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發過誓,欠我的,我會一一拿回來!現在,只是一個開始。”
“靳雲霆!你瘋了是不是?她真的會死的!”夏肆隱忍的臉上不滿淚水,“她只是一個女人,是我害了她!她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折磨,她……她……”
夏肆想說,卻又不敢說也不願說出事實的真相。
“她?她怎麼樣?她背叛我,她屢屢與我作對,她愛上你了,她該受到懲罰!”
“不是”夏肆最終沒有忍住,脫口而出:“她就是三年前的季笙!是我,是我找人洗去了她的記憶,封存了她的感情,她就是季笙!你不是那麼愛她麼?爲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季笙?”
靳雲霆並不驚訝這個答案,甚至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布偶娃娃似的,機械的張了張嘴:“季笙已經不在了,回不來了……”
這個女人,是沒有心的。
與其與她糾纏,不如在記憶中與季笙相見,起碼,他腦海裡的季笙不會爲了所謂的任務傷害她,不會爲了一個導致他們分離的男人朝他開槍!
被心愛的女人親手開槍的滋味如何?
他累了,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他放手了……
罌粟渾身已經赤裸,保鏢們將她擺弄成各種恥辱的姿勢,就等着最後的進攻。@^^$
夏肆心急如焚,硬生生拖着最後的力氣,怒聲大吼:“她爲你生了一個孩子!”
轟!
一道驚雷從靳雲霆的心中炸開,他的腦子像是一瞬間停止所有的運轉,他呆滯的轉過頭,嘴角卻掛着殘忍的冷笑:“你以爲,用這種方式就可以救她麼?”
“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夏肆急急道。
“你和偌夫人是個什麼角色我會不清楚?若是有我的孩子,你們怎麼會任他生下來?可笑!”!$*!
夏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辯駁,但轉頭看向罌粟那邊,保鏢們開始脫褲子或者解開拉鍊,他氣急敗壞,口不擇言:“是真的!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就是爲了以後要挾你,孩子的事情是真的!她真的只是失去記憶了,你不可以這麼對她!我……我可以恢復她的記憶!對對對,就是這樣!求你,靳雲霆!她的性子,要是真的受辱,她不會活的!”
“孩子……”
靳雲霆心臟像是破開了一道口子。
他轉身看向罌粟,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明明嘴角還掛着笑,可眼底卻毫無生機,猶如破碎的布娃娃,等待最後的終結。
孩子、獅子、任務!
不!
他忽然撲上前,一腳踹飛一個保鏢,猩紅的怒吼:“滾開!”
保鏢不明所以,根本沒有想到剛剛還放縱他們的男人陡然變卦!
但這個男人是他們的主子,他們只好起身,乖乖的站在一旁,內心反而鬆了一口氣,真的碰了靳雲霆的女人,他們才怕得要死!
靳雲霆一把將罌粟抱起來,雙手緊攥着她的雙肩,瘋狂的晃動:“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有一個孩子?!”
“……”
“說話!你告訴我,是不是?!!”
罌粟噗嗤一聲笑了,像是不認識他似的指着他:“孩子?什麼孩子?你也配有孩子麼?哈哈……你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被油炸生煎,哪裡來的孩子?”
靳雲霆雙眼赤紅,狠狠的盯着她。
罌粟歪着腦袋對上他的視線,可笑極了。
男人忽然一把將她箍在懷中,力度之大,彷彿要將她全身的骨頭揉碎!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靳雲霆摟着她,臉色陰沉,卻透着無奈的疼惜:“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往的一切我都不追究了,你原諒我,我原諒你?”
“……”
“無論有沒有孩子,不管你有沒有恢復記憶,我都不管了!”
他脫下外套將罌粟的身體包裹起來。
把她打橫抱起,靳雲霆闊步走向賓利車子,同時冷聲吩咐保鏢:“今天你們看到的聽到的一切統統都給我從腦子裡抹去!”
“是!”
“我們走,回英國。”
“是。”
靳雲霆抱着罌粟進了車中,便吩咐司機開車,司機迅速發動引擎,車子很快就消失在阿堯眼底。
阿堯沒有跟着靳雲霆這般急速離開。
他吩咐保鏢:“把夏肆拖上,處理好現場,然後有序撤離。”
“是。”
……
本來計劃是回英國,但半路上罌粟忽然就昏睡了過去,一叫不醒,再後來,便發起了高燒。
靳雲霆便調轉了車頭,去了邢大少旗下的一家酒店,同時叫來了醫生。
醫生掛完水之後,開了點藥,沒明說,卻暗地裡陰陽怪氣的說:這孩子是傷了根本了,或許還有點心理陰影。
因爲,她這晚上睡覺睡得很不踏實。
躺在牀上的姿勢也是那種嬰兒還沒有出生前,盤踞在母親子宮內的那種自我保護的動作。
高燒的緣故,她時不時的會說點夢話。
靳雲霆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擔心什麼,可一湊近她脣邊,罌粟當即不再說話,等到靳雲霆剛剛抽身離開,她又開始囈語。
靳雲霆哭笑不得。
看着她脆弱的模樣,靳雲霆將人擁在懷中,暗暗咒罵自己混賬!
自以爲對她好,卻從來沒有站在她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或許,她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許,和那個孩子有關。
事後細細想來,在那種情況下,雖然很有可能是夏肆拿孩子當藉口,但是罌粟的反應卻給他一種感覺,他好像真的有孩子。
可問題是,罌粟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麼?
還是說,罌粟那會和夏肆一樣,恨極了他,胡亂說着來刺激他?
想了許久也沒有得到答案,靳雲霆索性不再想了,就這麼擁着她,一覺到了天亮。
天亮的時候,罌粟還是沒有醒。
靳雲霆本想多陪她睡一會,但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阿堯打來的,男人嘆息一口氣,便收拾好起了牀。
剛出了酒店的房間,阿堯急急衝上來:“對不起,夏肆丟了。”
靳雲霆擡頭一看,阿堯身上有不少傷痕,鼻青臉腫,貌似和人火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