果您真要問的話,那我只能告訴您,保密條例。”談晉承直接跟談母說道。
談母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也顧不得對顧以安不高興了,直接眉頭緊皺,“保密條例?”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保密條例啊,可正是因爲知道,她才更爲惱怒。
談母幾乎是氣得咬牙,“你又去……你都不是那邊的人了,怎麼還幹這些事兒!”
“媽,我得服從命令。”談晉承很嚴肅地說道。
談母果然不問了,但是卻氣得不行,“你當初不是告訴我,以後都不會再執行這些任務了嗎?怎麼現在又……感情你當初根本就是在騙我是不是!”
談晉承沒承認也沒否認。
談母氣得狠狠一跺腳,轉身出了病房。
正巧容湛進來,看到談母那一臉氣呼呼的樣子,他趕忙追上去,“阿姨您這是怎麼了?誰氣着您了啊。一定是阿承對不對?阿姨您還不瞭解阿承麼,他就是這‘性’格……”
“小湛。”談母猛然站住,容湛差點兒沒撞在她身上。
他趕緊停下,很是狗‘腿’地道:“阿姨您說。”
談母冷冷地看着容湛,“你是不是也知道?”
容湛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知道什麼啊?”
“阿承他……他還在爲那個部‘門’做事!”談母的臉‘色’很是不好。
容湛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他正想說沒有呢,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就住口了,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嗯。”
談母這下子真要被氣死了,“好啊,你們都瞞着我是不是?都走開,別理我!我去找那個死老頭子算賬!”
看着談母氣鼓鼓地離開,容湛‘摸’‘摸’鼻子,爲談叔叔點蠟。
不過談晉承也真是機智過頭了吧,竟然用這個理由來搪塞談母。這可真是在飲鴆止渴!
甭管那麼多,容湛又重新回到了談晉承的病房。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正看到顧以安把頭湊到談晉承跟前,似乎是要聽談晉承說什麼話。
不過談晉承哪兒那麼老實,完全就是故意‘誘’騙某人。這不,正巧在容湛推‘門’進去的瞬間,談晉承很不客氣地一口親在顧以安的那張紅‘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