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婆
何家掀起了軒然大波,只因爲容凌打來的電話。
“我會讓你們知道,想動我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何老太太接下這個電話的當下,一口氣憋在心窩口,差點喘不過氣來!
容凌只說這麼一句話,就放下了電話,態度之冷酷、陰戾,讓人着實是心裡發毛。老太太立刻就想到了至今未歸的李亦萍,氣的差點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了!
沒的說的,她立刻給李亦萍打電話,想讓她快點滾回來,質問她到底對容凌說了什麼。可是李亦萍根本就不接她的電話,就連她給冰冰打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反了!反了!……”
老太太咒罵不休。“那個蠢女人,可是要害死我們何家啊,哎,當初怎麼就讓她進了門,真是愚蠢!蠢貨,蠢貨,可惡,可惡!”
原地轉了半圈,她開始招呼人應對。可不過一會兒,就有消息傳來——
她家的孫子,被人給撞了,現在正在醫院呢!
小腿骨折,但是沒有生命危險。肇事司機早就一溜煙地跑了,據當時在場的人說,灰暗的夜色之下,突然來了一輛車,就這麼直直地衝着老太太的孫子撞了過來,一得手,那車子就跑沒影了。大家一邊叫着讓那車子停下來,一邊想看清那個車子的牌照,可發現那車子似乎是沒有牌照的,並且遙遙而去。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一次有預謀的撞擊事件,也讓人不得不懷疑,那個孫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老太太不傻,稍微一想,就想到了這大概是容凌的手段。頓時,她氣得全身都哆嗦。
而容凌像是掐着時間一般,在老太太到達醫院之後,又來了一個電話。
“這才只是開始!”
隨後,就撂了電話。
這是明目張膽地告訴老太太,事情就是他乾的。並且,他還會繼續。你們何家人不是能嗎,那麼,他就看看,到底是誰能得過誰!你老太太可以無法無天,那他更可以無法無天,直接就光明正大地撞人。今天,只撞了你家的孫子,只撞了他一個小腿骨折;明天,你們何家人再囂張,再不知悔改,他就會撞別人,更甚至,直接把老太太給弄沒了!
警告!
這是嚴肅的警告!
老太太沉着臉,看着躺在牀上,低低呻吟的孫子,心裡做疼着,卻也是怒火滔天!
容凌這是和何家完全的撕破了臉皮了!
李亦萍和何戰宿聞訊趕來的時候,老太太二話不說,走上前,推開何戰宿,就甩了李亦萍一個大巴掌!
“蠢女人!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貨!”
何戰宿趕忙將自己的妻子給拉到了身後,自己挺身站在了老太太的面前,皺着眉頭,不高興地問。“奶奶,你這是幹什麼?!”
“你問她幹了什麼!嘿嘿,這可真是你的好妻子啊!你自己睜大眼睛,好好地看清楚你自己娶進門來的是怎樣一個賤貨吧!吃裡扒外,不要臉的東西!”
說着,作勢要擡起手頭的柺杖,又要打!
“奶奶,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您有話好好好說!”
老太太瞧着大孫子就來氣,“說什麼說,你這老婆,都被你給慣的不行了。早說了,當初別讓你娶她進門,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果然壞事了。她就是吃不了咱們家的米,所以永遠也別指望她能和咱們家一條心!”
“奶奶——”
“閉嘴!”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戰宿,“我現在問你媳婦呢,你別插嘴!李亦萍,你倒是好心計,可是你把你的小聰明,都給用到了邪門歪道上了,你以爲你拉着小宿回來,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嘛!哼,我告訴你,老婆子我還沒死呢,這個家,我最大,你別給我搞一些虛頭吧腦的東西!我先問你,你是不是找容凌談了?!是不是說我們要對付林夢母子了?!”
李亦萍垂下眼,受傷地捂着被捱打的半張臉,點了點頭。
轟地一下,老太太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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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你敢對我說謊!這頭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那頭,你還是找上了容凌。你這個女人,你這個女人——”
舉起柺杖,老太太就要朝李亦萍的身上招呼。
李亦萍低呼一聲,就往何戰宿的身後躲。
“奶奶——”何戰宿急忙攔。
“滾開,都這樣了,你還敢護着這個女人!她都把我們何家給拉入火海了,你那弟弟現在躺在牀上,就是拜她所賜!”
何戰宿愣了愣。
老太太怒吼。“容凌出手了,派人撞了你弟弟,這是警告,你懂不懂!那小子還說,這只是一個開始!以那小子的狠勁,你知不知道我們何家會迎來什麼!”
說到這兒,老太太更是火冒三丈。“小宿,你給我讓開,不讓開,我就連你一起打了!”
何戰宿愣住了,沒想到,容凌竟然就這麼出手的。也沒想到,自己這妻子,還真的去找了容凌。瞬間,他的心情複雜了起來,有難過,有憤怒,有驚慌,有害怕,有失落,有鬱悶……
說好了的,讓他再想想的,自己這妻子,爲什麼就這樣擅自做主了?!
老太太的柺杖,就這麼重重地落了下來,打中了李亦萍,因爲正愣着的何戰宿的不阻攔。
李亦萍痛的低呼了一聲,弱弱地叫了一聲:“戰宿!”
渴盼着自己的老公能護着她!
可何戰宿還是愣愣的,猶如失了魂一般。
別看老太太年紀大了,這發起火來,還是有些力氣的。舉着柺杖,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捶打着李亦萍,嘴裡一邊地罵着。“你這小賤婦,你這害人精,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李亦萍不反抗,只是一手護着了自己的頭,一手揪着何戰宿後背的衣服,靠在他的後背上,就這麼低泣着,容忍着。丈夫是天,是她的港灣,此時此刻,她只能本能地這樣做。可,她的丈夫沒有張開懷抱,將她摟住,將她保護起來。
她哭,一半是痛,一般是心傷!
“曾奶奶,您別打了,別打了,嗚嗚……”
冰冰哭着,衝了過來,跪在地上,抱住了老太太的腿,哭着求饒。
老太太收了柺杖,氣喘吁吁着,卻依然有這份力氣瞪着冰冰。“你這小丫頭,枉曾奶奶平時對你那麼好,緊要關頭,你就和你那吃裡扒外的媽媽一樣,一點用都沒有先不說,還和你媽媽一起來哄騙曾奶奶。曾奶奶讓你攔着你媽媽,你怎麼沒攔?!你媽媽去找了容凌,你也不告訴曾奶奶一聲,你這小丫頭,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說着,那粗大的柺杖,竟然就這麼重重地砸在了冰冰的身上。
“嗚啊——”冰冰是小孩子,小孩子受不了痛。她大聲地哭嚎了起來。
李亦萍心中一痛,淒涼地鬆開了揪着丈夫的衣服的手,轉而猛地蹲下,一把就將冰冰給抱在了懷裡,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護住了冰冰
“奶奶,您要打,就打我好了,這都是我的錯,您別責怪冰冰!”她一聲狂吼。
“哼,打你,我怎麼不打?!你們兩個,我都要打!”
而其它的何家人,就這麼冷漠地看着。
知道李亦萍心疼女兒,老太太更是瞅準角度,將柺杖往冰冰身上招呼,冰冰被打得尖叫連連,不過一會人,嘴裡就開始喊起了“爸爸、媽媽”!
何戰宿聽到這一聲“爸爸”,身子一僵,回神了過來,急忙竄了過去,伸出長臂,將李亦萍母子倆都護在了身下,用自己寬大的背部,接受老太太那沉悶的一棍又一棍!
“滾開!”老太太粗吼。
何戰宿卻是一聲不吭,只是護着自己的妻女,一動不動!
老太太急眼了,開始招呼子孫上來人,把何戰宿給拉開。何戰宿逼不得已,開了口。“奶奶,您要打,就儘管打我好了。亦萍的事,是我沒管好,是我這個當丈夫的失責,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老太太瞧着事到如今,自己這大孫子還這麼護着他的老婆,就氣的心口抽抽地疼!
“好哇,那我就打你,打你這個不開竅的,打你這個糊塗蟲,打你這個娶了個禍害進門的不肖子孫……”
沉悶的棍仗,敲在肉背上,“匡匡”地響。何母見了,就心疼了!老太太打兒媳婦她是不管,可是怎麼可以這麼打她的兒子呢,這事,又不是她兒子的錯!
“媽,您別打了,小宿他又有什麼錯呢!您別打了,歇一歇吧!”
何母急急忙忙過來勸阻老太太。
老太太真是累了,剛纔那麼一敲亂打,完全是憑着一股怒氣,如今被何母這麼一勸阻,她這怒氣沒接上,全身就虛脫了,靠在了何母的懷裡,氣喘吁吁。
“小宿,還不過來扶你奶奶,瞧把你奶奶給氣的!”
何母急忙給何戰宿使眼色,何戰宿目光一閃,哎了一聲,急忙起來,去扶老太太。何老太太怒氣沒消呢,不悅地粗吼了一聲。“滾一邊去,不用你扶!”
話雖如此,何戰宿還是伸手扶了。老太太意思意思地掙了掙,就隨他去了。
何戰宿扶着老太太,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了。老太太閉目,粗喘着,平復心口的疼痛。她到底年紀大了,一上火,一動怒,這全身都開始泛疼。
李亦萍只在那低低抽泣,垂着臉,抱着依然在那哭嚎地很大聲的冰冰。何戰宿瞧着兩個都跪在地上的妻女,目光復雜,有心疼,可是在家裡人的齊齊注視下,卻又說不出來哄勸的話。
老太太歇了一陣,臉上就有點緩過勁來了。
“李亦萍,我再問你一次,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只需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李亦萍流着淚,點了點頭。
“丫頭的事,你說了沒有?!”
李亦萍搖了搖頭,哽咽了一聲“沒有”!
她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不想把何家給徹底搞垮。而且,若何雅真的能生下容凌的孩子,到時候,礙着那個孩子,容凌總得給何家一些面子的,或許,何家還能再起來不說。這是往好的方面想了。
若是往差的方面想,容凌勃然大怒,更加不放過何家,可是因爲有她這一次的告密,那麼哪怕容凌怒的狠了,也不至於饒不了他們一家三口。再者,她什麼都說了,不得讓老太太氣的直接把她趕出家門啊!
她還沒那麼傻的,做出現在這一筆,方方面面,她都是想到了,事先都是想了一次又一次的!
老太太得到了滿意的結果,着實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還是有轉機的!還不至於功虧一簣,全盤皆輸!
要是這李亦萍真的把什麼都給說出去了,她現在就做主把她給趕出去,以後,也絕對不會饒了她!
“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老太太厭厭地看着李亦萍。
李亦萍愣了一下,有些詫異老太太竟然就這樣放過了她。不過,這是好事,現在老太太正氣在頭上,她能躲過去,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拉起了冰冰,李亦萍衝老太太告辭了一聲,垂着頭走了。老太太哼了一聲,看着李亦萍的目光,是厭惡的!
“慢着,我讓老王送你回去。”話落,她掏出手機,給司機老王打了電話。“老王,你送少奶奶回去,直接送回家。這路上你要是敢拐到別的地方去,那你以後也不用在我們家幹了!”
老王當了老太太一輩子的司機,經手的事不少,自然聽出了老太太的弦外之音,立刻領命而來。
李亦萍瞪大了眼,得用十分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擡頭,瞪向老太太、質問老太太!
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她想做什麼?!
她想做什麼,李亦萍很快就知道了。司機老王領着她一上了車,車裡就又上來了一人,讓李亦萍和冰冰把手機都給交出來。李亦萍白了臉,顫抖着手,交出了手機。
她知道,老太太這是開始了!
她已經不被老太太給信任了,所以老太太打算要隔絕她和外界的聯繫了,接下來,大概還會打算囚禁她吧,哦,忘了,可能還得加上一個冰冰!
李亦萍苦笑,流下兩行淚來!得到這樣的結果,她不意外,但沒法掩飾心傷!這個她一心一意要嫁進來的豪門,到最後,竟然真的成爲了她的牢籠!
多麼可笑!
“媽媽——”冰冰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什麼,瞅着坐在她們身邊的那個黑臉的大塊頭,有些害怕地往李亦萍的身上縮了縮。
李亦萍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冰冰的腦袋瓜,縱然哽咽着,但卻溫柔地哄着。“別怕,媽媽在這兒呢,媽媽會保護好冰冰的。冰冰,媽媽的乖女兒,以後一定要跟着媽媽,聽媽咪的話啊!以後,媽媽會親自教你的,教你學習,教你唱歌,教你交朋友,教你——”做人的道理!
“別怕,別怕——”
媽媽已經找好了退路,就算是這何家的天翻了,你和你爸爸都不會出事的。所以啊,別怕,別怕!
“別怕啊……”
冰冰“唔”了一聲,把沾着眼淚的溼漉漉的小臉,埋在了她的胸口。同時,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要爸爸……”小聲哭着,她軟軟地咕噥了一聲。
李亦萍眨了一下眼,滾落了一滴淚之後,想起了至今還留在醫院的丈夫,心裡陣陣做疼,卻還是啞聲哄着。“爸爸一會兒就來了,一會兒就會來的……”
丈夫是她最後的依靠!
她相信,有他在,自己肯定會沒事的!
就像是丈夫一開始沒護着她,可是反應過來之後,還是毫不猶豫地將她護在身下,用自己的背部來承接何家當權者的那一棍棍一般,這次的風雨,只要夫妻與共,最後肯定能過去的!
可她不知,何老太太真的狠起來,卻是離“六親不認”差不多遠了!
“等這次的事情過去,小宿,你就把那個女人給離了,我們何家容不下那樣的人!”
何戰宿瞪大了眼,失聲低吼。“奶奶——”
奶奶怎麼可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大家聽到了會怎麼想?!讓自己的妻子聽到了會怎麼想?!這樣的事情,是可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的嗎?!這讓自己的妻子以後怎麼在大家面前做人?!
“離!必須得離!”
老太太一聲冷笑,重重地用手頭的柺杖敲了敲地面。這是主意已定。那個女人已經被她給支走了,很快就會被軟禁在了家裡,也就沒法再和容凌取得聯繫。她現在不怕那個女人再掀起什麼風浪,所以,趕她出家門的話,她可以放心大膽地說了。
“奶奶——”何戰宿抿緊了脣,狠狠地握了握拳頭之後,沉聲道。“奶奶,我是不會離婚的!”
“你敢——”老太太怒目而視,瞧見大孫子這副也是打定主意的模樣,她實在是恨其不爭。“那樣一個媳婦,你要過來幹什麼!?那樣的媳婦,你還敢要嗎!?她今天出賣了我們何家一次,以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小宿,你那媳婦,她會拖死你的!趁年輕,你再給我找一個,找個好的,門當戶對的,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李亦萍頭一胎生出的是姑娘的時候,她就該把那個女人給趕了。果真,一時心軟,留着就是禍害了。
老太太已經選擇性地遺忘了,當時她是怎樣地利用李亦萍這對母女獲得好處的!
何戰宿沉着臉,繃着身子,沒說話,卻是無聲地抗拒。
老太太恨恨地哼了一聲。“哼,你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這事,我說了算,那個女人,你是離定了!”
“我不離!”何戰宿沉悶地再次吼了一聲。“女兒都這麼大了,還離什麼離,也不怕人笑話!”
“笑話什麼?!啊!笑話什麼!你媳婦做的事情,纔是真正讓人笑話的!哈哈,外人只會笑,咱們何家進了一隻黑老鼠,攪亂了好好的一鍋湯!何戰宿,你別拿你女兒來說事,有奶的便是娘,後母又能怎麼了?!哼,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還能不知道!你這個不孝子,被你媳婦給鬼迷了心竅了,都這樣了,你還護着她,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何戰宿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說!
老太太開始歇斯底里地嘟囔,把話給說絕了。“今個兒,當着大家的面,我就把話給說明白了。李亦萍這個孫媳婦,我就不認了。那個女人,等這事完了,我就把她趕出家門!”
“奶奶——”何戰宿吼了一聲,看着何老太太,眼裡都冒起了血絲。再次張了張脣之後,他聲音一弱,微微地哀求:“奶奶,別這樣——亦萍她……她……她不壞的,她……她這樣做,也是爲了咱們家!”
“放屁!”
何老太太氣的,手一揚,那根不離手的柺杖,就這麼直直地衝何戰宿扔了過去。“啪”的一聲,分外沉重的一聲之後,有鮮紅色的血,鑽出了何戰宿的額頭!
老太太這是打的狠了,她自己扔完柺杖之後,身子都直抽抽,更別提何戰宿這個不閃不避地受這一杖的!
“小宿!”何母驚呼,心疼地上前。一瞧兒子這鮮血直直往下流的架勢,她就紅了臉,不由扭頭責怪道。“媽,您這是做什麼啊,小宿都被您給打出血來了!您犯得着對自己的孫子這麼心狠嗎,您要處理李亦萍,以後再慢慢說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裡是和李亦萍計較的時候!”
“小宿,來,坐下,坐下!”何母急忙去掏面巾紙,給兒子止血,嘴裡開始急聲叫起了護士。
何寬沉着臉,在一邊插嘴道。“小宿他媽說的對,媽,現在不是處理家事的時候。當務之急,就是怎麼來應對容凌!”
老太太的眼裡閃過一抹悔恨,何戰宿這個大孫子,她到底是疼着的。眼見因爲自己的原因讓他出血了,她心裡也不太好受。見何寬這麼說,她就輕輕地“嗯”了一聲,先把這事給揭過去。
“容凌的事,我已經做了些安排了……”
老太太歇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何家,百年的大族,又豈能是讓別人隨意擺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