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審視着靳傾言的同時,靳傾言也在審視着她。
只是這麼一個姿態對視,他身體內便熊熊燃燒了大火。
靳傾言俯下身輕輕地覆上了她的脣,安小檸的身子忍不住的向上緊貼着。
衣服被扯的亂七八糟的,腦子裡沒有了紛亂的瑣事,沒有了曾經的苦難,只有彼此。
他喜不自禁,沉醉於她的情濃中。
凌晨三點,兩個人方可罷休。
看着她紅彤彤的臉蛋,靳傾言一個沒忍住咬了一下,她痛的“嘶”了一聲。
立馬瞪他一眼,“你幹嘛咬我?”
“我想。”
她氣結,“從我身上下去。”
他繼而又咬了一口,才依依不捨的翻身下去,躺在她的旁邊,臉上滿是柔情。
靳老二已軟趴趴的垂頭喪氣,他忍不住笑道,“你太厲害了,它都無地自容了。”
安小檸羞郝,疲憊的身體導致她一動不想動。
靳傾言望着她問,“說的話還算話嗎?”
安小檸眼皮擡不起來,有氣無力的問,“什麼話?”
“說嫁給我的話。”
“什麼時候說過?”她不認賬。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就在我們倆奮鬥的時候,我問你還願意嫁給我麼,你說願意,我親耳聽到的,別不認賬。”
“我不記得了。”她閉上眼睛,昏昏沉沉。
“……”
他擡眼看她一眼,片刻功夫竟睡着了。
看來是真的累極了。
明明親口說會再嫁給他一次,現在卻又不承認,是心裡還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嗎?
還是對他並不是那麼完全的放心。
他不知道,但是從今以後,他一定會好好表現,再也不會失去她了,再也不讓那些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再次涌現了。
兩人剛剛睡下沒幾個小時,天漸漸轉亮,空氣中透析着一縷亮光,安幼清起身悄然推開了臥室的門。
一地的衛生紙,衣服隨地可見,牀上相偎睡覺的兩人毫無知覺有人進來。
安幼清一手捂住嘴巴躡手躡腳的往裡面走。
其實他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麼睡着,媽咪那痛呼的求饒聲不時會隱約傳到他的耳朵裡,他知道自己年紀小,上去攔也攔不住的,打不過爸爸。
看着地上這麼多衛生紙,一定是昨晚媽咪哭的太厲害,這些都是見證!
爸爸欺負媽咪欺負的也太厲害了!
完全沒料到爸爸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是不是報復媽咪的?
媽咪好可憐。
他摸着自己的小下巴,認真的思考着,怎樣才能不讓爸爸欺負媽咪呢?
好吧,就從今晚開始,他一定要阻止,在他面前,爸爸應該不敢了吧?
——
龍天澤和眉洋洋將自家倆孩子送來的時候,並不見靳傾言和安小檸。
“你爸爸媽媽呢?”
“睡覺呢,還未起來。”安幼清望着乾爸乾媽身邊的兄妹倆,問道,“乾爸,你要是找他們,我將他們喊起來。”
“不用。”龍天澤擺手,“我和你乾媽要出國幾天,你溫綸弟弟小西妹妹就暫時住在你們家,幼清,會替乾爸乾媽照顧好弟弟妹妹的吧?”
安幼清點點頭,“會的。”
龍天澤嘿嘿一笑,摸了摸他的頭,“真是個好孩子,乾爸乾媽回來會給你們帶禮物的。”
“好。”
“那乾爸乾媽就先走了哈。”龍天澤再三囑咐倆孩子,“你們倆要乖,在這裡不可以闖禍,ok?”
龍溫綸懶洋洋的伸出手,“ok。”
倆人安排好孩子,趕緊走了。
“幼清哥哥。”龍小西紮了兩個羊角辮,一臉的朝氣蓬勃抱住了安幼清的胳膊,“我們去玩吧。”
“先吃飯再去,行嗎?”
“你還沒吃飯嗎?”
“嗯。”安幼清朝她一笑,然後帶着他們倆一起去了偏庁用餐。
吃了飯,龍小西提議,“我們玩過家家好不好?”
安幼清沒玩過,“什麼是過家家?”
龍小西解釋,“就是我們要扮演大人的角色,我們現在只是小孩子嘛,那我們玩過家家以後,就跟大人一樣啦。”
“哦?”安幼清覺得有意思,“那玩吧。”
龍溫綸率先說,“我要當爸爸。”
龍小西反對,“哥哥不能當爸爸,讓幼清哥哥當爸爸,我當媽媽,你當孩子。”
“我可是你哥!你讓我當你倆的孩子?”
龍小西顯得無所謂,“只是過家家,又不是真的,哥哥幹嘛這麼在意?”
“我不當,我要當爸爸。”
“都說了,幼清哥哥當爸爸,你不能當。”
“那我當你們倆的爸爸,我當爺爺行嗎?”
安幼清:“……”
龍小西沉吟一聲說,“可以。”
龍溫綸高興了,露出燦爛的笑容,“從現在開始,我是你們倆的爸爸,你們倆是我的孩子。”
“……”
——
十點鐘的時候,倆人才起來,吃飯的時候,靳傾言想了想還是說,“我們先將證領了行嗎?我要給兒子正名。”
“你是不放心還是不放心?”安小檸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着急。
“爲什麼你都不着急?”
“不着急是因爲我沒有做好再嫁給你的準備。”安小檸想到曾經,便說,“我結過兩次婚了,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共同的孩子,但我們纔剛剛複合,婚姻是一種形式,讓我們相處一段時間,再說這個行嗎?”
“嗯。”靳傾言正兒八經的說,“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要看緊你。”
“相比較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是你目前最先要處理的。”
靳傾言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我明白。”
“吃了飯我跟你一起去。”
“好。”
接下來,兩個人慢慢吃飯,半個小時後。
安小檸從樓上下來,明顯換了一身衣服,昨晚從顧家回來,行李她也帶了回來。
出了客廳的門口,一眼便瞧見三個孩子在不遠處玩耍。
兩人走在小道上,手牽着手,俊男美女,十分養眼。
前往的方向正是關顧小檸的地方。
顧小檸從龍天澤結婚那天就被關了起來,一直沒有見到靳傾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更不知道爲什麼他要關自己。
這幾天一直在等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