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馨雲的房間出來後,夏心憶整晚都恍恍惚惚的,甚至忘了自己頭髮還未乾便躺在牀上,把枕頭都浸溼了,直到翻了個身才發覺自己頭髮未乾就躺在牀上,她連忙把溼了大半的枕頭拿開,還好雙人牀上有兩個枕頭。
從抽屜裡找到吹風機,她一邊吹着頭髮,一邊出神着。
真沒到譚墨池那麼的癡情,癡情到幾近瘋魔的樣子,所以纔對她這個長得跟溫寧馨一模一樣的人糾纏着不放。
吹風機吹出來的熱風很燙皮膚,夏心憶拿着吹風機有些偏移,不一會,頭髮還沒幹,倒把水嫩嫩的臉給吹得粉紅粉紅的。
她一整晚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心裡總憋着一股氣,塞塞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草草的把頭髮吹得快乾,便把吹風機收了起來,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催眠着自己快點睡覺,不要再想東想西的。
這個夜,有人失眠,有人卻是這幾年睡得最酣暢的一夜。
翌日清晨,時間還不到六點,寂靜的別墅裡便響起門鈴,一響就是響了十多幾分鐘,可屋內的隔音非常好,客廳裡吵人的門鈴聲,根本不影響到在房間裡睡覺的人。
譚墨池是被手機鈴聲響醒的,換做是以前,他這時候已經醒了,但昨晚很特殊,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隔壁的房間睡得正濃,只隔着兩道牆,彷彿就是安定的神藥一般,他一夜無夢,甚至睡得比以往還要晚醒。
他揉着頭髮,一臉慵懶帥氣的坐起身,抓起櫃檯上的手機,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看了一眼,當看到手機上童夜白三個字時,他眼眸睜大,徹底清醒了。
單手划動屏幕,接通電話,譚墨池聲音慵懶磁性地道:“童夜白,你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有事?”
“明知故問,譚墨池,我來接心憶回去,下來開口。 ”
童夜白挑釁的口氣讓譚墨池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他在彰顯着什麼?宣示着心憶是他的女人?
譚墨池薄脣微微往上掀起,勾起一抹冷淡的譏諷。
“你等着,我馬上下來。”說完,譚墨池直接掛了電話。
而他所說的馬上下來,結果卻讓童夜白一等就等了半個多小時,當門打開,看着面前一副慵懶俊美的臉,童夜白只想揮拳揍過去。
童夜白在等譚墨池十分鐘後,沒等到他下來,就打了夏心憶的手機,但打了兩遍,夏心憶的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他只能忍氣吞聲地像個傻子一樣,等着譚墨池開門。
“你怎麼早過來幹嘛?心憶還在睡。”別看譚墨池一臉好臉色跟童夜白說話,他隱藏在眼底的危險,能把童夜白活剜了。
“呵。”童夜白冷笑了一聲,推開擋在面前的譚墨池,直接走進去。
他走到客廳站定,望着二樓六七間的房間,除了主臥房門的雕花不一樣,其他的房門都一致,他轉身蹙眉地看向譚墨池,道:“心憶在哪個房間?”
“我憑什麼告訴你?”譚墨池單手插在浴袍上的口袋,慵懶地對着童夜白挑釁的笑,浴袍的領口微開,露出半截的胸膛,性感得令無數少女兩眼發亮。
但站在他面前是情敵童夜白,童夜白看到譚墨池這態度,只覺得手癢癢的,更想一拳揮過去。
“譚墨池,你別忘了,心憶是我的女人,我童夜白名正言順的老婆!”童夜白低吼。
譚墨池輕瞥了童夜白一眼,譏誚地勾脣,“名正言順?童夜白,是不是名正言順你自個知道,別以爲你做得天衣無縫,我就相信了,心憶到底是誰的女人,你比誰都清楚吧!”
心底那種心虛感讓童夜白站在譚墨池的面前總是矮几分,連語氣也都弱了幾分,“隨你怎麼說,心憶在哪個房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
“她在我房間。”見不得童夜白得意,譚墨池惡意地道。
“譚墨池。”一聲暴怒的吼聲。
明知譚墨池這樣說是故意的,爲了挑釁他的底線,可是童夜白還是被譚墨池挑起了怒氣,他瞳孔一縮,大步上前一步,揮拳往譚墨池的臉上揮去。
拳頭沒有揍在譚墨池的臉上,童夜白的手被他握住,兩個身高差不多高的男人面對面的對峙着。
“放手。”童夜白瞪着譚墨池。
譚墨池的手勁很大,握得童夜白的手腕有點疼,童夜白抽了抽手,譚墨池捏緊着不放。
比力氣,童夜白的力氣沒有譚墨池的力勁大。
譚墨池放在童夜白的手,往沙發上一坐,修長的雙腿搭在桌子上,邪肆的挑眉:“心憶還在休息,要麼等,要麼自己找。”
說着,他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是有心憶的手機,要叫醒她,爲什麼不打她的手機。
“卑鄙。”童夜白咬牙啐了譚墨池一口。
譚墨池不以爲然,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拿在手裡轉了兩下,眼眸盯着童夜白看,發現他神情在看到他的手機時,閃過一抹異樣。
原來是打電話給心憶,心憶沒有接通。
不是她睡得跟豬一樣,雷打不動,就是手機沒電了。
想到這,譚墨池更加愉悅地笑了,故意問道:“你自己怎麼不打電話叫醒心憶?”
被戳到痛處的童夜白:“……”
他要是打得通還用得着跟這混蛋磨嘰。
童夜白氣得磨牙,冷戾地瞪了譚墨池一眼,轉身走上二樓,用不着他告訴,他自己找。
譚墨池臉上的笑一逝,握緊着手機,定定地望着童夜白踏上二樓,他站在樓道上,猶豫着該先打開哪一邊的房間。
最後,他往右邊的方向走,走到主臥隔壁兩間的房門前。
譚墨池看到這一幕,繃緊的俊美倏時鬆懈了下來,勾脣似笑非笑地看着童夜白。
童夜白站在房門前,再三思量了一下,伸手握住門把擰開,緩緩地走進去。
當看到牀上側身背對着他的身形,還有枕頭上秀長的頭髮,童夜白臉上露出一抹笑,像是怕吵醒沉睡的人兒,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望着被秀髮遮住的半張臉,忍不住失笑的搖頭。
隨即,他傾身吻了下去,可當薄脣覆上臉頰時,他瞳孔放大,像見了鬼一般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