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的一句話,顧雨更加的憤怒起來,一雙眸子都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
他笑了,帶着嗜血的笑意在笑。
“這些天,拿着我的錢養別的男人的孩子,你還真以爲我不知道,既然你這麼在乎他,那麼今天就一起死在這裡。”
顧雨操起旁邊手臂粗的棍子像是隻毫無理智一樣的野獸衝了過來,直接擡起手,毫不留情的落下來。
霍安安瞳孔瞬間收縮,下意識的扭過身體,佝僂着身體將霍初原緊緊的護在懷裡。
“碰!”
棍子落在背上的聲音。
霍安安悶哼出聲,抱着霍初原的手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就好像守着的是她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霍初原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搖晃了好幾下,瞳孔瞪大,雙眼中蒙上了水霧,“安安阿姨,你先放開我,放開我!”
霍安安擡起頭朝他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很淒冷,看在霍初原眼裡卻是絕美的。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她的聲音很弱,可說出的話卻是鏗鏘有力,即使自己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懷裡的人。
“看來,還真是外面野男人的種!”顧雨冷哼出聲,手裡的棍子一棒接着一棒,毫不留情的落下來。
沒一棒都結實的打在肉上。
霍初原想要掙脫開來,可抱着他的手臂就像是鐵鉗似的,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他甚至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
好幾次,霍安安的身體明顯搖晃了幾下,可還是努力的支撐着。
嘴裡已經開始溢出了絲絲的血跡,可是看着霍初原依舊在笑,就好像在對他說,你陪伴了我最黑暗的日子,我就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
這個明明是不敢反抗一下的霍安安,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這麼勇敢?
顧雨似乎越打越興奮,力氣越來越大,甚至還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房門被人一腳從外面踢開。
桑晴兩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眸子明顯一滯,不顧一切的就要衝過來。
“爸爸,快救安安阿姨。”霍初原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脫口而出。
霍安安回頭,意識模糊的看見了從門口衝進來的兩個身影,就好像任務完成了一下,鬆了一口氣,下一刻,整個人滑到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霍初原也就被暴露出來。
“我說最近怎麼可能那麼多麻煩事找上我,原來是你們動的手腳。”顧雨睜着一雙赤紅的眸子盯着兩人,笑的瘋狂,就好像是從地獄李爬出來的魔鬼一樣,即使面前的人他不能對付,可是拉一個人下水也滿足了。
他隨手拎起霍初原的衣領將他提到身前,從旁邊拿過來水果刀抵在霍初原的脖子上,像是瘋子一樣的笑着,“要是敢過來,我保證就不僅僅是給霍安安收屍了,還有這個孩子。”
他在笑,渾濁的眼眸深處卻沒有任何一點恐懼。
再次變得一無所有,甚至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早就活不下去了,可如果能夠在死的時候拉上霍安安和霍初原做墊背,他也是很樂意的,至少在死的時候還能給霍家的人添堵。
桑晴兩人的步伐明顯僵硬在原地,就像是被扼住了命脈一樣,就連踏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顧雨,你放開初原,我們保證放你離開。”霍承彥平靜的開口,嘗試着講條件。
“放我離開?”顧雨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誇張了笑了兩聲,手上的水果刀卻遞進了一分。
“在你霍總的手段下,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放我離開?放我離開,被他們追債,然後活活的被他們打死?呵呵……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拉上你兒子做墊背,至少我死的還算不冤。”
顧雨拿着刀在霍初原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笑的一臉瘋狂,“你們說,是從這裡下手好呢?還是從這裡下手?也就不知道我手上的力氣夠不夠大了,能不能一刀斃命,少讓你們的兒子受一點苦。”
桑晴僵硬在原地,脊背生寒,想要上前,腳步卻像是生了根一樣一動不敢動。
“顧雨,你說你要怎麼才肯放過初原。”她儘量保持着語氣的平靜,試圖和他談條件。
霍初原被他卡住了喉嚨,漸漸的已經失去了掙扎了力氣,臉色青紫,繼續下去可能都會有危險。
霍承彥漆黑的眸子掃過整個屋子,大腦快速運轉着。
“一命換一命,就可以換你兒子了。”
“好!”
霍承彥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桑晴直接答應下來,甚至還在朝着他靠近。
她的手被霍承彥拉住,“不能過去!”
“我不能看着初原有危險。”
顧雨冷笑了下,看着桑晴站在他和霍承彥中間,將霍初原直接扔了過去。
他趁着霍承彥去接霍初原的時候,一把將桑晴扯過來,匕首抵在她的喉嚨邊,嘴角掛着得逞的笑意,“霍總,你先回去幫我把所有的外債還了,在給我準備一筆錢,我就可以將桑晴還給你了。”
桑晴朝着他輕輕點頭。
霍初原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必須先回去查看一下身體,否則隨時都會有危險。
“安安呢?”霍承彥冷着臉詢問。
“我說的一命換一命,霍安安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輪不到你來管。”顧雨將霍承彥趕了過去,毫不留情的關掉房門,阻斷了兩人之間的實現。
桑晴被毫不留情的扔到沙發上,顧雨也像是愣了,隨意的扯掉領帶,朝着樓上走去,“我希望我下來的時候,可以看見飯菜,否則我不介意今天就將你殺了。”
說完,他徑直朝着樓上走去。
整個客廳就像是垃圾場一樣,散發着刺鼻的酒氣,加上因爲天氣悶熱,過夜的酸臭爲,簡直就是多呆一會兒的想法都沒有。
桑晴掃視了一眼四周,在客廳旁邊發現一個小房間,拖着霍安安就去了小房間。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霍安安輕到讓人可怕,這哪裡是一個成年人該有的體重。
衣服已經髒了,嘴角還在不斷的溢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