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血肉模糊
蘇慕兒被幾個黑衣人給帶出了機場,小丫頭一聲不啃的,趴在蘇慕兒的肩上十分的安靜,蘇慕兒一邊走一邊拍着女兒的小身子說:“媽媽要和丫丫做遊戲,丫丫一定不要害怕,遊戲有幾個規則,丫丫一定要記住,不哭,不鬧,不和人生氣打架,也不要去危險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要安全。”
“丫丫記住了,媽媽也記住。”小丫頭摟住了媽媽說,蘇慕兒點了點頭:“媽媽知道,丫丫,我們等爸爸來接我們好不好?”
“好!”小丫頭摟着媽媽,一路跟着蘇慕兒去了機場外面,而後被人推進了一輛黑色的車子裡面。
上車之後蘇慕兒一直摟着女兒,拍着女兒,生怕把女兒給嚇到。
但蘇慕兒就是會覺得奇怪,爲什麼女兒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爲什麼都能這麼安靜。
真是很奇怪。
車子的道路繞着城市的外環走,很快就到了一會人家。
蘇慕兒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樓層有三層,院子也很大,周圍種了很多的樹木,院子裡面有個很大的露天泳池,設施很齊全,但並非是那種很有錢闊綽的人家。
大門開着,蘇慕兒是坐着車子進去,車子停在裡面蘇慕兒跟着被人請下了車。
人退了下去,蘇慕兒站在原地朝着四周圍看了一眼,對這裡很陌生,所以要先觀察一下這裡的地勢。
蘇慕兒正觀察者,別墅的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麼了,害怕了?”祝紋的聲音從別墅裡面傳過來,小丫頭明顯有些害怕了,不喜歡祝紋這個奶奶,摟着蘇慕兒緊了緊。
蘇慕兒拍着女兒,朝着別墅的裡面看去,告訴女兒:“丫丫記住媽媽說的話,知道麼?爸爸回來接我們的。”
小丫頭點了點頭回答蘇慕兒:“知道。”
蘇慕兒這才放心一些,抱着女兒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進門別墅裡面十分的漆黑,但是蘇慕兒看到了門口有燈光閃爍,一閃一閃的,蘇慕兒走去把燈給打開了。
剛剛打開蘇慕兒就看到了祝紋,正站在樓梯口哪裡朝着蘇慕兒和小丫頭兩個人看着。
看到蘇慕兒祝紋輕笑了一聲,轉身朝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跟我來。”
蘇慕兒其實一點都不想上去,但是她要是不上去根本不行,身後有幾個人看着,她怎麼不上去,機場裡都沒有跑掉,更不要說在這裡了。
邁開步蘇慕兒朝着樓上走去,跟着祝紋一路走了上去。
蘇慕兒並沒發現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的,一直到了天台的那層,蘇慕兒停下了,不肯跟着祝紋上去了。
轉身蘇慕兒要走,轉身被身後的幾個人給看着。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我不想上去,我恐高。”蘇慕兒不肯跟着上去,懷裡抱着女兒。
小丫頭一直都不擡頭,也不看別人,趴在媽媽的肩上十分安靜。
祝紋停下,站在通往天台的樓梯上面。
“不要以爲,這裡有你的靠山,蕭歷不在這裡,別讓我跟你生氣。”祝紋冷漠着臉,十分輕蔑的掃了一眼蘇慕兒懷裡的小丫頭,蘇慕兒身後的人用力推了一把蘇慕兒,蘇慕兒無奈才邁步跟了過去。
到了上面祝紋依舊朝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從來沒有這麼的生氣
過,也沒有那麼的卑微過。
蕭文山讓我卑微,讓我跪在他的面前,卻仍舊不肯原諒,不僅毀了我的一輩子,也回了我對他的夢。
我對他情難自禁,他卻冷漠如初,如果是一塊石頭,整天我把他放在心口上,他也應該熱了,可是蕭文山都做了什麼?
從開始他就喜歡那個就白清婉的女人,到最後他還是喜歡,哈哈——”
仰起頭,祝紋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一身白色長裙在祝紋笑起來的時候,迎風吹着,蘇慕兒沒有看到一個爲人妻母的姿態,卻看到來自地獄的惡魔。
而這樣的祝紋,是蕭文山和蕭歷的悲哀,也是祝紋自己的悲哀。
從來沒有人害過祝紋,一直都是她心裡的魔鬼不肯放過她自己,才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有這樣的一天她卻要怨恨別人。
所有的人都明白,錯在了哪裡,誰錯了,卻只有這個叫祝紋的女人,到了最後還是執迷不悟。
蕭歷如果不是把她當作母親,不會那麼久在潛入白家,甚至到最後也沒有把她和白赫的事情說出去,爲了不讓蕭攸在外面胡亂說話,把蕭攸也送去了一個衣食無憂的地方,可她卻還是不明白,還是要害人。
笑聲落下,祝紋又哭又笑起來:“我用盡了一生,機關算盡換來的是如此狼狽,所有人都知道蕭文山心裡想的是白清婉,我兒子又娶了她女兒,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有什麼意思?
這一切,都是你們,都是白清婉,都是白清婉的錯。
既然老天爺生了我,爲什麼還要剩下白清婉,從小她就和我做對,我上學,我考了第一名,結果她去了,第一名就成了她的了,我好不容易算計她,讓她考不了第一名,她又成了蕭文山的心上人,又成了學校裡面最美的女人,成了所有男生都喜歡的女生。
憑什麼?
難道說只有她是漂亮的女生,只有她會好好的讀書麼?
我們一起去讀書,一起去野炊,爲什麼?不管是蕭文山,還是蘇子清都要爲了她那樣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懦弱起來連老鼠都害怕的女人。
爲什麼?爲什麼?”
祝紋朝着天上大聲的喊着,好像是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錯誤,她的怨恨要讓天都愧疚。
蘇慕兒抱着懷裡的小丫頭輕輕的拍着,一個女人用一生等待的,換來的就是一個男人的毫無留戀,這是祝紋的錯誤,也是蕭文山犯下的錯誤。
如果不愛,就該早早放手,爲了孩子勉強留下來,錯誤終將釀成不能挽回。
蘇慕兒知道祝紋已經像是古月那樣已經發狂發癡了,她不能在靠近,也不能說些什麼。
祝紋畢竟不是古月,古月愛的瘋狂,祝紋卻是愛的成魔,她們根本不在一個階層,她不能在說話了。
蘇慕兒儘量安撫着女兒,好在女兒是聽話的,始終沒有動彈過,一直趴在她的身上趴在。
祝紋一直等不到蘇慕兒說些什麼,慢慢轉身過來,朝着蘇慕兒走着,一邊走一邊說:“你永遠無法理解,一個妻子失去丈夫的痛苦,無法瞭解一個母親失去兒子女兒的痛苦,我要你常常,失去女兒的痛苦,我要那個女人在地獄哭泣,讓她爲來到這個世界上與我做對,感到後悔,我要她即便是死了,靈魂也要受到自責,我要她看見血淋淋的代價,我要把她的孫女扔下去,讓她看看我的心
是如何血肉模糊的。”
祝紋一邊說一邊朝着蘇慕兒走,蘇慕兒要朝着後退,卻給身後的幾個人給推了過去,蘇慕兒緊緊的抱着女兒,不肯放手,祝紋卻已經走了過來,站在蘇慕兒的面前笑的是那麼刺耳。
“看看啊,這個小丫頭啊,長的多像那個狐狸精外婆,我看見她第一眼就想起了那個狐狸精,我就心裡憤怒,我就想要狠狠的把她給掐死,爲什麼,爲什麼她要長成這樣,爲什麼她就不能長的像我,我是她奶奶,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能長的想奶奶。”
祝紋忽然搶了小丫頭,小丫頭不肯去,蘇慕兒用力的抱住,但祝紋的人太多了,蘇慕兒根本就搶不過她們,沒有多久,蘇慕兒就被人給推倒在地上了,小丫頭也給祝紋搶了過去。
祝紋擡起手把小丫頭給舉高過頭頂,仔細的看着,一邊看一邊說:“要怪就怪你媽媽,把你生的和你那個狐狸精外婆一樣,要是像奶奶,你就不用掉下去了。
蘇慕兒猛然從地上起來,拼命的朝着祝紋那邊追過去,卻給人攔住。
“祝紋,她是你親孫女,你要把你親孫女扔下去麼?你還有沒有心了,蕭歷還是那麼的愛你。”蘇慕兒想用一切的辦法打動祝紋,祝紋卻根本不理會,抱着小丫頭朝着天台的邊緣走去,蘇慕兒急的嗚嗚的哭泣。
怎麼辦?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祝紋已經瘋了。
小丫頭看着祝紋,一點不哭,她爺不鬧,就是看着,祝紋看着她忽然笑了笑:“看看吧,這孩子是個傻子,不會哭,也不會鬧,多麼有意思,都要被我摔死了,還能看着我不哭不鬧的。”
蘇慕兒在後面掙扎着,嘶喊着,祝紋就跟沒聽見似的,走到邊緣的地方把小丫頭給放下了。
小丫頭身後就是天台了,但小丫頭不朝着下面看,不哭也不鬧的看着祝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卻不眨一下。
祝紋說:“去吧,跳下去,奶奶看着。”
小丫頭沒有要跳下的準備,身後還有一塊一塊的防護玻璃,玻璃外面有鐵器,雖然不是跟高,高度到小搖頭的肩膀,但要是沒人把她抱過去,她就掉不下去。
祝紋看小搖頭不去跳,就說:“跳吧,不然我就把你媽媽推下去。”
小丫頭看了一眼媽媽蘇慕兒,蘇慕兒大聲喊:“記住媽媽的話,不要相信她說的。”
小丫頭仍舊不哭不鬧的,站在哪裡她也不動,祝紋忽然失去了全部的耐性,越是看小丫頭的眼睛,越是覺得像是白清婉,氣的就渾身顫抖。
“你給我跳下去,跳下去。”祝紋忽然扯着嗓子渾身使勁的喊着。
小丫頭不動一下,像是木雕一樣的站在哪裡,祝紋張開手朝着小丫頭走過去,老鷹抓小雞的要抓小丫頭,蘇慕兒忙着喊:“丫丫,快跑,快跑。”
小丫頭根本不跑,祝紋看了一眼蘇慕兒,笑着說:“看看你生的孩子,根本就是個傻子,或者也沒意思,倒不如我幫你扔下去。”
說着祝紋朝着小丫頭撲了過去,小丫頭開始沒躲,可看着祝紋過去去鑽到一邊去了。
祝紋用力過猛,根本沒有收住,身體裝在了玻璃隔板上面,一下撞了出去,就連鐵器都給撞了出去,整個人如短線的風箏一樣,只聽見祝紋啊的一聲,人從空種跌了出去。
砰的一聲,身體重重摔了下去,頓時血肉模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