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景姒‘交’給畫瑾?
這可真是一個相當具有威脅‘性’的威脅啊!
顧以安到底有多麼重感情,再沒有人比談晉承更清楚了。
更何況是景姒,景姒曾經捨身救過顧以安的命,而且這麼多年,景姒對顧以安的好,別人看沒看到談晉承不知道,但是無疑,顧以安絕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甚至有時候,談晉承都懷疑,自己在顧以安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是要比景姒差了很多很多的。
很多人如果處在談晉承的這個位置上的話,他或許會問,在顧以安的心目中,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景姒重要?
但是對於談晉承來說,他的心中從來不會存在於這個問題。
他愛她,那麼他就絕對不會讓她陷入這種進退維谷的境地之中!
他不捨得讓她做出兩難的選擇。
很顯然,對於這一點,薄弈也看得分明,所以纔會跟談晉承說出這種威脅來。
把景姒‘交’給畫瑾,天知道畫瑾到底恨景姒恨成什麼樣子,如果把景姒‘交’給畫瑾的話,畫瑾絕對不會放過景姒的,甚至畫瑾這種人,還會對景姒用上各種折磨手段……
總而言之,一旦景姒落在畫瑾的手中,那麼身體上受折磨的或者會是景姒,但是心理上受折磨的,一定是顧以安。
“談少!”
看着薄弈輕鬆隨心地離開,所有人都看向了談晉承。
“都站住,三個小時之內,任何人不準動!”談晉承咬牙說道。
“談少!”衆人的臉‘色’都是相當難看。
三個小時,天知道薄弈會跑到哪兒去了!
但是談晉承卻是看了古默一眼,“給小韓打電話,出動霧蝶。”
頓時,古默的臉‘色’就白了一瞬,但是她還是果斷點頭,“是,談少。”
在場的人,都算是談晉承的心腹了,不過卻並非是所有人都知道霧蝶的。然而但凡是知道霧蝶的人,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是臉‘色’大變,卻是誰都沒有說話,完全不吭聲!
上車離開的薄弈,表情很是淡漠。
“薄少,談少真的會聽你的威脅嗎?”
薄弈的嘴‘脣’輕輕地勾了一下,“當然。”
“那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廢話!”薄弈的臉‘色’卻是忽然猙獰了下來,他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誰告訴你可以輕鬆下來了?你以爲談晉承就這點兒手段?哼,你也太小看談晉承了!他要是跟你想的這樣,他憑什麼成爲談少?”
“是,是,薄少教訓的是!”
“一羣蠢貨!”薄弈冷哼了一聲,又沉默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雲靜筱走開了,顧以安又喂景姒喝了一點水。
她嘆了口氣,看着一臉疲憊的景姒,低聲說道:“姒姒,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相信談晉承會救我們的。”
“嗯。”景姒疲憊一笑,又安慰地看着顧以安,“好了安安,沒事兒,我睡一會兒啊……”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景姒很快就睡着了。
顧以安看着景姒那疲憊的睡顏,她心中真的很不是滋味。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景姒的!
顧以安站起身來,慢慢地參觀着這個房間!
房間‘挺’大的,五六十平方的樣子,放了兩張‘牀’,‘牀’鋪非常乾淨,有電視機,有空調,有桌子椅子等等,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豪華的酒店房間!
顧以安走到房間的窗子邊緣,這窗子非常非常大,落地窗,米‘色’的窗簾看起來很是溫馨舒服。
拉開了窗簾,顧以安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場景。
這會兒是臨近中午,外面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看了一眼,顧以安就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窗子外面看出去,是羣山環抱,入眼盡是一片綠‘色’。
在這個時節,滿眼的綠‘色’,給顧以安的感覺是不真實,真的是相當不真實。
這裡到底是哪兒?
而且這還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從窗子往下看過去,下面是一個很大的莊園,周圍都沒有農戶之類的,這莊園之中,有拉着大狗巡邏的帶槍護衛,他們在莊園的每個地方巡邏,莊園的圍牆非常非常高,高得讓人覺得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總而言之,這個地方,讓顧以安感覺到了恐懼。
這就好像是一座現代化的牢籠,人一旦被關進來,想要再逃出去,簡直是難如登天,而且這莊園外面,就只有一條平坦的路可以容納車子經過,其他的周圍,都是山,一望無際的山!
顧以安甚至都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帶到這裡來的,可是她真的就已經在這裡了……
不光是她自己,還有景姒。
顧以安站在窗口,盯着莊園看,每一處,每一個細節,所有的地方,她都完完全全不放過。
可是盯着看了之後,顧以安卻只覺得有些頹喪,因爲她暫時無法找到任何漏‘洞’。
“雲靜筱,你說過的,景姒歸我!”畫瑾的聲音非常尖銳,其中帶着無法壓抑的怒氣。
雲靜筱冷冷地看了畫瑾一眼:“抓捕景姒,你可沒有任何功勞。”
“但我們已經說好了的,景姒歸我。只不過因爲運氣太好了,根本就不用我做什麼,景姒她就自投羅網了!”畫瑾冷笑,“雲靜筱,我們說好了的合作,你如此不守信用……”
“並非是我不守信用。”雲靜筱淡淡地說道,“如果我現在把景姒給你的話,你能保證不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嗎?否則,萬一景姒出了什麼事兒,可就要壞了我和薄少的大事!”
“薄少薄少,你口口聲聲都是薄少,雲靜筱,我記得你不是喜歡談晉承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轉變目標了?還是說,其實你一直喜歡的都是薄弈?”畫瑾冷笑。
“畫瑾,我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你。”雲靜筱諷刺道,“據說厲寒就要跟思思訂婚了,是不是?”
此言一出,畫瑾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扭曲了起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畫瑾咬牙切齒地說道,“雲靜筱,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哼,厲寒如此對我,我絕對會讓他後悔的,後悔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