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爲安小檸被處罰了五十鞭子的教訓歷歷在目,疼的她幾天沒下來牀。
這次她不敢再通風報信。
直接就來到了裴逸的門外。
敲了敲門進去,安小檸正和裴逸一起用餐。
她見到此場景,心裡不是滋味,那不過是因爲她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和他一起用餐的待遇。
“什麼事?”裴逸瞥了進來的她。
秦果低聲說道,“祖宗可否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對祖宗講。”
裴逸放下筷子,出了門,還以爲是什麼公事不方便當着安小檸的面說,誰知出去後,聽到的第一句竟是這樣的。
“祖宗真的喜歡上安小檸了吧?”
“你管我?”
“我沒有資格管祖宗,只是我跟在祖宗身邊這些年,有些話還是想說出來,安小檸根本不配你費心思爲她,她從頭到腳都不配,祖宗只是被她的性格吸引了,這樣性格的女人多的是。”
“那你給我找來一個我瞧瞧。”
秦果噎住,隨後斗膽問道,“是不是我給祖宗找來這樣性子的女人,你就以後不再費心在安小檸身上?”
“給你一個杆子你還真敢往上爬。”他眸子冷如冰渣,“我以前是怎麼告訴你的,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過問,否則,引火燒身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如果你又傳到我媽的口中,這次就不是五十鞭子的待遇了,懂?”
秦果見自己的話根本不起絲毫作用,低聲應了一個字,“懂。”
裴逸回了房間,秦果一人聽到關門的聲音,才擡起頭,手驟然握緊。
她是真的沒看出來安小檸哪兒好。
真是氣死了!
想到自己跟在祖宗多年都沒得到一丁點的好待遇,而安小檸纔多久就能睡他的沙發,跟他一起吃飯,住在他的房間,秦果都恨不得將安小檸給活剮了。
想歸想,自己卻不敢有所行動。
那是她很清楚,這麼做的下場。
晚上,裴逸給她戴上了手銬,讓她繼續在沙發上睡,就跟以前一樣,手銬腳鏈一戴上,他絕對放心。
可是他不知道,以前的安小檸跟現在的安小檸,也有所不同了。
等燈光熄滅的時候,安小檸坐在沙發上,悄然將手銬給扯斷了,腳鏈那更不在話下。
裴逸怎麼也想不到,這次的她令他更加刮目相看了。
他睡覺的時候做了夢。
竟夢見安小檸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肆/意玩/弄,夢裡是那麼的清晰,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他醒來的那一刻,都以爲她就光着身子睡在他身旁。
坐起來的時候,他都還在蒙圈。
覺得自己是瘋了,竟會做出這樣的夢來。
實在是匪夷所思。
她那樣身子不乾淨的女人,他根本沒想要碰她。
慵懶的起牀,時間凌晨六點,以爲她還在沙發上趴着熟睡,沒料到,沙發上此時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看着斷成幾節的手銬和腳鏈,裴逸立即查看監控。
監控竟被她做了手腳。
什麼也看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
聯想到昨日她的話,裴逸竟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不簡單了,如果昨晚她有一點歹心想要殺他,那麼他……
正想着,短信來了。
正是她發來的。
短信內容爲:【謝謝你邀請我來做客,飯菜真的很好吃,我很喜歡,不要派人來追我,看在我昨晚沒有殺你的份上,你也放過我一馬,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假若以後真的還能再見面,希望我們依然可以跟吃飯的時候一樣融洽。】
裴逸盯着屏幕上的字,給她回了一條短信:【能告訴我,你手銬和腳鏈是怎麼弄斷的嗎?】
她很快回復:【告訴你,下次再被你這樣對待,我如何脫身?秘密。】
【那紙鶴我並沒有扔,在我的牀頭放着。】
【不值錢的玩意,留着作甚?】她將他的原話回給了他。
他沒再回。
裴逸將手機放在褲袋中,按了一下門鈴,秦果進來,“祖宗有何吩咐?”
“給我準備早餐,一份。”
秦果環顧房間,沒瞧見安小檸的身影,想了想說,“不給她準備嗎?”
“她已經走了。”
秦果驚愕到差點掉下巴,“祖宗爲何又放了她?”
“我可沒放她,是她自己走的。”
“自己走的?”秦果不明白,“祖宗,這是什麼意思?沒有你的允許,她如何走出這裡的?”
“將這些給我拿去鑑定,到底是用什麼利器弄斷的。”他指了指沙發上斷掉的手銬腳鏈。
秦果上前,將其拿在手裡,震驚不已的她立馬讓人去鑑定去了。
等裴逸吃早餐的時候,她拿着鑑定結果回來。
“師傅說,不是利器割斷的。”
“那是怎麼斷的?”
“師傅也不好說。”
裴逸垂眸,那材料一般的切割機根本弄不斷,自己的房間裡也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切割器,她雙手雙腳被束縛,能將其斷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罷了,終有一天,他會弄明白的,不急於這一時。
——
顧北城醒來的消息不脛而走,他回到s國後就和林明熙齊齊回顧家養傷了。
眉洋洋終於可以卸任了。
即便在這種狀態之下,顧北城一樣可以處理公務。
小白將容宴帶到了維尼小區。
靳傾言聽到小白的話時,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眯眼冷聲問,“你說……什麼?”
小白吞嚥了一下口水,幸虧他將孩子留在車上沒下來,單獨先給他彙報,不然孩子看見他此時要吃人的表情不嚇暈啊。
“那個神醫的孫子,託付給了少奶奶,也舉行過了儀式,以後少奶奶就是他的母親了。”
這件事安小檸可是隻字片語都沒給他說啊,這驚嚇來的猝不及防啊。
這不是養得起養不起的事兒。
可以完全撫養他長大成人,但沒必要認親。
又不是沒有親生兒子,爲何又要……
“那個,少爺,你要是不願意,我想顧少肯定會十分願意認這個孩子的,你不要心裡不痛快,等少奶奶回來,你和她好好說清楚。”
“我說不願意了?”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