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走出格子,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手,然後又拿下眼鏡,捧了水洗了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不願意再陷入過去的回憶中。
走出了洗手間,回到了辦公桌。
“岑藍,這些是總裁特助要的辦公文具,你送上去吧!”李若轉頭對岑藍說到。
“好!”岑藍應到。
平時這種上十六樓的機會,幾乎是輪不到她的鬮。
李若每次都會自己做。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卻要她去送。
岑藍想着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將錢還給李巖,於是從包裡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錢,捧着紙箱走出了辦公室哦。
來到了十六樓,先碰到了那天拿衣服給她的蘇秘書。
“蘇秘書,你好,我來給李特助送辦公文具。”岑藍打着招呼。
“特助,在辦公室裡,你去吧!”蘇秘書微笑着點了點頭應到。
岑藍就捧着紙箱朝李巖的辦公室走去。
其實她也不知道哪一間纔是李巖的辦公室,但是蘇秘書剛纔指的是這個方向,而且辦公室門上都有標牌,所以應該也不難找。
很快她就看到了特助辦公室的門牌了。
於是空出一隻手來敲了敲。
“請進!”門裡傳來了李巖的聲音。
岑藍打開門,站在門口說到,
“特助,我來送文具。”
“是岑藍啊,進來吧!”李巖擡起頭看到了岑藍,笑着說到。
岑藍就捧着紙箱走了進去。
“特助,這個放在哪裡比較方便?”岑藍環顧了一下左右後問到
。
“先放在我辦公桌上吧,等一下我再整理。”李巖指着自己辦公桌的一角說到。
岑藍將紙箱放下後,從裡面拿出了之前準備好,裝有錢的那個信封。
放在了李巖的桌上並歉意說到。
“李巖大哥,上次我兒子的事多虧了你幫忙,這是您幫我墊的錢,之前都沒有機會還給您。”
“如果你真的要還錢的話,就直接還給總裁吧!之前墊的錢,總裁已經給我了!”李巖微笑着說到。
“啊?”岑藍錯愕地看着李巖。
“所以你堅持要還錢的話,也不用還給我,你沒欠我什麼。總裁的辦公室在裡面那一間。”李巖繼續說到。
“那李巖大哥,你放不方便幫我拿給總裁一下?”岑藍有些爲難地詢問道。
“不方便。岑藍你還是自己走一趟吧,這才顯出你還錢的誠意不是。”李巖挑了一下眉說到。
“那好吧,不知道總裁現在在不?”岑藍脫口而出說到。
早上她來上班的時候,紀睿承還在睡着。
這會兒不知道是否已經來上班了。
“總裁在辦公室,你直接過去就可以了。”李巖直接說到。
“那我先就過去了,謝謝李巖大哥。”
“不客氣,以後有什麼苦難,需要我幫忙的,儘管給我打電話沒事。”
“謝謝!”岑藍點了點頭。
想着讓你幫我將錢還給總裁,你都不幹了。
我還敢麻煩你什麼呢?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李巖的眼神很耐人尋味,好像等着看好戲似的
。
問題是她好像也沒有好戲可以讓觀衆期待的!
岑藍有些忐忑不安地拿着信封走出了特助的辦公室,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外,敲着門。
“請進!”
顯得有些冷峻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岑藍心跟着漏跳了一拍。
岑藍硬着頭皮打開了門,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總裁,您現在方便嗎?”
紀睿承轉過頭來,纔看到了岑藍,眼神跟着深邃了幾分,語氣卻淡淡地問到,
“岑專員有事?”
“那個上次我兒子住院的事情,聽說是總裁您幫我墊的住院費,不好意思今天才拿來還您!”岑藍解釋到,將信封遞出去放在了紀睿承的辦公桌上,雙手微微顫抖着。
紀睿承今天穿的是淡藍色的襯衫,條紋領帶,黑色長褲,並不是昨晚的那一套。
“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錢你拿回去吧!”紀睿承走了過來,將信封推回到岑藍的面前,並說到。
“總裁,您還是收下吧,我不能平白無故讓您幫我出住院費。不過還是非常感謝您和特助那天幫了我大忙,謝謝!那我先出去了。”岑藍一口氣說完,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那我是不是也要將昨晚的住宿費也一併清楚地算給你,比較合適?”紀睿承帶着一絲嘲笑,靜靜地反問到。
岑藍頓時身子一僵,沒想到紀睿承會提到這個。
“不用。”岑藍低低地應到,然後低頭走出了總裁的辦公室。
一直到走進電梯時,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
剛纔的紀睿承給她感覺很不一樣
。
雖然對於醉酒後的紀睿承,她並不陌生,但是對於剛纔的紀睿承卻覺得很陌生。
她不是第一次在公司裡碰到紀睿承,每次他給她的感覺都是沉穩冷峻不拘言笑,跟醉酒時單純無助的紀睿承完全判若兩人。
而剛纔他又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以看着別人難堪爲樂。
她突然有些生氣起來,他憑什麼要那樣對她!
之後,岑藍和紀睿承就沒有什麼交集了,也沒有什麼交集的機會。
直到在準備公司的週年慶晚會的那一段時間。
作爲行政部一員的岑藍,那一段時間是最忙的。
再加上李若總是找各種理由和藉口準時下班,而將事情交代給她做,她每天不得不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去。
這一天晚上,她全身疲憊地關了辦公室的門,走進了電梯。
電梯裡空無一人,除了她之外,一陣冷風吹來,她突然覺得全身發毛起來。
忍不住伸手環抱住自己,一方面是可以取暖,一方面想給自己壯壯膽。
終於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門滑開後,她跟着鬆了一口氣。
走出了電梯,她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快步朝前走去。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了另一側專用電梯走來的人。
於是下一秒她就差點撞了上去。
紀睿承轉過頭來,就看到了臉色有些發白的岑藍。
“總。。。總裁!”不知道是因爲剛纔害怕,還是現在的緊張,岑藍突然之間結巴了起來。
“你怎麼了?生病了?”紀睿承眉宇皺起問到。
“沒
。。。沒有,總裁我先走了。”岑藍搖頭應到,拿着包就要走開。
“這麼晚了,我送你!”紀睿承拉住了她的包
“不用,不用,現在還有地鐵,我回去很快的!”岑藍更是搖頭如撥浪鼓地應到。
“這麼晚了,公司有義務保證你安全到家!”紀睿承堅持到,鬆開了她的包,徑直朝着大堂門口走去。
岑藍只好躡躡地跟在他的後面。
想着資本家啊資本家,總是說一套做一套!
既然這麼擔心員工回家的安危,爲什麼還要我們加班呢?
門口停着一輛車,紀睿承打開駕駛座坐了上去。
岑藍習慣性地來開後座的門。
“坐前面,我不是你的司機!”紀睿承眉宇皺起,轉過頭來說到。
“哦!”岑藍無辜地應到,繞到副駕駛座上車。
她怎麼敢將他當司機,以前不是每次坐他的車,她都只有坐後座的機會嗎?
所以她纔會反射性地拉後座的門嘛!
而今天紀睿承居然沒有讓司機接送,而是自己開車。
坐在副駕駛座上,岑藍規規矩矩地將雙手放在包上面,似乎大氣也不敢出了。
就等着紀睿承將她送到地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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