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帶。
手機也放在了家裡。
安小檸突然就覺得房間空曠了。
她很不想待在家裡面。
去了警局。
特別小組裡一個人也沒,安小檸詢問別的警員,“人去哪兒了?”
“局長在給他們開會呢,在會議室。”
她點了一下頭,立刻去會議室。
到了會議室門口,她沒直接進去,站在門口聽裡面在講些什麼,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麼?只有在背後才能準確的聽出別人對你最真實的評價,以及別人最真實的想法和看法。
“馬建國呀馬建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就那麼會捅事兒?是誰讓你告訴安組長的?”
馬建國回答,“局長,你不敢蹚渾水,總有人敢,你不敢揭露真相,難道還不準別人揭露麼?昧心自問一下,我們的所作所爲一定要對得起我們身上的這身衣服才行,我覺得我做的沒錯。”
“是,你是沒錯,可有些事情能閉隻眼就閉隻眼。”
安小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了門,然後又反手將門關上,她的突然出現,讓潘正輝嚇了一跳,“呀,小檸來啦?”
“局長。”
“哎。”
“我對你剛纔的話難以認同,如果局長你的孩子出去旅遊,被人坑錢又坑命,你也打算睜隻眼閉隻眼?”說話聲音不大,卻不怒而威。
“姑奶奶,我也是有心無力啊,上頭有人壓着呢,我有什麼辦法嘛。”
“誰壓着?”
“這……”
“你這麼難以說出口,是不是也收什麼好處了?”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潘正輝舉手,“我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有收過任何人的錢,否則我就不得好死。”
安小檸擺手,“行了,看把你給嚇得。”
“我膽子小,你不要總嚇我嘛。”
“這件事是我出面處理的,所以跟你沒半毛錢的關係,但是,你必須給我老實交代,上頭壓着的是哪位?”
“這,在這有點不太好說,去我辦公室聊,行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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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出去,一衆警員紛紛議論紛紛。
“瞧見沒有瞧見沒有,咱局長看見安組長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了。”
“對對對,平時就愛對我們發脾氣吆五喝六的,在安組長面前又是另外一幅面孔。”
“都閉嘴。”張組長掃了一眼衆人,“還不趕緊各幹各的活兒去。”
……
“可以說了。”安小檸坐在他對面,正視着潘局長。
“是shu/記……”
“千真萬確?”
“當然,這種事怎麼敢亂說。”
“我知道了。”安小檸看着他,“這件事我會直接給他的上頭領導打電話調查的,放心我不會說你告訴我的,抓來的那一夥人審了嗎?”
“昨晚就審了,不過他們看起來並不害怕,還囂張的說有人會救他們的。”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有沒有人敢來救他們吧,這個時候,誰插手誰就走大運了。”
“小檸,來來來,喝茶。”潘正輝一臉堆滿了笑容,嘿嘿一笑從飲水機邊兒接了一杯茶遞給她。
她接過,“下毒沒?”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是要冤枉死我呀,你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呀。”
“逗你呢。”
“……”
“這件事剩下的你們自己看着辦,沒聽採訪什麼的你們看着說,但別透露跟我有關係。”
“我們當然知道,我們又不傻。”
“你很聰明?”安小檸直言不諱的說,“很聰明爲什麼教訓馬建國那樣有良心的警員?你應該給他嘉獎。”
“收到,會的會的。”
——
“爲什麼一直這麼看着我?”方爾藍摸了摸自己的臉,朝對面的男人問道。
“好看。”
“無聊……”方爾藍吐出倆字,“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的女人就是跟我心有靈犀。”
“滾,誰是你的女人。”
他站了起來,“我最近有事兒要辦,不能在你身邊當保鏢了,你讓工作室暫且派人保護你,等我回來再讓他們離開。”
他要走了?
方爾藍抑制不住喜悅的說,“好好好,必須的,這個你不用管,工作室會安排的。”
“你就那麼高興我走?”
方爾藍訕訕一笑,爲了不激怒他,只得勉強自己說假話,“也沒有,其實有點不希望你走,畢竟你在這兒省很多事兒。”
“那好,既然這麼捨不得,那我就不走了。”
方爾藍傻眼,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啊?又不走了?”
蕭沉央徑自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仰着臉,低頭就要親她,方爾藍神速的把臉扭向一旁,拒絕!
他眸子一沉,整個人欺身而上,儘管她躲,但還是被他給摁住了,霸道的攻勢將她掠奪,方爾藍的呼吸都快要喘不上來。
覺得快要憋死的時候,他鬆手了,一雙眼睛緊緊地鎖着她,“我一定會回來的,如果你在這段時間敢談男朋友或者跟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
她當即表示,“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聲音軟了下來,“我會盡快回來的。”
方爾藍見他出門,等門關上的時候,她一把將抱枕扔到一旁,嘴裡唸叨,“我是你什麼人,你是我什麼人,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憑什麼管我?還讓我爲你守身如玉,我了個擦。”
她只覺得自己被這個死男人牽制的死死的。
如果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她找個人嫁了,等他回來……
方爾藍琢磨着,這樣做的後果有兩個,第一他回來一看她結婚了,就自動退出了,第二,他……
她有點不敢想第二個後果,按照這跟他共處的這短暫日子裡對他的瞭解,他可不是個好妥協的主兒。
萬一他惱羞成怒,把她給生吃活剝了,到時候就是一鍋粥。
再說,她現在也沒打算結婚。
連男朋友都沒有,結黃昏啊……
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裡不免的有些雜亂。
對蕭沉央,她是不怎麼了解,他從哪兒來,家裡有什麼人,他爲什麼突然糾纏她不放,對此,她根本一如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