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知道沒有立場要求你放過丁秋瞳,畢竟確實是她做錯了事情!可是,這段時間你爸爸爲了乾媽的病情十分憂心,你看能不能……”
話說這份上了,安寧已不能拒絕。沉吟了一會兒,便說:“媽,這件事情最好跟楚鈞商量一下,畢竟丁秋瞳的案子是他插手的!還有負責案子的顧警長,好像還是大姐的親戚,他們說話應該都比我管用吧!”
楚嘉琪搖搖頭,道:“這倆人都是死心眼,說了也是白搭。關鍵還在你身上,因爲你是受害人呀!只有你表態不追究丁秋瞳的刑事責任,他們倆才肯擡手放人吶!”
“哦,”原來這母女倆專程來t市,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並非專門跑來給她和楚鈞策劃婚禮的!安寧勉強揚脣,低聲說:“那我就去撤訴好了!”
見安寧如此輕易地答應了,焦秀珍喜不自禁地抱住她,讚道:“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妻賢夫禍少,阿鈞有你在身邊,一定會越來越成熟懂事了!”
“……”縱容包庇也算懂事嗎?安寧無語了。
楚鈞回家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了!見到焦秀珍母女倆,他竟然半分久別重逢的激動都沒有,甚至還微微的懊惱。“你們倆怎麼又跑來了,就不能讓我清靜兩天!”
“哎呀,不孝子!見到老媽就說這樣的話!”焦秀珍直皺眉頭,卻掩飾不住對兒子的溺寵之情,笑罵道:“娶了媳婦忘了娘!”
提起媳婦兒,楚鈞淡漠的俊顏難得浮起笑意,揚脣問道:“我給你挑的媳婦兒咋樣?”
“不錯不錯!”焦秀珍眉開眼笑,不忘調侃一句:“快點給我生個大孫子就更好了!”
安寧的臉頰微微燒燙,見這母子倆如此默契地開玩笑,便適時地提出了丁秋瞳的問題。“楚鈞,剛纔媽媽跟我說了丁奶奶病重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沒什麼意見,如果你同意,就跟顧警長打聲招呼,保釋丁秋瞳吧!”
一聽這話,楚鈞臉上難得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蹙起俊眉,冷哼:“那個害人精放出來只會繼續爲禍人間,還是關在監獄裡比較合適!”
“阿鈞!”焦秀珍嘆息道:“你幹奶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整天只惦記着她那個不爭氣的孫女!要是再看不到秋瞳,你幹奶奶恐怕是死不瞑目啊!”
提起丁奶奶,楚鈞沉默了片刻。看得出來,他對丁奶奶有着很深的感情,只是對丁秋瞳實在深惡痛絕,兩種感情摻雜到一起,十分糾結。
“楚鈞,還是放過丁秋瞳吧!”安寧不想讓楚鈞爲難,再者,楚家跟丁家交情菲淺,尤其敬重丁奶奶,不可能真的把丁秋瞳一輩子關牢裡。“如果她出來後再作惡,就把她的罪行告訴丁奶奶,讓老人家自己決定如何處置她。”
焦秀珍賠笑道:“阿鈞,你看安寧都這樣說了,就饒過秋瞳這次吧!”
對安寧投去歉然的一瞥,楚鈞轉頭淡冷地對老媽道:“看在幹奶奶的情面上,可以放過她這次!不過,她出來以後要是敢繼續作惡,就讓她下半輩子都待在牢裡!”
吃過晚飯,就在焦秀珍母女倆興趣勃勃準備商談婚禮的事情,楚鈞卻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要讓安寧陪我做矯治了,你們倆的閒話留着改天再說吧!”
聽見楚鈞要做腿傷矯治,焦秀珍不敢耽誤,只好拉着女兒站起來,“好吧,好吧,不耽誤正事了!”說罷,又對安寧擠了擠眼,賠笑囑咐道:“阿鈞的脾氣不太好,你得勸着些,可不能讓他半途而廢!”
安寧幾乎可以判定,楚家母女對她和善甚至微微巴結的態度,絕對是爲了收賣她伺候楚鈞。只要能讓楚鈞乖乖配合做腿傷矯治,她們是不惜任何代價的!微微一笑,道:“唔,媽放心,我會的!”
她推着楚鈞上樓去了,因爲楚鈞堅持在臥室裡進行矯正治療。
經過卓醫生的強化訓練,安寧已經把大概的注意事項都弄清楚了!其實楚鈞的腿傷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如果堅持每天鍛鍊,痊癒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不知爲何,這任性的傢伙連續幾年都不肯做康復矯治,以致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
進了臥室,安寧拿出自己在商場買的那件男款休閒外套,把包裝盒拿給楚鈞。“給。”
楚鈞接過來,犀利的眸光掃去,微微勾脣:“送我的?”
“嗯。”安寧決定有必要定製賞罰制度。“你積極接受矯正治療,這是好的表現,要獎勵!”
“呵,”楚鈞被她逗樂了,看起來非常愉悅。興致勃勃地拆開包裝,然後試穿了一下。
“嗯,人配衣裝,佛配金裝,更帥了!”安寧對他拋了個媚眼,抿嘴調侃道:“我老公還不錯嘛!”
“小東西,你敢調戲爺!”楚鈞伸手就把她拎過來,摟進懷裡,纏着她索吻。
安寧大大方方地吻了他,提醒道:“該做矯治了!”
這時,楚鈞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過來看了看,臉色似乎有些不高興。
“怎麼了?”安寧忍不住問道。
“你沒有刷我給你的卡!”楚鈞微微陰沉着臉色,那目光似乎她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原來爲這個!安寧無奈又好笑:“這件衣服足足用去了我一個月的薪水,接下來的日子要靠老公你養着我了!”
楚鈞這才重展笑顏,含情脈脈地對她說:“老婆,我也有禮物要送你!”
哇,這感覺不錯嘛!有點新婚燕爾的甜蜜味道了!安寧笑眯眯地把手一伸:“啥禮物?拿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