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歡嗜辣,自從脫離了傅青葙等人的強加管教,又從不忌口。這幾日,幾乎餐桌上擺着的每一道菜都是獨屬於辣椒的紅。
這樣的吃法,的確是滿足了口腹之慾。可……上火之事也是在所難免。
方纔的那一咬,雖然位置是在舌頭,但窸窸窣窣的激麻感覺,卻是間接地刺激了她可憐兮兮的口腔潰瘍。
“疼~”
根本就不需要多加思考,這聲嚶嚀,完全就是身體的抗訴。
其實,與此同時的閻璟睿也好不到哪裡去。
真當是這麼回事。
若是在剛吻上的時候,發生這樣慘烈的咬舌頭的事情吧,他估計沒有太大的事情。
然而,現實是正在一個熱情洋溢的高潮迭起的階段。毫不意外,閻三爺難受的地方,不僅僅是他的舌頭,還有他的心,他的燥熱氣焰。
“夫人,抱歉……”
吞音都沒有結束,閻璟睿的脣上就落下了一個溫熱綿軟的物體。
再次看去,只見他嬌嬌軟軟的小妻子對着他,笑意盈盈,“親一親,就好啦!”
“親兩親!”
這份喜悅來得洶涌,瞬間就淹沒了閻璟睿內心的燥熱。而原本這份叫囂着要衝破牢籠的燥熱,卻是轉移陣地,來到了他的脣上,他的手上。
手指用力收緊,扣住容景歡的細腰,那脣順勢欺壓而上。
完美。
一如既往的甜,甜中似乎還有絲絲縷縷,新奇的味道。
閻璟睿知道,這是他美麗的小妻子送給他的小心心。嗯,有着強烈潔癖的他,第一次覺得口水也是美味佳餚。
沒救了。
不過他心甘情願,也甘之如飴。
……
甜蜜的氣息在半邸悄然生髮,而另一處,卻是五味雜陳,多種氣息混合的味道,當真有些令人摒棄!
“路含欣,你的素質有點差!”
“杜,皓,成!”
路含欣強烈地感知到自己藏着的青筋,自從杜皓成的胳膊,侵佔了她的腰時,就以一種不可遏制的速度,暴漲。
無需拿一面精緻的小鏡子,她都是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是有多少醜陋不堪了!
呼——
還是不看爲好。
看了,估計明年的今日就會是別人送她菊花的日子。
原因:因怒氣不可遏,相貌變奇醜無比,猝死!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斤斤計較?你該不會是一隻鐵公雞吧!”
杜皓成鬆了手,一邊活動着手腕,一邊擡眸看着氣急攻心的路含欣,漫不經心地道,“哦,杜某還是非常榮幸,能夠得到路小姐衷心地誇獎。”
“的確,杜某人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大很優秀的男人。”杜皓成彎着指頭,抵着下巴,“只是杜某人的生肖還真的不是雞!”
路含欣,“……”
她是這個意思嗎?
“鋼鐵俠,知道嗎?就是我!”
杜皓成用舌頭舔了後槽牙,露出一個蔫壞的笑容。
嗯,跟着景爺太久,他這人痞壞的性子都被掩埋了。溫文爾雅?哦,那的確是他杜皓成。但是邪肆不羈的,也是他杜皓成。
難得發現了一個這麼有趣的珍寶,哪能是讓這個珍寶開溜大吉?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這份珍寶的王——路宗詞先生,他那裡應該是非常容易解決。
不看別的,就是他的杜莊給予霄路大酒店的各項便利,杜皓成都是可以打包票說:嗯,閻三爺口中的岳父大人這種生物,對我來說,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呵,人與人的差距。
莫名躺槍的閻璟睿,倒是與容景歡親着親着,與地面平行。
“杜少,你的臉呢?”
路含欣已經對於杜皓成無法直視。
之前與杜皓成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可那個禁慾風範,溫潤如玉的男子真的是杜皓成本人嗎?或者說,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杜皓成本人嗎?
一個人,怎麼是會有兩副面孔,當真可怕。
衝着這點,她出了這門,都是必須要遠離杜皓成。
“臉?”杜皓成朝着路含欣勾了手指。
他見路含欣拒絕的眼神,倒是無比的自然。只見他身子向前一傾,壓着嗓子,“我的臉,不是已經被路小姐趁人之危,親沒了嗎?”
路含欣,“……”
好像有那麼一回事情哦!
因爲她的的確確是親了杜皓成,而且還不止一口。沒辦法,口感比較好,她的自制力又比較差。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唄。
看,這是一件多麼自然的事情。
“所以?杜少,你自己醉酒躺屍在我家酒店,還好意思了?”
總之,路含欣是鐵了心思,堅決不去當着杜皓成的面,承認這個事實。
反正,天知地知,她之杜皓成知。
嗯,一定是不可以讓這個兩副面孔的杜皓成,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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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兮兮的杜皓成(手撫胸口):誒,好可憐。得逞的人說不讓我得逞!這世道有點慘!
嗯嗯,撿屍的路含欣不是一個好東西!
路含欣:哦?你們很活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