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出勁來將繩子朝上扔去,成功的勾住,借用繩子蹬着石磚往上爬。
這是她最在行的地方,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害怕。
可往上爬也需要力氣,如此從最下面爬到做上面,耗費她不少體力。
上去的時候,安小檸整個人都是喘的。
總算是爬上來了。
低頭往下一看,這高度的確是高的很,從上面要是摔下去不成肉餅也得摔個半死。
攢勁身子往上一抽,終於坐在了最高的那根大鐵棍上,兩手扶着石磚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才得以去看棺材。
挨近這麼一看,安小檸立馬知道這棺材到底爲什麼能發出那麼明亮的光了。
根本不是木頭做的棺材。
而是用特別透亮的寶石鑄成,這種寶石在漆黑的地方如果大量堆積起來,就會形成這個效果。
看這麼一口棺材,安小檸便覺得價值不菲。
安小檸試圖用手去碰棺材蓋,本以爲很不好開,棺材蓋卻在她的推動下直接朝另一邊挪動,一點都不重。
隨着手的動作,她的視線聚焦在棺材內,集中精力的看着裡面,沒有絲毫的分心。
想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屍體。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看的、醜的、胖的、瘦的、這些基本在安小檸的腦海裡過了一遍。
萬萬沒想到!
裡面是空的。
空的!
根本沒有人。
好好的棺材怎麼沒屍體?
但要說原本就是空棺材,裡面卻放了不少東西。
被褥和枕頭許是因爲年代已久,都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花紋了。
還有不少瓶瓶罐罐,像是瓷器什麼的,除了這些,安小檸還能看出來的就是黃金了和玉器了。
東西不少,都很值錢,可這棺木中的主人去哪兒了?
難道此棺木只是個誘餌,防止那些盜/墓賊的?
讓盜/墓賊覺得屍體被偷走了?
然後拿着金銀財寶離開?
那是不是還有真的棺材?
或者已經僵變了?
究竟是哪一種可能?
她還真的是說不準。
安小檸臉色一凝,她把棺蓋給合上,正想着下去,突然腳下下方傳來一聲悅耳的嗤笑聲,的確是紮紮實實的嗤笑聲,安小檸下意識的就低頭去看,只見一位身穿軍/裝的男人站在那裡,正仰着臉看她。
聲音就是從他嘴裡出來的。
安小檸一個閃身,腳下重心不穩,身子急劇的往下掉。
“啊!!!!!!”喊出這一嗓子的時候,她心想的是,完了,這下是真的要摔死了。
意料不到的是,她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穩當的懷抱當中。
安小檸睜開眼,去看抱她的男人,剛纔在高處沒看仔細,如此對上視線,她的心跳都快要蹦出來了,這個男人的眼睛……
怎麼一個黑色一個藍色……
藍色的那隻眼睛並不是那種純色的藍,而是在黑色的基礎上堵了一層光彩。
男人將其放下,安小檸站直身子,上下打量着他。
衣冠整齊,五官很精緻,短髮,站在那裡身子很筆挺。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嗎?”男人反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從入口處進來的,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別的出口啊?”
“我也從入口處進來的,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安小檸又問,“你肯定不是跟我一個入口進來的,你到底從哪個入口進來的?”
“這裡有迷陣,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方向了,不過出口處兩邊都是樹林。”
“樹林?”安小檸篤定的說,“那不是跟我一個入口進來的,這麼說這裡兩個出口了,你是軍/人?你怎麼發現這裡並且進來的?”
“我對這些古墓的事情一直都比較感興趣,聽說考古隊來了這裡發現了一口墓,但是禁止任何人進入,我就想着附近有沒有別的入口,就找到並且進來了。”
這話聽着沒什麼毛病……
“那你在哪個部隊當兵?”
“這個不能說。”他口氣清淡,“我若是告訴你,你回頭給我的上司打報告,我肯定要受處罰。”
見他不說,安小檸也不多問,她擡眼看向高處,“我剛上去看了,棺材裡沒人,屍體不知去哪了,之前進來一個考古隊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是死在這裡面了還是什麼,瞧瞧這跟個迷宮似的,也難怪不好出去。”
“我也是找出口找不到然後走到這裡來,發現你在上面爬着,你是怎麼上去的?”
安小檸舉起手裡的繩子,“用這個啊,不然怎麼上去,剛纔要不是你,我肯定摔個半死,謝謝了啊。”
“沒什麼。”他環顧了一下週圍,“我們趕緊想法辦法走出這裡吧,先找到出去的路,否則我們可能都出不去。”
想到henry還在外頭等,不知道他走了沒有,她應聲,“對,先找出口吧。”
前兩日未進來純碎是因爲晚上月亮很圓亮,今天是十七,應該會好不少,就算她被困在這裡到晚上,她也覺得比前兩日好的多。
男人在前面走,安小檸在後面跟着,因爲有了一個人在身邊,即便是陌生人,安小檸依然覺得心裡不那麼沒底了。
“軍隊不是紀律很嚴明麼,非公務期間是不允許穿軍裝和佩戴軍銜的,你既然是來這兒的,應該不是公務期間吧?”
男人沒想到她懂這麼多,“探親假是可以穿軍裝的,我正處於假期當中,軍銜未戴。”
安小檸聽他這麼說,就繼續問,“我也認識一位當軍人的朋友,他是少校,聽說軍人隨時隨地都可能聽從上頭的安排而執行命令,我一直都很佩服對國家有滿腔熱情的軍人,國家因爲有他們,才能過着安穩無憂的生活,很偉大。”
一直在前面走的男人突然轉過頭問,“你也覺得很偉大?”
“當然,許多人都這麼認爲,不過,極少數品德不端的人就算穿上這身軍裝內在也是爛透了,這種人不在我說的範圍內,我指的是堂堂正正的軍人。”安小檸脣角飛揚,“我是真的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