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隨便拿件男款的T恤和運動‘褲’來穿吧,其他的衣服,我都不想穿。”顧以安笑道。
“好。”
因爲都是185號的衣服,所以選哪件其實沒差的。
襯衫的話,會太‘性’感,所以顧以安第一時間就選的是T恤。
男款的運動T恤一般來說領口都會稍微小一點,不會‘露’很多。雖然下面寬大一點,不過也沒關係。
而運動‘褲’……就沒辦法了,185的運動‘褲’穿在她的身上,簡直是難以形容,可是不穿也沒辦法,沒有別的衣服穿了。
談晉承倒是打電話讓人送一套合適的‘女’裝過來,但是這會兒到底還是要先穿一會兒的。
纔剛換好衣服,外面就來了很多車輛。
都是警車,只不過都沒鳴警笛。畢竟這裡不是其他地方,在這裡拉響警笛,也的確不合適。
談晉承沒管外面的事情,只是帶着顧以安做在落地窗前,緊緊地抱着她,低聲安慰她:“安安,你報警了對吧,警察來了。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我不怕,決定報警的時候,我就知道會面臨什麼的。”顧以安微笑。
談晉承點了一下頭,“安安,別怕。”
“嗯。”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摩挲着她的頭髮,那柔軟的觸感,讓他除了憐惜還是憐惜。
她是他的,可是他卻總也保護不好她。
腳步聲傳來,顯然,外面的那些警察都已經進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走進來這個房間了。不用回頭,談晉承就知道是高陽。
不等高陽開口,談晉承就先說到:“高陽,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此言一出,高陽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
一個兇殺案的犯罪嫌疑人,還是頭號嫌疑人,非常危險的嫌疑人,居然不能被帶到警局去?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得引起多大的輿論反響?
“不要爲難警察,我報警了,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顧以安微微笑道,“他們也是在例行公事,就讓我去吧。”
談晉承不吭聲,緊緊地攥着顧以安的手,攥得她生疼,他的雙眸猩紅着,足見他內心有多不平靜。
“安安,你——”
“晉承,讓我去,我要去!”顧以安很堅定地說道。
從她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這些……都是應該的。
如果某一天她死了的話,她也希望警察能夠秉公辦案,給她一個公平。
洪陳剛雖然很該死,但是卻不該被她殺,她只是醫生,不是法官,沒有殺人的權利。
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
“我的當事人有義務配合警方的調查取證,但若是48小時內,警方沒有新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確實與這樁案件有關,警方需要立即放人。”
一個很冷靜很自信的‘女’聲響起。
顧以安忍不住看了過去。
嗯,一個是高大帥氣的警察,另外一個則是穿着職業套裝,踩着一雙足有八釐米細高跟的美‘女’。
美‘女’的氣質很張揚,臉上是‘精’致的妝容,身上的職業套裝更是一絲不苟,那雙本應該穿在模特腳上的細高跟,穿在她的腳上,卻毫無違和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美‘女’的身高……
顧以安目測,眼前這個美‘女’,即便是不穿高跟鞋,應該至少也有一米七三以上的個頭,穿了高跟鞋之後……
反正是不比她身邊的那位帥氣警察要低!
好吧,這樣的‘女’人,很容易讓人產生壓迫感的,再加上這位美‘女’的妝容和服裝,以及那身材……
看到這位美‘女’,顧以安的第一印象就是,‘女’王。
的確,眼前這位美‘女’有着絕對的‘女’王氣場,‘女’王範兒十足。她的眼神,非常自信,而且非常銳利。
她一開口,就給了人清楚的定位,就是一位才華橫溢言辭犀利的大律師。
當然了,顧以安以前對律師這個行業瞭解的不多,自己也沒有什麼需要律師的事情,所以她並不認識圍着美‘女’大律師,但是換做是s市法政系統或者是其他的小律師,亦或者是一些對律政關心的人,看到眼前這位美‘女’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認出來,她就是s市赫赫有名的裴律師,曾經參與過很多案子的辯護,在系統之中知名度非常高。
容湛這會兒也走了過來,他看向顧以安說道:“安安,這位是裴律師,你可以相信他。警方詢問的時候,她會陪你一起在場的,不需要回答的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顧以安也猜到了這位裴律師應該就是爲了她的事情而來的,她微笑着衝裴律師點了點頭,“裴律師你好,我是顧以安。”
裴翠湖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轉頭看向高陽:“我會陪着我的當事人去警局。”
高陽沒說話,只是點點頭,面對眼前這位裴翠湖大小姐,誰都拿她沒辦法的。
“小湖,照顧好安安。”容湛低聲說道。
裴翠湖卻只是看了容湛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轉身。
送衣服的人來了,顧以安換上衣服之後,外面的警察就進來了,要帶走她。
談晉承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顧以安卻是笑了笑,“好了晉承,我沒事的。裴小姐,麻煩你了。”
“請稱呼我裴律師。”
“好,裴律師,麻煩你了。”
“不客氣,不過我現在要問你一句話,你可以做到對我坦誠嗎?完全坦誠。”裴翠湖淡淡地說道。
顧以安有些驚訝。
裴翠湖又道:“無論人是不是你殺的,我都會爲你爭取最大的利益,這一點,你相信嗎?”
這……
顧以安忍不住看向了談晉承,看到談晉承的眼神之後,她才點了一下頭,“嗯,晉承說你值得信任,我會信任你。”
裴翠湖一點兒也沒有因爲顧以安這舉動而生氣,反倒是很欣賞地看着她,“很好,那你能做到完全坦誠嗎?無論我問你什麼問題,你都要坦誠地回答我。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地爲你辯護。如果你不能做到坦誠,那麼對不起,我不會成爲你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