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整個街道也就暗了下來。
桑晴和霍承彥手牽手朝着別墅的方向走去,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感受着對方的存在。
剛剛,與其說是爭吵,還不如說是夫妻之間的樂趣,在他的吻落下來的瞬間,心裡所有的不滿也都消失殆盡。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相互依靠着,腳上的步伐不由的加快。
“救命,救命啊,我不認識你們!”轉角處傳來女人驚恐的呼救聲。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加快了步伐,卻又儘量放輕腳步聲,靠着牆壁朝着聲源處靠近。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放開我啊!唔……唔……”女人的呼救聲在這個寂靜的甬道里變得格外的悽切,漸漸的,女人的聲音也就消失了。
兩人轉過牆角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男人挾持着一個女人倉促的朝着甬道的另外一邊跑去,時不時的環顧一下四周。
人販子!
兩人的腦海中同時閃過這個詞。
霍承彥抓緊桑晴的手掌,“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必須跟緊我。”
“好!”
近期,金陵市發生了好幾起少女失蹤的案子,讓不少家庭人心惶惶,既然碰到了,就沒有置之不理的說法。
黑夜的甬道很長,彎彎曲曲的,看不到盡頭。
兩人繞出甬道的時候正好看見一輛麪包車在黑夜中溜走,燈光很微弱,稍微遠一點就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霍承彥抓緊桑晴,四處張望了下,一輛三輪車映入眼簾,“上車。”
家用的敞篷三輪車速度沒有很快,勝在輕便和安靜,正好可以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身後。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順着剛剛麪包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是老城區,只有一條能夠容納下面包車的道,也爲他們的追擊留下了便利。
車子一路行駛城郊,麪包車堂而皇之的扔在馬路上,而麪包車裡的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順着馬路行駛,是一條筆直的通往其他市的公路,望過去一片黑暗,也沒有車輛行駛的蹤跡。
馬路旁邊,是金陵市邊緣的農村,廣袤無垠的田野,田野中間是好幾十家農戶。
“他們應該是去裡面了。”
下了馬路,道路就變窄了,剛好可以容納下一輛三輪車。
從這裡望過去,一片安靜,整個世界都好像睡着了一樣,稀稀落落的亮着幾家昏暗的燈光。
霍承彥將三輪車開到靠近農家的道路,藏在旁邊的大樹後,抓緊桑晴的手,小心翼翼的在道路上行走着。
耳邊偶爾傳來狗叫聲。
一直到田野深處,纔看見幾家零零星星的燈光,隱約聽到女人嗚咽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中,尤爲詭異。
兩人順着聲源,悄悄的靠近。
“你說,我們這次抓了這麼多的女人,全部送過去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哥幾個忙活了這麼多天,難道就不能給自己留點?”一個陰惻惻的男聲傳來,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噁心的嘴臉。
“那就留幾個下來,今天晚上哥幾個就好好的爽下,看一下誰功夫好一點,就留下來給哥幾個享受。”
“好嘞!”好幾個興奮的男聲響起來,發出的笑容讓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桑晴手掌心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不由的跟緊了霍承彥的步伐。
他們都清楚裡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如的事情,可很顯然兩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智取。
放眼望去,這裡基本上都是磚房,旁邊有一個茅草屋,而整個村子都比較老舊,每個房子周圍都會堆着乾燥的草堆和一些柴火。
兩人從牆壁溜過去,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茅草屋裡面。
這裡類似於一個倉庫,全部堆滿了吃的東西,應該是這些人每天的口糧。
霍承彥點燃打火機扔了進去。
小小的火星遇上乾燥的稻草,火勢很快就蔓延起來,在這樣的黑夜中尤爲突兀。
“着火了,着火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剛剛安靜的村子瞬間就熱鬧了起來,在很短的時間裡,幾乎所有人都提着水桶朝着這裡衝過來。
對面關押着女人的屋子,那些男人碎了一口,提起褲子就衝了過去。
如果火勢蔓延起來,這些女人就不一定保得住,而這個地方一定會被暴露出來。
屋子裡的女人都蜷縮到角落裡,抱着雙膝,帶着一雙驚恐的眼睛張望了一下,全身更是忍不住的顫抖,經過了好幾天的虐待,就連逃跑似乎都忘了。
霍承彥拉着桑晴從另外一邊繞過去,剛好避過人羣,徑直去了關了女人的屋子。
“啊……”門被推開的瞬間,屋子的女人被嚇得朝角落裡移動,全身抖動的更加厲害了,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噓!”桑晴立刻關掉房門,皺着眉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全部跟我們走。”
進門的時候,她大致晃了一眼,每個女人都沒有被捆住,只是忘了要逃跑,或者說,根本就不敢逃跑。
女人們懷疑的看了兩人一眼,人羣中有一個人帶頭,所有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跟着動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拉開門,朝他們招手,“不要說話,跟在我們身後,a速度要快。”
霍承彥看了一眼對面的火勢,拉着桑晴朝左邊的羊腸小道跑去。
這是村落的後面,只有幾個獨居老人在,平時很少有人會靠近,現在走這裡出去,是最安全的方案。
因爲恐懼,女人逃走的時候難免會磕到碰到,不可避免的會發出聲音,在火勢的喧囂下,卻又顯得微不足道。
另外一邊,火勢很快就被控制下來,只是吃的東西已經被燒燬的差不多了。
“怎麼會起火災?”
“老大,那些女人不見了!”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丟到在男人的面前。
“馬上去找!”
“快,跟上,除了村落我們就安全了。”桑晴小聲的開口。
“哦,是嗎?”黑暗中,一個身影正好攔在他們面前,嘴角勾起冷到極致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