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轉了轉,拿着手機下牀,朝陽臺走了去。
半個身子靠在欄杆上,葉兮輕咬了口下脣,雋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纖白的指尖停在手機屏幕上,遲遲落不下去。
她在回憶,那人的手機號碼。
抿了抿脣角,葉兮照着記憶,撥出了號碼,猶豫了下,才撥了出去。
接通鈴音響起。
葉兮才微微屏住了呼吸,因爲她不確定,她的記憶有沒有出錯,這個號碼撥出去,會是他接的嗎?
電話沒有立刻接起,響了一會兒,才接通,傳來一道慵啞的嗓音,“小兮兒?”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葉兮才微鬆了口氣。
旋即又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用的是陌生的手機號碼啊?
那端低笑了聲,“猜的。”
“……”葉兮撇撇嘴,纔不信。
不過也沒在意。
嘴角微勾,輕聲道,“在家嗎?”
“……”那端默了秒,才道,“沒有,應酬呢。”
應酬?
葉兮小眉頭皺了皺,這才注意到他聲音不正常的的啞意,轉過身,趴靠在欄杆上,一隻手懶懶的點着欄杆,“你,喝酒了嗎?”
“喝了點。”瞿曜庭回。
葉兮哦了聲,長睫垂了垂,吶吶說,“別喝太多,會難受。”
“什麼?”她的聲音太小,瞿曜庭沒聽清,抑或是聽清了,卻裝作沒聽到。
想,再聽聽小丫頭彆扭的關心。
此刻的瞿曜庭靠在皇圖夜總會三樓不對外開放的過道牆壁,身側的房間內,****的男女正坐着原始運動,瘋狂都像兩頭牲畜。
葉兮臉有些紅,這樣的話,她不好意思再說一遍,垂頭道,“我說,你結束了就早點回家。”
“呵……”瞿曜庭低笑,長腿微微交疊,聲線越發低啞了分,“怕我亂來?”
“……”葉兮默了。
怎麼感覺兩人不在一個頻道里啊。
“吼……”
一聲男性亢奮的低吼冷不丁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瞿曜庭擰眉,偏頭了眼,正好看見男人從女人身體退出去,兩人****的下身,讓他嫌惡的抿了脣。
“你那邊是什麼聲音啊?”葉兮聽到那帶着痛苦的男性吼聲,吃驚的問。
瞿曜庭眉心一跳,大手輕捂着手機,飛快走進了另一側的房間裡。
霍丞商看着他握着手機進來,眼眸輕閃。
微垂首,指尖點着長几上的紅酒杯。
“剛有人喝多吐了。”瞿曜庭坐在沙發上,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回道。
聽到有人都喝吐了。
葉兮嘟了下嘴兒,“你還好吧?”
她擔心他等會兒也會難受得想吐!
瞿曜庭嘴角彎了下,卻輕揚眉道,“不好。”
“啊……你喝了很多嗎?”葉兮緊張的問。
瞿曜庭重瞳笑意深深,很享受,也很滿足,聽到小丫頭這麼緊張他的聲音。
微微提了口氣,才柔聲道,“不是,只是很想你,所以我很不好。”
“……”葉兮一張臉比紅富士大蘋果還要紅。
貝齒羞得咬緊下脣。
她發現。
這個男人平日看上去冷冷酷酷的,霸道又小氣。
可說起情話來,又總是讓人招架不住,臉紅心跳。
一隻手微微摁了摁狂跳的心臟。
深深吸了兩口氣才假裝鎮定的哼了聲,“你肯定是喝醉了,不然怎麼說胡話!”
瞿曜庭這邊聽得悅耳一笑,“沒聽說過醉後吐真言嗎?”
“……沒聽過!我只知道酒瘋子的話,信不得!”葉兮眼中甜蜜蜜的,卻故意道。
瞿曜庭無奈,“嘴硬!”
葉兮咯咯的笑。
笑聲透過手機傳到瞿曜庭耳中,清脆柔軟得輕易便撥動了他的心絃。
呼吸微沉,他這會兒,是真的很想那萌萌呆呆的小不點了!
想,抱她在懷裡,想,那對軟綿綿白嫩嫩的……C!!
“你在應酬,我有沒有打擾到你?”葉兮後知後覺想起他還在應酬,不由擔心的問道。
“……不會。”瞿曜庭的聲音好似一下子又啞了不少,呼吸亦是輕粗了粗。
葉兮聽到,只以爲他喝多了酒,小臉皺成了一團,“之前在學校上禮儀課的時候,主課老師跟我們說過,喝酒之前喝點牛奶,就不那麼容易醉了,你要不要試試?”
“嗯。”瞿曜庭柔應了聲。
“那……你應酬完早點回家。我掛了。”雖然他說沒有打擾到他,但她也不能真當做沒有打擾。
於是體貼的說道。
瞿曜庭一聽她要掛了,眉頭便皺了起來,“不急……”
“庭……”
瞿曜庭話還未出口,一側的霍丞商便擡起頭,輕看着他,示意性的往牆壁一側看了看。
瞿曜庭重瞳微閃,握着手機,盯着霍丞商。
直到那端的葉兮聽不見他回答,便當他是默認,而將電話掐斷了。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
瞿曜庭才擰緊眉,收回視線,背脊靠在黑色真皮沙發上,長指轉了兩下手機,纔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一邊。
猛地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直接打開隔壁的房門跨了進去。
霍丞商隨後跟上。
那間房內。
三四個女人見瞿曜庭和霍丞商進來,連忙拿起衣服矇住光裸的身體,退了出去。
嗅着房間內的爛腥味,瞿曜庭一張臉繃得有點緊,瞄了眼地上赤身躺着的男人。
男人面色發白,好似被抽了骨頭剝了筋一樣,有氣無力的看着瞿曜庭。
而他兩腿見的那玩意兒依舊昂首挺胸着,血管都蹦了出來,看上去就要爆炸了一般。
瞿曜庭只看了一眼,便收了回來,盯着那男人的臉,陰森森笑道,“不錯,十多天了,還能用。不知道再過十天半個月……”
“不,不,不要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男人一聽他這話,嚇得渾身直打哆嗦,無比驚恐的看着瞿曜庭。
瞿曜庭冷笑,“受不了?我怎麼看還精神着。不是喜歡女人嗎?你現在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
“不不,求您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葉兮的注意,您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逸律師事務所的何天逸。
之前他本想關他個七天七夜就送他回他老表那兒。
但後來他後悔了。
不過才七天,怎麼夠!
瞿曜庭想到當初在律師事務所看到小丫頭驚慌失措衣裳不整的摸樣,眼眸登時一狠。
繃咬着牙,上前一腳踩在了何天逸那玩意兒上。
“啊……”
幾乎立刻的。
房間內便傳出男人一陣撕心裂肺痛苦的嘶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