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被她看穿,尤其對方還是老公的前妻,頓時有些窘迫,彷彿被看了笑話。
“是又怎樣。”她大方的承認,“我想你也一定被打過。”
“當然,他倒是不動手,他那媽媽可不是省油的燈。”艾妮說話挺利落,“我的話仔細好好琢磨琢磨,雖然你是個我看不起的女人,但是我實在是不想再看他像那樣對我同樣對你,只會讓你有朝一日好久都走不出來,你倒也聰明,知道s國葉家的大門不好進,勾上一個好上位的主兒。”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從未想過要進葉家的大門。”
“進不了纔會這麼安慰自己,你自己好自爲之,以後千萬可別忘了謝謝我。”艾妮張揚一笑,精緻的妝容令這個女人顯得更加富有魅力。
莫莉看着她,默不作聲。
艾妮走後,莫莉一個人坐在那裡,仔細回想了她的話,雖不知道可信不可信,但她放在心上了,是不是跟她話說的那樣,時間會印證。
——
“少爺,大小姐來了。”範世辛遲疑了一聲說,“讓她進來嗎?”
“讓她進來。”靳傾言頭也未擡。
“好的。”範世辛轉身出去將大門打開,靳傾月伸出手指着範世辛,“你阻攔我幾次進來了,你等着,我給我哥說。”
範世辛伸出手摸了摸鼻子,不以爲意將大門關上,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話。
靳傾月穿着加厚高跟小短靴,走路發出清脆的聲音,她也不換鞋,直接坐在靳傾言旁邊,“哥,你不在家的這幾天,我來幾次都沒進來大門,範世辛總攔我!”
“攔你就對了,難道讓你當成自己家那樣隨意,想來就來,想進就進。”靳傾言目光望着腿上筆記本上的屏幕,口氣清淡。
“哥!”
“什麼事,都來幾次了。”
靳傾月看他看都不看自己,便伸出手擋住電腦屏幕,“我嫂子呢?”
“還未起牀。”他扭頭看着她,“到底什麼事。”
“我找我嫂子去?”她剛想站起來,被靳傾言一把拽了下來,重新坐在剛纔的位置,“你嫂子沒休息好,不許打擾她,有什麼事給我說。”
“我想問她,少川做的法事究竟管不管用,那天早上聽她那口氣像是在說不管用,我想確認一下,找了她幾次,都沒見着面,打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接。”靳傾月實話實說。
“石少川對王芳芳做法事了?”
“做了。”
“石少川對王芳芳懺悔了嗎?”靳傾言一猜就中,“肯定沒有吧?”
“嗯,沒,做的法事……是讓王芳芳永世不能超生的那種,能讓她魂飛魄散。”靳傾月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些不安。
靳傾言盯着她半響,說了一句,“你倆可真是作死。”
“哥,你說少川做的那法事是不是沒有用?”
“我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對他這行爲鄙視,反正你也爭當睜眼瞎,何必在乎這些,你倆就好好在一起吧,省得禍害別人了。”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靳傾月氣呼呼的大喊大叫,“有這麼說自己親妹妹的嗎?”
“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我要問問嫂子。”她堅持。
“你隨意。”他站起來,拎着筆記本擡腳上樓。
“哥!!!”
靳傾言充耳不聞,回到臥室,直接將門從裡面反鎖了。
看他一臉鐵青的進來,安小檸雙手支撐着牀單坐起身,“我怎麼好像聽到你妹的聲音了。”
“嗯,她來了,要找你。”
安小檸又重新躺下,“那我還是再睡會吧。”
原本繃着臉的靳傾言瞬間釋然,將筆記本放在桌上,笑意森森的說,“她來問你石少川做的那個法事管不管用。”
“哦?原來是求心安來了。”安小檸將被子拉到脖頸處,“我覺得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石少川如此沒有人性,暫時先不管他死活,我又不是聖母,要忙的事多的很。”
“好,那就不管,看見他個癟犢子我就煩。”
安小檸失笑,“他可是即將要成爲你妹夫的人。”
“管她是誰,都這個點了,起牀吧。”靳傾言將衣服給她拿來放在被子上,“我等會得回老宅一趟,奶奶喊我回去。”
“那你去吧,我在家呆着,哪兒都不想去。”安小檸邊穿衣服邊問,“你去看看你妹走了沒有?”
“不用看,沒走。”
安小檸下牀,“那隨她吧。”
下了樓,靳傾月看見她,立即起身圍了上去,“嫂子,我有話問你。”
安小檸坐在餐桌邊,陳姨將飯菜端上來,“你有話想問我,我沒話想回答你。”
“嫂子,你那天早上說的話,是不是少川做的法事沒有用?”
“有沒有用又如何?”她擡眼,“我說了,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請保持我們表面上的姑嫂關係,甭忘記你曾經對我的所作所爲。”
“哼,你可真小氣,多久的事兒了,還記在心裡。”
“呵……”安小檸冷嗤一聲,“這麼說來,是我的不對了,倒是我小氣了,那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真不說?”
安小檸淡定自若的吃飯,不理會她。
靳傾月氣不過,起身直接走人了。
——
靳家老宅。
靳傾言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木盒子,問,“這裡面是什麼?”
靳老夫人露出一抹笑意,“傾言,打開看看。”
他伸出手將木盒子打開,望着裡面的一塊玉石,是一個扳指,顏色有點詭異。
“扳指?”
靳老夫人點頭,“這是我們靳家祖上傳下來的,本該讓你爸早些給你,遲遲沒給,現在時機很好,你以後戴着它吧。”
他伸出手從盒子裡將扳指拿在手裡,仔細看着玉石,問,“這玉爲什麼這麼個顏色,綠不綠紅不紅的。”
“時間太久了,我們祖上到現在,一代又一代,多少年了,我聽你爺爺說過,這塊玉非同小可,可以說,是一直保佑我們靳家的命脈,不可小看它,另外,它的神奇之處,你戴上,它就自動認你爲主人,直至你傳給你的下一代爲止。”靳父解釋,“戴上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