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這會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就成傻子了!
她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微黑。
取下那朵小花,她砰咚一聲放在桌上,接着一把拽過小睿,嚴厲的斥責:“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才幾歲,居然學人家賭博?!”
小睿水潤的眸子就一閃一閃的盯着罌粟,脣瓣微張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都歸於平靜。
“小睿!我早就告訴過你,媽咪鮮少在你身邊是媽咪的錯,但是這不是讓你犯錯的藉口,有些東西一玩就上癮,等到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其實,罌粟不是生氣小睿賭博,而是生氣他和夏肆一起來騙自己!
小睿長時間和夏肆在一塊,學到的東西盡是一些勾心鬥角。
而且夏肆的目的不純良,即便基地被搗毀,可殺手集團背地裡的勢力根本不止那一塊,要是夏肆利用小睿打入靳家,那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夏肆雙手插兜,往前走了兩步。
嘴角銜着笑,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道:“罌粟,孩子還小,你不要發脾氣,更何況你現在要保持身心愉悅,放鬆心情,否則,如果你出了事,罪名不就落在你兒子頭上了?”
這是譏笑自己兒子把自己氣的流產?
夏肆!虧你說的出口!
罌粟斂起情緒,小心翼翼的牽着小睿的手走到一旁的皮椅上坐着,同時冷冷的對着夏肆道:“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想和我兒子單獨說會話,相信堂堂夏侯家族掌權人沒有聽人牆角的愛好!”
夏肆摸摸鼻尖,聳聳肩膀。@^^$
“你放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處一段日子,或許你會發現我的好。”
“沒有惡意?”罌粟冷笑,句句帶刺:“你是沒有惡意,因爲你的惡意早在基地的時候都用光了,現在剩下的就是虛僞與齷蹉!”
夏肆眼神暗了暗,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但最終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轉身離去。
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眼底閃過一道冷冽的幽光。!$*!
他倒要看看,等到靳雲霆徹底的不要你了,你還有什麼資本和我橫?
一邊走,他一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冷聲吩咐:“準備好了就開始行動,明天這個時候,我就要得到最新消息!”
屋中,小睿和罌粟並排坐着。
小睿輕撫着罌粟的後背,睫毛撲閃着,好似寶石一般迷惑誘人。
“愛妃,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夏肆叔叔一塊玩?”小睿有些敏感,但說的也是實話。
罌粟摸摸他的頭,眼光柔和:“小睿,你也看到了,我和你夏肆叔叔鬧矛盾了,你要和他玩我不反對,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就比如說今天的打賭,你怎麼可以利用媽咪來獲取利益?”
小睿擰着手指頭,低垂着腦袋,看似十分可憐。
罌粟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她將小睿輕抱在懷中,低低呢喃:“對不起,是媽咪說的太嚴重了。”
小睿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歐耶!
三天後。
靳家突然爆出一條消息
靳二少爺的老婆,消失三年的老婆季笙迴歸了!
“你聽說了麼?二少奶奶回來了?”
“你說她都失蹤三年了,怎麼可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傭人乙喃喃道:“聽說還是從某個奴隸市場買回來了?那地方,還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
傭人丙:“就是就是!還虧得二少爺把這個老婆當成寶,換成別的男人啊,早就不知道離了多少次了!”
靳家老宅,大廳。
靳雲霆半摟着季笙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季笙似乎有些害怕,一個勁的往靳雲霆懷中鑽。
靳雲霆笑意濃濃,將季笙抱的更緊。
最後索性將她放在自己大腿上,輕拍着後背,安撫道:“季笙乖~你沒事了,我把你救回來了!乖,我們現在在家族老宅中,沒有人會傷害你,你乖乖地,別怕。”
自從罌粟被抓走,靳雲霆便在世界各地都發了罌粟的照片。
告訴所有人,這是靳家的二少奶奶,誰能提供有用的消息,賞金百萬。
一時間,不少人聞風而動。
兩天後,便有準確的消息稱,在北歐的一個地下奴隸市場見到了這個女人。
靳雲霆又喜又驚,他匆匆趕過去,生怕這次和以往的消息一樣都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期待,什麼奴隸市場什麼不堪他統統都不在乎,只要她可以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是扯淡!
他很快趕到奴隸市場,見到了所謂的二少奶奶!
那張臉,像極了罌粟,或者說根本就是罌粟!
他甚至還來不及仔細看看,那個女人便鑽到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有些不穩定,但嘴裡說的話卻讓靳雲霆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說:“你爲什麼纔來?”
靳雲霆將人抱的緊緊地,力度之大,彷彿要嵌入骨血。
他道:“是我來晚了,從今以後哪怕是你求我放了你,我都不放!統統不放!”
就是山底的那一次心軟,害的兩人分別這麼久,還差點在基地出事。
回到別墅,這個“季笙”一下子變得十分認生,經常見到陌生人就往他懷中縮,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季笙”已經幾乎離不開他了。
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靳尚堯商量,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他索性將“季笙”一塊帶來。
靳尚堯到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靳雲霆懷中的“季笙”。
他眯着狹長的眸子,冷冷的凝視着“季笙”,似乎在探究。
許是感覺到那道犀利的視線,“季笙”一個勁的往靳雲霆身上靠,眼神閃躲不安,身體隱約還在顫抖。
靳雲霆在一瞬間感覺到懷中人的恐慌。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恐慌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將人抱緊,“別怕,這是靳尚堯,我大哥,以前你們關係還挺好,你不用怕他。”
靳尚堯只多看了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視線。
“大家說你不懂溫柔,在我眼底,你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