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女人會樂意聽見別人對於自己的稱呼是黑蜘蛛。
因爲這個說法,當真是不堪入耳。
於是,連帶着說出這話的,毫無風度的杜某,也是不招路含欣的待見。
“臭皮蛋,你還是躺在你的病牀上,好生歇息吧!”路含欣頂着額頭上的疼痛,一甩自己的小挎包,扭着細腰,“本小姐恕不奉陪!”
“臭皮蛋?”
杜皓成是將這話認真地聽去了,“臭皮蛋,你說是我?”
看着某個沒有半點兒良心的女人,心裡的火焰團成了火球。那火球滾到他的嗓子,燒得他只覺得自己的嗓子正在冒煙。
“對呀!”
回答杜皓成的是清脆又愉快的聲音。
可是,就是這樣的聲音,聽得杜皓成心裡癢得慌。
“那正好,皮蛋燉瘦肉,美味又營養。”杜皓成慢悠悠地踱步到了路含欣的身後,狀作是不經意地往路含欣的後頸,呵出一口氣,“晚上的活動,我還是意猶未盡。”
“誒,真是想要找人分享一下感受。”
“畢竟,這可是杜某的人生第一次。”
話說着,尾音越發地上挑,“找誰呢?嗯,杜某我這衣衫不整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回到杜莊。找路總是最好的選擇了,路小姐覺得呢?”
路小姐覺得啊,杜皓成口中的這一聲路總絕對指代的是她家的老頭兒,而不是她。
“杜皓成,你有完沒完!”
路含欣轉身,毫不意外地看見的是杜皓成笑得光風霽月的臉,但是,此時此刻,無論杜皓成是有多少的帥氣,在路含欣的眼裡,那都是兩個字,猥瑣!
“一個大男人,斤斤計較!不就是一個晚上嘛!誰還不是第一次了?”
“哦,這樣啊……”
杜皓成故意拖長了聲音,“那我還真的是超級委屈。”
“被人強了,還無處申冤。”
申冤?
路含欣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個詞,真的適用於杜皓成的身上嗎?
申冤?
他有什麼冤情是可以申訴的哦!
吃虧的是她吧。
再說了,這種事情說出去,誰會相信杜皓成是吃虧的一方啊!
不可能的。
“那你獨自委屈着吧。”
料到了杜皓成會緊追不捨,因而路含欣這一次,話音一落,身影就關在了門外。
而留得杜皓成一人彈舌,刮後槽牙。
堅毅且幽深的眼光,盯着那扇門,似乎是要灼燒出一個洞。
門外。
路含欣才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奇怪的身影。
之所以是奇怪,嗯,看着匆忙跑去的背影,看着熟悉。可是,路含欣仔仔細細地思索了一下,在她來往的人中,好像並不存在任何一個人是如此的莽撞。
在大廳裡,奔跑的速度好像是可以趕上獵豹。
當真快!
某個人也是很快!
但是,物以類聚。
路含欣這個平時都不願意多走路的人,結交的人,還都是能走則不跑,能坐則不站的人。
這個啊,不存在的。
“杜少!”
杜宇裹着風,衝進。
腳步都沒有歇息下,張口就喊。
結果……
他眼睜睜地看見,他可親可敬的杜少,那一張帥氣又俊朗的臉,從欣喜轉變成憤怒。
欸?
憤怒?
“杜少,對不起,對不起,我來遲了。”不是我不願意在第一時間來營救你啊,是杜軒!是杜軒他昨天攔着我,說景爺說的,讓你拋“屍”荒野!
而且,而且人家今天想要來救你。
景爺不讓吶!
但是……這些話,全部都堵在了杜宇的肚子裡。
因爲,他的嘴裡被塞了一顆橙子。
沒法說了。
“聒噪。”
冷着臉的杜皓成,盯着杜宇,毫不留情地丟下這麼一句。
可苦的杜宇要哭不得,要笑沒情。
“爺!你要相信我的忠心吶!”
杜宇拔下口裡的橙子,“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昨天……”
“你還好意思提及昨天?”
就在剛纔,路含欣還是特意的,給他看了一下他出現在霄路大酒店的視頻。自然,那關於杜皓成是如何抱着路含欣的小腿,邊蹭,邊說着“美人”的那段,杜皓成也是觀了。
好想罵一句髒話。
那樣的,如同是一條小奶狗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喲!
不可能的。
但是,事實勝過雄辯。
“爺,我……”
杜皓成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原因無他,只是杜皓成正在幻想着某個傲氣的女人對他說——
“杜皓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這倘若是擺在現實中,別提是有多麼美妙了。
於是……杜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着前一刻生氣憤怒的杜少,笑了!
嘛呀!景爺啊!杜軒啊!
見鬼了!
而與此同時,杜軒才慢悠悠地踩進霄路大酒店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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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敲定7月3日,週二,爆羹,轟pia
多少呢?
會將六月欠的,包括以前少耕時候的量,儘量補齊。
所以,這幾日,應該是不會有2耕3耕。
5羹?
這存稿飛了以後,我的爆羹連個湯底都沒有。
歡迎到時候大家來瞅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