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顧以安這樣子,給了畫瑾極大的滿足。
“我以爲你多有骨氣呢,能看到談太太面不改‘色’地吃這種東西,我也算是滿足了!”畫瑾冷笑。
顧以安卻是根本不理會畫瑾。
雲靜筱深深地看了顧以安一眼,面‘色’很是沉鬱。
很快,她就說道:“繼續出發。”
於是,顧以安和景姒再一次被帶上了車子……
因爲吃了東西,也喝了水,再加上這一路的確很讓人疲憊,顧以安和景姒竟然都睡着了。
反正她們的頭也被‘蒙’着,根本看不到外面,也甭想着去記憶路線什麼的,倒不如好好睡覺來得實在。
景姒的頭靠在顧以安的肩膀上,顧以安就那麼靠在椅子靠背上,兩人都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也是車子停下來的時候。
兩人再次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去。
摘掉了頭上的頭套,顧以安和景姒的眼中都閃過了一抹驚訝。
很簡單,因爲這個房間比之前他們停留的那個房間,好寬敞豪華得太多了,這裡的佈置,非常‘精’美,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乾乾淨淨的,很像是別墅。
顧以安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的心中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從被雲靜筱抓走一直到現在,他們坐車,已經坐了差不多二十個小時。
雖然不知道雲靜筱帶着他們跑的方向是哪個方向,但是距離s市一定已經非常非常遠了。
可以說,談晉承想要找到她們,絕對是難上加難。
沒有任何線索啊!
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顧以安反倒是徹底沉靜下來了。畢竟,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算是她慌‘亂’緊張恐懼,雲靜筱也絕對不會放走她的。
所以,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她倒是要看看,雲靜筱究竟想做什麼。
大不了……就是一死。
顧以安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從小到大所經歷過的生死關頭,還真是不少。恐怕很多人一輩子都極難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可是偏偏,她經歷了太多太多了。每一次,她都在與死神共舞,而每一次,她都活下來了!
所以,這一次或許能真的去見死神也不一定呢!
顧以安輕輕一笑,看了一眼景姒:“我們去浴室看看,想辦法洗一下,再好好睡一覺,我好睏。”
看到顧以安這個樣子,景姒也笑了起來,“好啊。”
兩人正說着呢,雲靜筱就走進來了:“你們有兩個選擇,注‘射’這種‘藥’物,讓你們肌‘肉’痠軟無法行動,或者是像現在一樣,戴着手銬腳銬。”
“這樣‘挺’好。”顧以安直接說道。
雲靜筱看了顧以安一一眼,當然明白顧以安爲什麼會這樣選擇,太簡單了不是嗎?
任何‘藥’物,景姒都不能注‘射’!
雲靜筱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要走。
顧以安卻是又叫住了她:“雲小姐請我們來,莫不是做客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當然,如果是要拿我和景姒來要挾什麼,也請儘快吧。其實完全沒必要這麼麻煩的……”
“你住口。”雲靜筱冷笑了一聲,“顧以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算是殺了你,誰也拿我沒辦法。”
“哦。”顧以安點了一下頭,“那你爲什麼不殺呢?”
雲靜筱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既然你現在沒事的話,那不如就多說一些話好了。抓我,是你一早就佈置好的吧,但是爲什麼呢?爲了錢?如果只是爲了錢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做這些的。還有,單憑你雲靜筱的話,恐怕指揮不了那麼多人,也沒能力佈下這樣的局,所以,你背後之人是誰呢?”
顧以安淡淡地說道。
她笑了笑,“你先是打電話跟我說,崢崢是我跟晉承的孩子,一下子就讓我‘亂’了心神。同時,你還用了很多佐證,比如說你是怎麼虐待崢崢的,以此來說明你絕對不是崢崢的親生母親,也讓我更加相信我就是崢崢的母親。在我心神錯‘亂’之時,你又告訴我,說除了崢崢之外,還有一個孩子……”
雲靜筱沒有說話,之時目光冷漠地看着顧以安。
顧以安嘆了口氣:“也真是巧了。正因爲崢崢的確是我的孩子,所以我當時是真的慌‘亂’了心神。對於你說的另一個孩子,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我什麼都顧不得,就衝出來了……後來高速公路上的車禍,發生的也真是巧合的很。‘逼’得我們不得不去走小路。再然後呢,你大電話給我,說是晉承通過他手上的渠道讓你的護照失效,無法出境,你那氣急敗壞的神態,裝得可真是太像了啊。因爲你一早就料到,我們這邊的人肯定會把你讓我去機場的事情告訴晉承,而晉承也一定會立刻通過其他手段,阻止你出境……所以你氣急敗壞地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壓根兒就沒有懷疑過。”
雲靜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之‘色’。
顧以安又道:“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去機場對吧,你只不過是用你的護照買了出境的機票,所以就算是晉承讓人註銷你的護照,讓你無法出境,但實際上也沒什麼用處的……而你,又不斷地給我打電話,不斷地說你是怎麼對待另外一個孩子的,甚至你還說那個孩子從小吃垃圾堆裡的食物住在垃圾堆,更甚者他纔不到五歲就吸X毒。因爲前面有了談崢的前車之鑑,所以你這些話是真的刺‘激’到我了,讓我的頭腦變得一片空白,除了憤怒也只剩下憤怒了,所以壓根兒沒有功夫去思考其他的……”
“你之所以這麼‘激’怒我,就是要讓我變得瘋狂,變得不理智,變得衝動,這樣我就沒有功夫去思考你話語中的漏‘洞’了。當然,你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不斷地跟我保持通話,以通過手機信號確定我的位置!”
顧以安輕輕地笑了起來,“雲小姐,你真的很厲害,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你趕在晉承的人之前,先找到了我,先控制住了我,我的確是輸了。”
雲靜筱一臉的嘲諷之‘色’。
顧以安卻是又微笑着道:“可是雲小姐,這麼大的佈局,這麼巧妙的構思,還有每一步都算計到了我的想法,這絕對不是你能想出來的,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