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別墅門口,就像是在提醒什麼一樣。
桑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腦袋瞬間耷拉下來,小聲的開口,“唐斯年是我初中時的男朋友,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所以才……”
她感覺到周圍的陰霾一掃而空,就連氣息也變得清爽起來。
她疑惑的擡頭,正好看着一本正經夾菜吃的霍承彥,就好像剛剛那個胡亂吃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所以,小叔叔,你……”
“吃飯!”
“哦!”
桑晴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卻還是乖乖的吃着碗裡都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丘一樣的飯菜,小聲的嘀咕着,“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一個,又沒有其他的想法。”
霍承彥沒有說話,嘴角卻是輕輕的翹起。
今晚的飯菜好像還不錯!
夜晚的海灘格外的寧靜,所思所想都只是身邊的人。
霍承彥靠在牀上,感受着這一份寧靜,而桑晴像個猴子一樣,撲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裡,伴隨着海浪的聲音漸漸沉入了夢鄉。
他的手輕輕的撫在桑晴的後背上,一下又一下,極盡的溫柔。
“我只是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的秘密。”
霍承彥的呢喃被海浪吹散,閉上眼睛,鼻翼中充斥着屬於她身上的獨特的氣息,慢慢沉入了夢鄉。
這一夜,註定好眠!
接下來的兩天週末,兩人在這個別墅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霍承彥也出乎意料的沒有理會工作,每天全心全意的和桑晴呆在一起。
週末下午,霍安安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這個地方,拖沓着步伐出現在了別墅門口,就像是被欺負了的孩子一樣,看見桑晴一下子就撲進她的懷裡,汲取溫暖。
“怎麼了?”桑晴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開口。
悠爾,她懷裡一空。
霍承彥拎着霍安安的衣領,硬生生的將她提到兩米開外的地方,極度不客氣的開口,“有話就說。”
“那個男人來找過我了,說如果我不讓你們分開,她就會讓我這些年的努力付之東流。”霍安安自嘲的開口。
她聳了聳肩,嘴角掀起嘲諷的弧度,一字一句,“他以爲自己是誰?給了我生命就能控制我?”
“那你怎麼回答的?”霍承彥依舊冷靜的開口。
“我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霍安安一頭栽進沙發裡,理所當然的開口,“這些天我就住在這裡了,哥,你必須把這件事處理好,等這件事過了,我才離開。”
說完,她朝着兩人揮了揮手,像是很累似得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反而有種主人家送客的模樣。
霍承彥周圍的氣息瞬間變得冷凝起來。
他扣緊桑晴的手朝着外面走去,嘴角掀起的弧度越發的燦爛起來,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先送你回家。”
從海邊別墅到小公寓,霍承彥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在桑晴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還不等桑晴上樓,他直接調轉車頭離開了。
桑晴盯着他的背影,漸漸陷入了沉思中,心底卻升起一股無力感。
所以,她現在成了,破壞霍家家庭和諧的罪魁禍首嗎?
“桑晴!”暗處,唐斯年笑得儒雅的慢慢出現在她的眼前,手裡還拿了一束花,“送給你的。”
桑晴收回了思緒,警惕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轉身朝着樓上走去,一句話也沒有打算和他說。
“桑晴!”唐斯年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你現在就連和我說一句話也不願意了嗎?”
他眼底蘊涵着深深的受傷,就像是一顆真心被狠狠的傷害過一樣。
這個時間段本來就是晚上吃飯的時間,樓梯間上上下下很多人,全部的人都會將異樣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桑晴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着平靜開口,“我們出去說。”
說完,她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唐斯年像個得到了糖的孩子一樣,急忙點頭跟上了她的步伐,像是害怕她突然反悔了一樣。
遠處,霍語歡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壓抑着眼底熊熊燃燒的妒火,拿起手機拍下這一幕,繼而用盡全力轉身離開。
小區公園後面的涼亭裡,桑晴坐在他的斜對面,全身帶着疏離的氣息,清冷的開口,“你想要說什麼?”
唐斯年將花遞了過去,“這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不用,我現在有男朋友,你也有女朋友,這花你應該送給你的女朋友。”
“我由始至終承認的女朋友只有你一個,所以將花送給你在合適不過了。”
“既然這樣,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以後如果你繼續來找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桑晴起身就要離開。
“桑晴,霍承彥不適合你。”唐斯年慌了,一下子拉住他的手臂,緊緊的,怎麼也不願意鬆開,“你和他之間不管是經歷,還是身份相差的太多了,根本就不會幸福的,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喜歡誰,貌似和你沒有關係。”
桑晴忍住手臂像是要斷掉的疼痛,掙脫開來,一字一句,“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了。”
“桑晴,我……”
唐斯年的話還沒有說完,桑晴已經快步離開了。
他得知桑晴和霍承彥在一起後,除了不甘更多的是不放心,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過來,只希望她能夠及時止步。
現在他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霍家老宅!
霍承彥踏進宅子的第一步,就有傭人進去告訴黎芳。
客廳裡,黎芳像個高貴的婦人一樣,端着咖啡,翹着二郎腿,優雅的喝着。
她輕輕的放下杯子,看向霍承彥,“承彥,吃飯了嗎?”
她的旁邊,霍瑾墨整個人都癱倒在沙發裡,手機橫放着,時不時的從手機裡傳來遊戲的聲音,嘴裡還伴隨着他的幾句咒罵聲。
霍承彥徑直坐在兩人對面,面容冷凝的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我不需要你幫我.操心我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