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你爸就這麼對你的?”
“你猜。”
她沒再問,走到梳妝檯前將臉上的妝給卸了,“快要大選了。”
“無論是誰上大位,都對咱們沒有害處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無論誰坐上那個位置,我都不會再受那個位置上的人壓迫了。”
卸好妝她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拿了一袋面膜直挺挺的躺在牀上,他問,“爲何不給我拿一袋?”
“你還需要面膜?”她有些沮喪,“我的皮膚已經被你碾壓的體無完膚了,我要好好保養着,若不然,以後拍到我們倆在一起,媒體上會寫靳傾言還是英姿勃發,安小檸已成黃臉婆……”
他笑,“誰敢這麼寫,筆桿子戳瞎他的狗眼。”
“……”
倆人這邊心平氣和的交談着,靳亦珩的臥室裡卻氣氛不怎麼好。
“哥哥,你怎麼了?”靳容宴瞄了他一眼。
“你覺得爸爸怎麼樣?”
“很好。”
“哪兒好?”
靳容宴回答,“就是很好。”
“你年紀小根本不懂。”他一臉心痛的說,“你看着他很好,其實他最不好了,竟然侮辱我的人格,欺騙我的感情。”
靳容宴聽他這麼說,越發的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不解的問,“哥哥,爸爸怎麼侮辱你了,怎麼欺騙你的感情了?快給我說說。”
“不可給你說。”他不想再重複一遍在洗手間裡說過的話。
“那哥哥,我們睡覺吧。”
“睡不着。”
“那哥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還是睡覺吧……”
“……”
——
第二天一大早,張組長坐警車來維尼小區了。
他來的時候,安小檸還沒醒。
等候了小半個鐘頭,安小檸纔打扮整齊下來,神清氣爽的坐在了張組長的對面。
“張組長大清早的起來這麼早啊。”
“嘿嘿,還不是因爲那個女的事兒來找你談談嗎?”
安小檸知道他來的此意,“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你知道我的性子。”
“這個張姐是飛虎的人,你也是知道的,現在他們已經明確的表達態度了,人他們帶走,給你和你的手下造成的麻煩他們會解決,具體怎麼解決,說再賠一千萬。”
“嗯……可以啊。”一千萬也是不小的一筆錢了不是麼?
見她這麼爽快,張組長見狀就說,“那好那好,我就這麼給他們說了,安組長,你也是個明白人,那我就這麼給他們回了。”
“不過,張組長……你跟飛虎那邊關係很好麼?”
“好什麼呀,勢不兩立的兩方人能好什麼,不過是有些事情吧,咱們局裡也是秉承着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原則,他們人多勢大,除非是抓住了實有力的證據,否則,能拿人家怎樣……”
“唔……有句話我希望你帶給飛虎那邊的人。”
“什麼話你說。”
“你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實在是有錢沒地方花兒,那就下一次還讓張姐來惹我,我不嫌錢多。”
“好……不過,那個女人可真能惹事,飛虎那邊打電話的時候都帶着怒氣呢,想必這個女的從警局出去也會被教訓一頓。”
“那咱就管不着了,有人就是愛作死,誰攔得住,張組長起這麼早,吃飯了麼?”
“來的時候買了早飯吃過了,如此,我就不打擾你了。”他當即起了身。
安小檸也站起送他出門。
到了大門口看着警車緩緩離開,跟警車交錯而來的轎車停了下來,安小檸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人,眼睛微微一眯。
“葉小天?”
來人的確就是葉小天,他上前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請我?”安小檸詫異,不知道她有什麼可幫他的,“難道是莫莉的事兒?”
“不是。”他沉聲說,“能幫我看看我母親還有多少壽命嗎?”
安小檸挑眉,“你媽曾經給莫莉灌那符水強行給你生兒子的時候,不找的就是什麼算命大師嗎?現在問這個也理所應當去問大師纔對啊,爲何來找我?”
言語之間盡顯對他以及葉母的諷刺。
葉小天忽略了她的語氣,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我還是覺得那些所謂的大師也許有些真本事,但遠不及你。”
這話明顯的認可安小檸的實力,按照一般的人被誇,心裡肯定沾沾自喜,即便不如此,也多少有些眉眼飛揚。
但安小檸的面部表情始終平靜如水,像是沒聽到他這句讚美似的。
“我現在很少給人看命,尤其是這種看壽限的。”
葉小天也不繞彎子,“二百萬,給看一看,行嗎?我媽現在情況真的很不好,精神狀態一日不如一日,醫生說現在只能是維持了,我想提前做好準備。”
“不是誰來找我就給看的,給她看看也行,當然不會白看,錢是要收的,不過,你還得實打實的回答我三個問題。”安小檸正色的看着他,“答應嗎?”
“什麼問題?你說。”
“真正愛過莫莉嗎?”
葉小天沒什麼沉默,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既然愛過,那爲什麼還要那麼傷害她?”
“有時候我也不想,沒用原因,是一步步走到分道揚鑣的地步的。”
“後悔嗎?”
葉小天點頭,“後悔。”
安小檸的三個問題問完,她並沒有讓葉小天進門,而是說,“實話說,我很不想看見你,當年要不是你天價派m國的神秘殺手把我和傾月抓走,讓傾言選出救一個,我不會差點死掉,不會受傷對生育造成嚴重的影響,更不會離婚,葉氏被收購是對你的懲罰,行了,先把錢轉到我的銀行賬戶裡面來。”
“網絡銀行賬戶是多少?”
她給報了一下,葉小天當即掏出手機給她轉賬。
收到錢後,她問,“你媽具體的生辰八字報一遍。”
“xx年十二月初四晚上十一點多出生,具體幾分不太清楚。”
安小檸點了一下頭,說道,“醫生的意思是隻能維持,說明沒得救了,尿毒症一般換腎後照顧的好終身吃藥能維持很久的,當年白染染給你母親捐了腎到現在也沒有太久就復發的這麼厲害,只說明瞭一個問題,她的業障提前來了,我看了她的生辰八字,她最近不會死的,像她這種造業太多的人,老天不會立即要了她的命,只會慢慢的折磨她到最後,榨乾她最後一口氣纔會讓她去,她的大限是今年陰曆的十一月份,還有幾個月的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