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頭頂刺眼的紅燈打在身上,讓霍承彥整顆心都揪的緊緊的,手臂上還有剛剛殘留的血跡,目光落在手臂上的時候,忍不住顫抖起來。
陸崢兩人急衝衝趕到,正好看見他對着手臂上的血跡發呆。
他兩步走過去,勾住他的肩膀,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故意壓低了聲音開口,“不要告訴我,你忍不住對桑晴下手了?你可不是這麼殘暴的人啊。”
霍承彥使勁揮開他的手,冷着聲音開口,“閉嘴!”
頭頂刺眼的紅燈熄滅,醫生率先從急症室出來。
“霍總,桑小姐的身體很虛弱,原本胎兒就不穩,經不起情緒波動過大,這次還好送來及時,下次就不一定了。”
“你說什麼?胎兒?”霍承彥抓住他話語中的重要信息,反問。
醫生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對呀,一個多月了。”
話音落下,他才突然意識到霍承彥臉色不對勁,心裡‘咯噔’一聲,急忙低下頭,“我……”
“我知道了。”霍承彥輕輕的丟下這麼一句話,卻在下一刻,嘴角忍不住勾起。
他說桑晴懷孕了,一個多月了!
他要當爸爸了!
陸崢兩人剛剛去接電話,關於趙總幾人是受了誰的唆使,沒有聽到醫生說的話,回來就看到霍承彥像是望夫石一樣,雙手握成拳頭,伸長了脖子往裡面望去,就連之前陰沉的臉也緩和了下來,就像是突然雨過天晴了一樣。
“醫生剛剛說什麼了?”
正好桑晴被推了出來。
霍承彥根本沒有理會陸崢在說些什麼,快步走了上去。
桑晴臉色依舊蒼白的厲害,只是呼吸趨於穩定,一直緊閉着眼睛。
一路上,他跟着護士一起將桑晴送到了病房,盯着輸液,直到護士離開的時候,他才擡頭看向陸崢兩人,“你們先回去吧,酒吧的事情麻煩你們繼續盯着。”
席司城點頭,拉着陸崢就離開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霍承彥重新鮮活過來,身上有着煙火氣的人只有桑晴可以做到,不管霍承彥的決定是什麼,他都支持。
病房裡靜的可怕,甚至可以聽見吊水滴落下來的聲音。
霍承彥靠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她,護士來收回輸液瓶後,他就在桑晴的另外一邊躺下,摟着她閉上眼睛,慢慢的陷入了夢鄉。
今夜,註定好眠!
另外一邊,沈靖霆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到家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桑晴的身影,找來管家,才知道桑晴去了酒吧。
他的眉頭不可自抑的皺了一下,火速的朝着酒吧趕去。
這個時間點,還在酒吧?她的身體又怎麼可以喝酒?
酒吧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一邊打電話,一邊急匆匆出來的秦沐。
他直接拉住秦沐的去路,“桑晴呢?”
“我就是要去找桑晴,出去上個廁所就不見了,打電話也不接。”
沈靖霆眸光一縮,找到酒吧經理詢問,才得知桑晴被霍承彥帶走了。
“霍承彥!”
他的步伐硬生生的頓住,直接掏出手機,“你的承諾呢?”
“已經達成了啊。”
“桑晴被霍承彥帶走了。”
“這不可能!”電話那邊,霍安安反射性的站了起來,“我不是已經讓那些人……”
她愣了一下,立刻開口,“我馬上問一下。”
“我希望你最好完成你的承諾。”
霍安安這纔打開郵箱,看見趙總那幾個人發過來的郵箱,面色攸兒一沉,懵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桑晴,你還真是死心不改,想方設法的也要接近我哥對吧?那我就讓你好好接近接近。”
顧雨揉着惺忪的睡眼,從後面環住她的腰身,沙啞着聲音開口,“怎麼了?大半夜這麼生氣?”
“你自己看!”霍安安沒好氣的打開郵件,“那些沒用的東西。”
“別爲了不值得的人生氣,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已經在籌備中了,就算是她回到你哥身邊又怎麼樣,遲早一天會認清她的真實模樣,照樣捲鋪蓋走人。”
霍安安的臉色纔好看了些,像是小女孩一樣窩在顧雨的懷裡,“我就知道當初我沒有看錯人。”
顧雨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後背,眼底的餘光瞥見旁邊霍承彥和霍安安的合照,閃過瞬間的冷漠。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桑晴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過來的。
她迷迷糊糊摸到一個寬大的胸膛,像是小貓一樣腦袋湊近了一點,再次滿意的閉上眼睛。
不對!
她猛然驚醒,身體反射性的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目光正好落進霍承彥似笑非笑的眼眸深處,剛剛小貓的模樣瞬間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你……我……我怎麼會和你睡在一起?”
霍承彥笑着將她重新撈回懷裡,嘴角勾起無奈的笑容,就像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樣,“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還想跑?”
“誰說我要生下你的孩子?我已經預約好了醫生,過兩天就會打掉。”她掙扎不過,只好故意說些違背心意的話,目光卻一直警惕的盯着他。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後面的話係數被霍承彥吞入腹中。
他的吻很溫柔,就像是害怕將桑晴揉化了一樣。
桑晴的掙扎越來越小,最後在他的懷裡直接化成了一灘水,就連臉頰上都泛起了微微的紅暈。
“現在,還想跑嗎?”霍承彥微微撐起身體,避免壓到她的肚子。
兩人的鼻尖相撞,冰涼的觸感讓人瞬間清醒,卻又捨不得離開這樣溫存的地方,呼吸彼此交纏。
桑晴睜着一雙大大的雙眼盯着他,輕輕搖了搖頭,之前心底所有的苦澀在這一刻化爲虛無,雙手習慣性的環住他的腰身,委屈巴巴的開口,“你之前懷疑我。”
沒有任何的矯揉造作,只是說出心底最委屈的事情。
他懷疑她!
霍承彥心底一疼,翻個身從她的身上下來,伸出手臂將她重新攔在懷裡,“是我錯了,以後我要是在犯渾,直接給我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