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撲了空,在地上滾了兩滾,迅速站起來。
“你是誰派來……”
“砰咚!”
靳雲霆的話還沒說完,酒杯應聲砸地,他整個人仿若呆滯,心跳在那一瞬間靜止,他眼底充滿了一種不可思議與失而復得的濃情。
罌粟不懂。
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剎,這種表情露出來,究竟代表着什麼?
她也不想懂,甚至於來不及多想,便又朝着男人再度進攻。
ωωω¤ TTkan¤ ¢ O
先前已經領教過男人的身手,果斷利落,她自然不會胡亂的撲上去,這次,她先是攻擊男人下身,再虛晃一招,趁着男人護住下身的剎那,轉而攻擊他心口!
一刀斃命,心臟部位最是管用!
靳雲霆似乎還在怔楞中,他幾乎沒有怎麼躲閃,只是看着短刀襲來,刀身在月光下泛出銀白色的光亮反射到他眼角。
他下意識的想將面前的女人踹出去,可臨到女人面門,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噗!”
那一刀,就在瞬間,刺入靳雲霆的胸膛。
罌粟傻眼了,明明剛纔他那一腳踹過來,自己不僅傷不了他,還會被他所傷!@^^$
不過,僅僅是一秒的怔楞,她便狠狠的轉動刀把,他若不死,死的就是她和獅子兩人,她現在可不是思索的時候!
“嗯哼~”
男人悶哼一聲,眉頭緊鎖,似乎疼痛難忍!
罌粟薄脣一勾,就要將刀子抽出來再捅他一刀,可男人雙臂如鐵臂一般,在她緊握刀把的那一刻猛地圈住她的腰肢。
她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就已經被男人一個閃身按到了窗戶上!
靳雲霆即便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但嘴角的笑意卻魅惑的讓人心驚,他摁着罌粟的手腕,單手禁錮着她的腰肢,便狠狠的低頭覆上她的脣瓣。
罌粟愣了。
男人低頭的剎那,又是啃又是吻,瘋狂且暴力,就像是關閉多年的閘門在一夜之間被打開,所有的情感宣泄而出。
“季笙……季笙……”
“我的貓……”
他一邊啃噬,一邊低聲呢喃。
罌粟聽不懂他嘴裡究竟說了什麼,卻很是明白,他在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
不知爲何,她突然心底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妒恨!
被這種突來的情感驚駭,罌粟越發覺得自己被當成了替身蹂躪!
她眼神一暗,趁着男人咬着她脣瓣往外翻扯的瞬間,兇狠的提膝朝着他家老二奔去
靳雲霆雖然沉溺於季笙迴歸的喜悅中,但該有的防備依舊沒有少,他側身躲過罌粟的襲擊,同時單手摸上她的大腿根部,提着她的那條腿纏上自己的腰,繼而更加逼近罌粟!
強悍,有力!
兩人的身軀頓時親密無縫的貼合到了一起!
罌粟又窘又氣,胡亂的掙扎:“你放開我!混蛋!敢動我一根毫毛,我要你全家陪葬!”她的話一出口,自己都呆滯了。
這樣的話,她好像曾經說過?
獅子聽着兩人一來一往間的聲音,連連驚呼:“罌粟!罌粟,你怎麼樣?情況如何?罌粟?……”
靳雲霆聞言,忽而鬆開她的脣瓣。
此刻被自己蹂躪的泛着紅潤的光澤,紅腫不堪,他薄脣微微勾勒出一道慣性的邪魅弧度。
“罌粟?”他饒有興趣的重複這個詞語,眼神卻在看到她的面罩的瞬間變得陰暗狠辣:“不管你是叫罌粟還是叫做季笙,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不管這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把你奪回來,再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話落,靳雲霆一把將罌粟的面罩扯下扔向老遠。
面罩下,熟悉的臉龐沒有一絲的改變,歲月像是很眷戀她,不給她那張嬌俏的臉蛋留下絲毫痕跡。
男人的目光太過熱切,罌粟扭過頭去不看他,同時腦子裡閃過無數的念頭。
爲什麼,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強烈的震撼感?
她們以前,認識?
靳雲霆撫上罌粟的臉,就像是摸着夢中情人一般,緩緩的,輕輕地,透着無限的愛戀,他輕聲道:“三年了,我們分開了三年,我痛苦了三年,再見你,你說,你爲什麼這麼不乖,要來刺殺我?恩?”
罌粟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根本聽不懂他說了什麼,這些話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夠拖沓下去,否則,今晚肯定會把命交代在這裡!
獅子還在耳邊叫喊:“罌粟?……我上來救你!”
最後一句突然刺激到了身上的男人,他猛地奪過罌粟耳朵裡塞着的通訊器,接着扔到地上,狠狠的一腳踩了上去,癲狂的道:“救你?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旋即,他又瘋狂的啃了上去!
罌粟頓覺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礙於武力值的差距,她決定懷柔政策。
她一改之前強勢的作態,溫情的摸上男人的後腦勺,插入他的髮梢間,她道:“我在,我是你一個人的……三年了,我回來了,我們分開了三年,不光是你在痛苦,我也在痛苦,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這些話,立刻起了作用。
如同野獸一般的男人慢慢變得溫馴,親吻也極盡溫柔,大舌頂開齒冠,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寸空氣,他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
“砰!”
他話音未落,罌粟突然伸手給了他後頸狠狠的一記!
男人從她身上滑落,跌倒在地。
看着原本兇猛如豹的男人此刻軟趴趴的倒在地上,罌粟在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在這時,窗戶處突然多了一條鋼索!
她往上一看,獅子正在頂樓放了一條鋼索下來,同時朝她示意,趕緊開溜!
而同時,門口的腳步聲響起,且越來越近,罌粟在殺不殺靳雲霆之間糾結,最終
她惡狠狠的用皮靴在男人的側臉上留下一雙鞋印,然後縱身往外一躍,順着鋼索飛速下滑!
“砰!”
門被推開,阿堯和阿卡帶着衆保鏢蜂擁而入,水晶吊燈一打開,躺在地上的靳雲霆映入衆人眼簾,地上的鮮血順着紅色的地毯延綿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