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竹在廚房裡煮着粥。
本來她打算泡包方便麪就解決了晚餐。
結果紀蓮冬居然跟着她回家了。
“我吃泡麪，你要吃不？”葉雨竹站在飯廳門口，問着紀蓮冬。
“伯母不是說你不能吃泡麪嗎？我讓廚娘煮好送過來好嗎？”紀蓮冬擡起頭說到。
“不要，你家的廚娘又不是我家的。算了，我去煮粥吧！”葉雨竹嘆了一口氣說到。
紀蓮冬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於是跟着走進了廚房。
“你進來幹嗎？”剛淘好米的葉雨竹轉過身來，差點撞到紀蓮冬，頓時鬱悶地問到。
“看看能幫上什麼。”紀蓮冬有些尷尬地應到。
事實上，他還從來沒有下過廚，連開水都沒有燒過。
“不用了。”葉雨竹搖了搖頭冷淡地應到。
跳到煲粥一檔，按了電飯煲的開關後，葉雨竹轉過頭來看着紀蓮冬問到，
“你不回去，你媽不會擔心嗎？”
“有打過電話，跟我媽說過晚點再回去，晚上你一個人可以嗎？”紀蓮冬有些擔心地看着她問到。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沒有自己一個人住過。”
“那個晚上——”
“你要是再敢跟我提昨晚的事情，我就掐死你。”葉雨竹突然激動地叫道。
“不是，我只是想說，你晚上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紀蓮冬臉紅了起來，尷尬地解釋到。
“知道啦，你真囉嗦。”葉雨竹覺得自己真想鑽地洞。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影。
看着看着，影片中的兩個人抱在一起，開始KISS了。
靠，不用這樣吧！
葉雨竹心裡腹誹到。
若無其事地拿起遙控器調了頻道。
不調還好，一調直接到了船戲了。
葉雨竹臉撲的一下紅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又要頻道。
紀蓮冬拿過葉雨竹手中的遙控器，調了一個音樂頻道。
聽歌看MV，就不用尷尬了。
“那個，我去洗水果。”葉雨竹找了一個理由逃走了。
事實上，對於昨晚的印象，她只停留在自己坐在紀蓮冬身上扒着他的衣服外，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則完全沒有印象。
所以莫名其妙這樣就失去了第一次，她實在太鬱悶了。
【衆問：難道你想清醒地給紀蓮冬再來一次？】
靠，她纔不是這個意思！
她鬱悶的是，她還沒嫁人呢！
她的第一次是要留給她未來親親老公的啦！
【衆汗：那不簡單，你以後直接嫁給紀蓮冬不就成了！】
葉雨竹怒瞪着葡萄。
好像跟它有不共戴天的仇一般。
“吃葡萄。”葉雨竹走了出來，將裝有葡萄的水果盤往茶桌上一放，兇巴巴地說到。
“謝謝。”紀蓮冬客氣地謝到。
葉雨竹一邊吃葡萄，一邊看電視。
等到粥煮好了，她就去炒了兩盤菜。
“可以吃飯了。”她端着菜走出來，連稱謂都省了。
紀蓮冬坐在葉雨竹的對面，靜靜地吃着飯。
難得葉雨竹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低頭悶吃着。
“晚上你自己一個人，記得睡之前，要鎖好門，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你怎麼比我媽還囉嗦。”葉雨竹將紀蓮冬推出門去，眉宇皺緊不耐煩地說到。
紀蓮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
“那我回去了。”
“嗯，拜拜！”葉雨竹說完，就直接關上門了，也不管紀蓮冬還沒走。
關上門後，葉雨竹靠着門板，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終於送走了紀蓮冬了。
不然再這樣下去，她早晚是要休克而死。
除了尷尬，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現在自己和紀蓮冬的關係了。
檢查了一下門窗後，葉雨竹又給父母打了電話，就上樓去做作業了。
只是今天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作業寫到快十一點了，還沒有完成。
聽到手機短信的鈴聲，
她順手拿了過來，是紀蓮冬發過來的。
“睡了嗎？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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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葉雨竹直接回了兩個字，並沒有直接將手機放下。
“那早點睡，已經十一點半了。”
“靠，你不會是發短信來讓我早點睡覺吧！不會打電話啊。”這樣她接電話還不用錢呢。
“如果你睡着了，我打電話就吵到你了。”
“那你發短信也不一樣。”
“你短信鈴聲比較不吵。”
葉雨竹看着那條短信，很想掐死紀蓮冬。
她手機的短信鈴聲只有滴滴兩聲。
但來電鈴聲卻是甩蔥歌。
“紀蓮冬，我真想咬死你！”葉雨竹衝動地回了一條。
這一次紀蓮冬沒有馬上回復短信了。
不會這樣就被刺激到吧！
葉雨竹有些錯愕地看着手機自言自語到。
就在葉雨竹放下手機，打算將最後兩道題做完，然後就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葉雨竹看到是紀蓮冬的來電，接了起來。
“我讓你咬一下，你是不是就能原諒我？”紀蓮冬在電話的另一頭靜靜地問到。
“什麼意思？”葉雨竹錯愕地反問到。
“昨晚的事——”
“靠，紀蓮冬跟你說過了，不要跟我提昨晚的事情。”葉雨竹一下子出離憤怒了。
“我只說這一次，對不起傷害了你。”紀蓮冬頓了一下緩緩說到。
葉雨竹一下子就愣住了。
好像是她霸王硬上他的說！
“那個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葉雨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
“我不會忘記。”紀蓮冬在電話的另一頭靜靜地回到。
“反正你以後不準再提到這件事，連想都不準，不然你就死定了。”葉雨竹惡狠狠地威脅到。
紀蓮冬在電話另一頭笑了。
他的雨竹又惱羞成怒了。
“好！”就在葉雨竹又要抓狂了的時候，紀蓮冬應到。
“沒有其他的事，睡覺吧，我還有兩道題做完，也要睡了，好睏。”
“嗯，早點睡，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掛上電話後，葉雨竹好不容易將最後兩道題也做完後，走進浴室去刷牙洗臉，然後上.牀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正睡得沉的時候。
手機鈴聲一直響着。
她閉着眼睛摸索到手機，按掉了。
下一刻，音樂又再次響起。
葉雨竹几乎抓狂了，抓起電話就罵到，
“有沒有搞錯，現在幾點你不知道嗎？不知道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嗎——”
“雨竹，現在七點半了！”
“啊——啊——”電話裡先是一陣死寂，下一秒就傳來了尖叫聲。
然後是一片雞飛狗跳。
葉雨竹再次遲到，不幸的是又落在巫婆的手上。
她像挺屍一般站在教室門口。
紀蓮冬這一次也跟着她一起被罰站。
葉雨竹在班主任走進教室後，轉頭瞪着紀蓮冬嘀咕到，
“都是你害的，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我打了很多次電話，你都沒聽到。”紀蓮冬溫和地說到。
“我睡死了，怎麼聽得到。”葉雨竹鬱悶地說到。
【衆汗：那你要紀蓮冬怎麼樣？】
“你跟紀蓮冬還真是心有靈犀，要遲到兩個人一起遲到。”在葉雨竹回到座位後，蕭盈盈笑着說到。
“是啊，心有靈犀，那你要明天也跟他一起遲到啊？”
“那還是算了，我可不當電燈泡和小三！”
“蕭盈盈你想太多了！”葉雨竹白了蕭盈盈一眼，繼續趴在桌上。
“今天要地理測試，你知道吧？”蕭盈盈拿起了地理課本並說到。
“什麼時候通知的？我怎麼完全沒印象啊。”葉雨竹一下子就坐正了身體，緊張地問到。
所有科目裡面，她最痛恨的就是地理。
她完全搞不清楚，地球自轉和公轉，永遠搞不清楚經緯度有什麼作用。
“昨天下午上地理課，老師佈置作業之前說的。”
“完蛋了，我沒有複習。”葉雨竹慘叫到。
“我也沒有複習，昨晚看電影給忘了，現在只能臨時抱佛腳了。”蕭盈盈也跟着嘆到。
地理測試結束後，兩個人同時趴在桌面上。
不用問也知道考得怎麼樣了。
“我恨地理。”
“放心吧，你很快就解放了！”蕭盈盈有氣無力地說到。
“我恨不得明天就開始文理分科。”
這一天下午的班會課，班主任就開始動員全班，慎重考慮文理分科的事情。
放學回去的路上，
“雨竹，你要選分科還是理科？”
“當然是理科了，我最痛恨地理了，我要徹底擺脫地理。”葉雨竹揮手說到，然後轉頭看向紀蓮冬問到，“你呢？”
“我會選理科。”紀蓮冬微笑着應到。
無論選文理，他都可以，他的各科還是比較均衡。
現決定選理科，只因想跟葉雨竹在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葉雨竹都是和紀蓮冬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三餐。
葉雨竹開始越來越習慣往紀蓮冬的餐盤裡，挑自己喜歡吃的食物，然後將自己不想吃的東西都撿給紀蓮冬。
“雨竹，你要多吃點青菜。不然這樣會營養不良的。”紀蓮冬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到。
“放心吧！人進化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不是爲了吃青菜的。”葉雨竹理直氣壯地說到，繼續啃她的雞翅膀。
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但班裡已經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他們是一對了。
而即使這樣，還是有些女孩，會主動來找紀蓮冬，不是找他幫忙，就是問問題。
紀蓮冬生性溫和，而且又都是同學，即使不是同一班，也是同一年級的，也就不好拒絕。
所以紀蓮冬能幫就儘量幫。
漸漸的，葉雨竹越來越不是滋味。
這一天放學，紀蓮冬又被隔壁班的一個女孩給拖住了。
葉雨竹自己一個人在車棚裡等得越來越不耐煩了。
最後一氣之下，自己騎車回去了。
“伯母，雨竹回來了嗎？”紀蓮冬後來沒有看到葉雨竹，打她電話也不接，趕到葉家，來開門的是葉母，紀蓮冬着急地問到。
“剛回來一會兒，只是情緒有些不對勁，一回來就上樓了。”
“那我可以上去看看她嗎？”
“去吧，等一下一起下來吃晚飯。”
“謝謝，伯母。”
紀蓮冬上了樓，敲了敲葉雨竹的臥室門。
“媽，我晚點再吃飯。”葉雨竹打開門並說到，在看到紀蓮冬後，生氣地轉過身回到臥室。
“雨竹，對不起，今天馬麗問了比較多問題——”
“關我什麼事！”葉雨竹一下子就打斷了紀蓮冬的話，生氣地說到。
“你在車棚那邊等了我很久吧！”紀蓮冬走到葉雨竹身邊凝視着她說到。
“我纔沒有等你，以後都不會等你了，你反正這麼熱心，以後就繼續熱心下去吧，何必管我！”葉雨竹避開了紀蓮冬的視線，口是心非地應到。
“雨竹，他們有時候需要幫忙，我又不好意思不理他們——”
“他們需要問問題，不會問老師啊，個個都跑來問你，還不是找藉口接近你而已，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是你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葉雨竹質問到。
“不是，我沒有。”紀蓮冬否認到。
“那你以後不要再理她們了。”
“雨竹，我——”
“你不答應就算了，反正我也沒資格要求你什麼。”
“不是這樣的，大家都是同學，我也不好——”
“她們重要還是我重要？”葉雨竹脫口而出問到。
紀蓮冬愣愣地看着葉雨竹。
葉雨竹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你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反正你的事也不關我事。”
“雨竹，我很高興你在意。”紀蓮冬忍不住擁着葉雨竹興奮地說到。
“我纔不在意呢！”葉雨竹死鴨子嘴硬，卻也沒有掙開紀蓮冬的懷抱，只是輕輕地靠着他，然後用手杵了杵紀蓮冬的胸口說到，“你以後不要和她們走得太近了，我不喜歡。”
“以後我會注意。對不起，之前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反正我不喜歡看到你跟別的女孩在一起就是了。”葉雨竹撇了撇嘴嘀咕到。
“我明白。”紀蓮冬微笑着說到。
難道葉雨竹會爲了他吃醋。
再次之前，她一直表現得如此不在意，他幾乎要以爲自己無論多努力，都沒有辦法打動她這顆心了。
葉雨竹擡起頭看向紀蓮冬，眨了眨眼。
紀蓮冬也正低頭凝視着她，視線在葉雨竹的臉上來回穿梭着。
最後，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上那此刻微微抿着的雙脣。
“咳咳——”葉母看到兩個孩子一直沒有下樓來吃飯，只好親自跑了一趟。
沒想到看到限制級的畫面，只好先咳兩聲提醒一下下。
葉雨竹和紀蓮冬都嚇了一跳，下一秒就觸電一般，鬆開了彼此，尷尬得不敢看對方。
“那個該吃飯了，孩子們。”葉母若無其事地說完，然後轉身就下樓了。
留下兩個尷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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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