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兮渾身顫慄,水晶石般清澈透明的大眼蒙一層薄薄的水霧,長睫打溼,顫抖柔弱的垂搭在眼簾,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承擔着男人的狂烈。?///
當男人灼燙的脣親到她脖子時,葉兮背脊微微一僵,一股輕微的撕裂感從身下傳來。
男人的長腿只是抵在了她的腿間,並沒有更進一步。
葉兮卻覺得呼吸短急,臉也漸漸白了起來,當男人的脣,劃過她的鎖骨往下時,那股疼意便更明顯了。
秀美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液,葉兮捏緊繃白的手指,身子出現小幅度的抽搐,碎碎痛苦的低鳴聲從她喉嚨裡溢出,“不,不要……”
瞿曜庭動作一頓,緩緩從她胸前擡起頭,深眸燧火沉沉凝着葉兮。
蓄滿淚花的雙眼裡是什麼的恐懼和陰影,葉兮蠕動着發白的雙脣,無助的抽噎聲仍在從她喉嚨裡斷斷續續的涌出。
她看着瞿曜庭,祈求,惶恐,以及……排斥。
瞿曜庭望着葉兮眼底那抹不淡反而濃烈的排斥,一盆冰水冷冷從頭頂淋到了腳底,心臟揪緊。
瞿曜庭艱澀的聳動了兩下喉結,身子退離葉兮身。
如樹挺拔的高大身姿,此刻竟顯得有些佝僂無力,瞿曜庭閉眼,兩根骨節雅緻的手指沉痛的捏着眉心,嗓音嘶啞,“抱歉。”
“……”葉兮縮靠在門板,聽到他的話,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低下頭,葉兮抑制不住的低泣。
眼淚如晶瑩的珍珠,一顆一顆砸落在昂貴的紅木地板。
她哭着,哭得雙肩都抖了起來。
十根纖白的手指蜷進掌心裡,微末的指甲難過的扣着掌心。
“嗚……”葉兮哭出聲,兩條細細的胳膊抱住自己,順着門板,緩緩滑蹲在地,腦袋埋進雙膝間,悶悶的哭。
瞿曜庭看着蹲在門下的葉兮,三個月昏迷不醒,讓她本單薄的身子瘦得像一片紙片。
她蹲在地下,雙手環抱着自己,那麼那麼的小,還像個孩子。
喉頭仿如卡了一顆巨大的魚刺,動一動痛。
瞿曜庭吸了口氣,忍着心臟的劇痛前,微彎身,雙臂握着葉兮纖瘦的肩頭,將她扶了起來,抱進了懷裡,“小兮兒,對不起……”
瞿曜庭疼惜的吻她的耳發,聲線粗啞晦澀,藏着深深的歉疚。
“嗚……”葉兮依賴的靠在他懷裡,細細的指揪住他胸口的襯衣,哭着道,“我好疼,我疼得快死掉了你知不知道?”
瞿曜庭喉嚨哽了下,更緊的抱住她,“我知道,對不起……”
“嗚嗚,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怎麼會那麼對我?我好疼的,真的好疼……”葉兮聲音又啞又委屈,帶着大大的怨氣。
瞿曜庭閉眼,滿腔滿腔都是懷裡小女人的歉疚和心疼,“小兮兒,對不起,是老公的錯。”
“你好凶……”葉兮落淚,軟糯的嗓音寫滿了難過。
“以後都不對你兇,老公只對你好。”瞿曜庭忙在她耳邊保證。
葉兮搖頭,“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你騙我,你騙了我好多,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嗚嗚……”
想起當初他的欺騙,葉兮仍能感覺到那股漫開在心臟的冰冷,和世界彷彿也在他的謊言下,在她眼前徹底塌陷了的無助惶恐。
葉兮開始在他懷裡狠狠掙扎,“你放開我,放開……”
“我不放小兮兒,這一生我都不會放開你!”
瞿曜庭繃脣,兩條肌肉硬實的臂膀宛若鐵鏈鎖着葉兮的身體,“小兮兒,騙你是我不對,但相信我,在你知道前,我已經在準備將我所有事告訴你。只是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已經知道了。”
“可是你一開始爲什麼要騙我?”葉兮含淚質問他。
瞿曜庭眼眸發紅,盯着葉兮,沉沉問,“小兮兒,如果一開始我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是瞿氏財團的總裁,你還會選擇跟我閃婚嗎?”
“……”葉兮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問題。
如果當初在愛唯婚介所,他告訴她,他是瞿氏財團身份最貴地位崇高的總裁,她會答應和他閃婚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不僅不會,恐怕還會對他避之不及!
堂堂一大財閥的總裁,竟然會出現在愛唯婚介所相親,想想怪驚悚的!
他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他在某些方面,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更何況,身份地位以外,他長得又這麼丰神俊朗,風度翩翩。
像他這樣多金顏俊的男人,無需他勾勾手指,會有很多名門淑媛富家千金趨之若鶩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還用親自到婚介所相親嗎?
要是他當時自我介紹說他是大財閥的總裁,她恐怕還會覺得他腦子有病,患了狂想症的病!患了想到有錢人想瘋了的病!
而那時,她不僅不會和他閃婚,反而會把他當蛇精病!
畢竟,誰會相信堂堂大財閥的總裁,會沒市場到需要跑婚介所相親!?
不需葉兮回答,瞿曜庭在她眼看到了答案,舒了口氣,“小兮兒,你看,你根本不會選擇跟我結婚的。”
葉兮吸了吸鼻子,悶悶道,“可我們結婚以後,你也有很多機會告訴我啊,可你並沒有跟我坦白,並且,爲了掩飾你的身份,你,我都不知道你對我撒了多少謊!”
瞿曜庭蹙眉,捧起葉兮滿是淚痕的小臉,重瞳深灼地看着葉兮,聲線醇如烈酒,“因爲我自私,我想快點得到你,得到你的人,得到你的心。”
葉兮心一醉,蒼白的小臉浮出兩團酡紅色,看着瞿曜庭暗深眼眸迷醉的雙眼也不由羞澀的閃動。
瞿曜庭看見葉兮這樣,又在心裡鬆了口氣。
臂滑下,輕柔的環着她的小腰,瞿曜庭繼續道,“如果剛結婚我便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不僅你會嚇到,甚至還會胡思亂想我娶你的意圖和目的。接着,你一定會躲我,千方百計的躲我,不敢面對我,說不定還會利用完我後跟我提離婚……”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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