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天走後,眉洋洋出去和龍天澤約會去了,晚上她直接回自己家裡住,就不來這裡了。
臥室裡剩下安小檸一人,門外有值班的人,所以她睡得很安心。
小睡了兩個小時,被手機鈴聲不斷的吵醒,她迷濛着眼睛將手機拿起來,一看是靳傾言的來電。
這個點打來,是不是有要事?
“喂。”
“安小檸,來我這裡一趟。”
“我睡了,不去。”她直接拒絕了。
“那我去找你了……”
安小檸不等他說完就掛斷了,她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鐘了。
將燈關上接着睡。
靳傾言卻失眠的比較嚴重,他已經開始讓人打地下通道,從他院子裡到她那裡的通道,他還沒想好到底要接通哪個地方,因爲並不清楚她房子內的結構。
他決定今晚潛進她的房間。
但怎麼進去這是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她房間裡有人看守,院內也有人看守,不耍小心機根本進不去!
靳傾言想來想去,只得另尋它法了。
安小檸牆壁後面有一扇四方的窗戶,雖然也設有防盜窗,但是,對他來說不是難題。
於是靳傾言讓人搬了一架梯子到安小檸的牆邊,拿着無音撬防盜窗的傢伙上去給摘了。
深更半夜,能做出這種事的,恐怕這天底下也只有他一人了。
於是,他沿着梯子爬上去,跨坐在窗戶上,拿着微光手電燈往下照了照,發現這裡是浴室,窗戶邊兒就是浴缸,正好下去比較方便。
慢慢順着裡面的牆壁緩緩下滑。
這是靳傾言第一次來,他不知安小檸睡在哪個房間,只得慢慢的找。
爲了防止發出聲音,靳傾言不得不脫掉鞋,一手提着鞋子。
待適應了夜色,他才緩緩朝着門口走去。
走的很慢,握着門柄,極力的控制着力度,果然幾乎沒什麼聲音。
靳傾言的心砰砰直跳,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緊張,這種緊張讓他感到特別的刺激。
出了洗手間的門,果然是她睡覺的地方。
臥室門外傳來走動的聲音,她果然在臥室門外安排的有人值班。
將鞋子給放下,慢慢靠近牀邊,趁着朦朧的餘光看到一張俏麗的臉睡得正熟。
靳傾言的眼神柔和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脫掉,只剩一條平角內/褲。
他大膽的掀起被子鑽進了她的被窩。
動作極其的輕,但儘管如此,還是有點吵到了她,她翻過身背對着他再度沉沉睡去。
靳傾言躺在她旁邊,被窩裡暖暖的,鼻間是她的秀髮的香味。
心口處竟十分的安心,這種感覺每次她在身邊都會有,靳傾言微嘆,看來自己的失眠症,只有她能治好了。
他靠近她,手搭在她的腰上攬着她,可是手心處緊貼的是她的肌膚,一下子燙到了他的心。
細膩熟悉的肌膚讓他的下身頓時充血。
靳傾言臉色難受之極,只是輕輕碰了她一下,自己便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的手輕輕地摩擦了起來,順着她的腰際緩緩向下。
突然,手便被甩了出來。
安小檸騰地的坐了起來,伸手去按檯燈。
燈光驟然大亮,兩人皆有些不適應。
安小檸看向身旁的男人,一時間愣在當地。
隨後,她一腳踹向他,靳傾言沒反應過來,被她直接的踹掉了牀,只是,被子也隨着他一起掉了下去。
只穿着一件低吊帶睡裙的安小檸坐在牀上,臉上頓時通紅一片,雙手立即護住了自己的雙胸,她憤恨的指着靳傾言。
“你,是故意的?”
靳傾言不怒反笑,衝她眨眨眼,“哪有,是你對我使用暴力。”
安小檸準備大發雷霆炮轟靳傾言滾蛋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安小姐,怎麼了?”門外傳來值班人員焦急的聲音。
安小檸心口一跳,這個時候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靳傾言深更半夜在自己的臥室,不太好!
她故作無恙的說道,“沒事,你今晚不用守在外面了,去外面值班。”
“好的。”
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罪魁禍首,冷然開口,“現在,穿上你的衣服,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看她冷淡的臉,他心有些難受,並沒有直接離開,反而一把將她撲倒在牀上,“你就在這兒,我去哪兒?”
安小檸惱羞成怒,“你給我起來!”
靳傾言‘噓’了一聲,壓低聲音在她耳旁說道,“如果想要你這裡的人都知道你將我藏在你房間,你儘管大聲的喊。”
“我將你藏在房間的?明明是你不知道從哪兒鑽過來的。”
“可別人不會這麼想啊。”他笑眯眯。
她無比鬱悶的瞪着他,“你給我下去,我讓你睡在這裡,但是你不能碰我。”
“你說了不算。”他霸道的摟住她,閉上了眼睛,最後說了一句,“不到天亮我就會走,我不動你,所以,你也別動我,因爲你動了我也不會走。”
安小檸鼻子都要氣歪了,這世間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無賴,她可真是對他大開眼界。
短短片刻,頭頂上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的頭靠着他的胸膛,一股屬於他獨特的男性氣息在她鼻間盪漾。
這種感覺說起來很怪,怪到讓她心情很平靜,不再想太多,索性閉上眼睛也沉沉睡去。
夜色朦朧,窗外陰沉了起來,沒多久便打起了雷,轟隆隆的,震得剛睡着的安小檸醒來。
她猛地抓住他的衣服,只見他閉着眼睛,手拍打着她的背,嘴裡唸唸有詞,“不怕,我在這裡。”
安小檸的心忽而滿跳了半拍,外面的雷聲無論怎麼響,她的心裡卻再也沒了懼意。
很快,大雨傾盆而下,洗刷着整個大地,窗口的玻璃被雨水擊打的啪啦啪啦響。
他不知道,現在,她的肚子裡有了他們共同的寶寶,不知道能成長几個月的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的孩子。
安小檸的眼睛不自覺的噙着眼淚,想起來,她的心裡便難受至極。
卻只能獨自吞嚥在肚子裡,不能與他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