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景被兩個小寶貝的話逗笑了,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卻很是溫暖。
在國外去了那麼多的地方,還是家中的感覺最好,看到如今這麼可愛白嫩的小七,他心中的愧疚也能少一些!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他和柳如蘇,那個離開的孩子應該已經可以跑了,可以咿咿呀呀的說話了。
“不愧是我的女兒,的確從小就有經商的潛質……”裴亦桓勾着薄脣,一臉的讚賞。
莫挽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裴先生,輕笑着,有些嬌嗔;“殲*商!”
裴亦桓勾過了她的肩膀,將她擁在懷中,悠然而低沉的道;“無殲不商……”、
“果然是無殲不商,你女兒還這麼小,你可不要帶壞你女兒!”莫挽輕拍着他,看了一眼爾萱。16605970
就在這時,原本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裴亦風猛然站了起來!
衆人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紛紛疑惑不解的望着他,突然這是怎麼了?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話音落,裴亦風一手勾過車鑰匙就走出了房間。
裴亦景有些不解;“亦風這是怎麼了?”
“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誰知道他心中都在想些什麼,我覺得,該有個女人來管管他了。”莫挽輕嘆一口氣,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那二嫂就給他介紹,他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適合結婚。”裴亦景淡笑着道。
深藍色的車子在路上向前,裴亦風一邊看着車子,一手撐着額頭,只要一想到那個古董女,心中的怒火就亂竄。
沒誠意!真的太沒有誠意了!
就算是身體再怎麼不舒服,打電話總會,說一兩句祝福語是會要她的命嗎?
他今天還就不相信,他裴亦風弄不過一個古董女!
車子在居民樓下停下,裴亦風下車,擡頭望着她所處的房間,燈是亮的。
既然燈是亮的,那麼就說明她沒有休息,既然沒有休息就好辦!
上樓,他也沒有絲毫客氣,兩手拍打着房間的門,砰砰砰的直作響。
林夏蹲在地上,面前擺滿了相冊,一本一本的相冊,相冊裡面全部都是她和周浩揚的合影。
在大學時的草地上,兩人躺在草地上,面前擺着飯盒,頭頂就是碧綠碧綠的樹葉,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落下來,很是漂亮美麗。
那個時候,兩人都沒有什麼錢,又想要去郊遊,所以就想了這樣的辦法。
原本以爲幸福會一直這樣延續下去,可都是她的錯覺,是她的自以爲是,她以爲他永遠不會改變,她錯了。
手一頁一頁的翻動着相冊,她對門外震耳欲聾的敲門聲恍若是沒有聽到一般。
裴亦風的眉緊皺,依然大力的敲着門,那古董女該不會是不在房間?
他一向沒有什麼耐心,可今天卻超乎意料的有耐心,“砰砰砰”的敲個不停。
終於,林夏擡起頭,聽着敲門聲,她輕輕地挪動着發麻的兩腿,然後拉開門,當看到房門外一臉煩躁的裴亦風時,她整個人猶如石頭般怔在了原地。
“你還能聽到啊?我以爲你耳朵都聾了。”裴亦風撞開林夏的身子,不請自入。
這時,林夏纔回過神;“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聞言,裴亦風冷冷的哼了一聲,異常不滿;“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你現在可以離開我家了!”林夏臉龐上的神色冷然,直接下着逐客令!
哎呦!這古董女的脾氣還挺大!裴亦風看了她一眼,然後懶洋洋的在沙發上坐下,目光落在地上的相冊,他挑眉,冷哼的開口;“古董女現在是在回憶過去嗎?”
“請你出去!”林夏不想理會這樣的男人,再加上她心情根本就不好,更不想理會。
裴亦風也不理會她,只是悠然的翻動的着相冊,嘖嘖有聲;“相片照的是不是有些太土?你們是生活在五十年代的人嗎?這麼沒有藝術感的照片也能照出來,嘖嘖……”
林夏不再言語,而是直接用手將他的身子猛力的向外推着!
但是,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和男人相提並論,她使勁全身力氣,可裴亦風卻絲毫未動,如同盤踞在了那裡。
也沒有了力氣,林夏直起身子;“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不走。”裴亦風笑米米的挑着桃花眼,回答的乾淨而利索。
拿出手機,林夏直接將電話撥給了110,不過片刻,警車停下,穿着制服的警察走進來。
“警察,有人騷*擾我,請你們把他帶走。”林夏指着沙發上的裴亦風。
警察自然認識裴家的四少,再說還是娛樂圈的影*帝,一時之間,有些爲難。17FYe。
裴亦風懶洋洋的打着哈欠;“你們覺得我像是會騷*擾她這種女人的人嗎?”
警察們搖頭,裴亦風伸手打了一個響指;“你們可以離開了,如果這個女人明天出現自殺或者被害,你們可以直接來逮捕我,我隨時恭候……”
話音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再說看着兩人之間也是舊識,警察點頭,然後離開。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林夏凝視着他。
將相冊扔到一旁,裴亦風狀似無意的問道;“爲什麼沒有去裴宅?”
“我身子不舒服。”林夏敷衍的回答,頭一低,這才留意到他身上穿的襯衣,眉頭皺的異常高;“這件襯衣爲說明會在你這裡?”
終於留意到了,裴亦風理所當然的微笑道;“送給我的禮物當然是在我這裡,不然你覺得應該在哪裡?”
“送給你的禮物?我什麼時候送禮物給你了?”林夏不解。
“不就是昨天,你昨天帶着我去商場,然後特意挑選了這件襯衣,我知道你是思想封建的古董女,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我心中全部都明白,所以你不用解釋。”裴亦風滿臉微笑的開口。
林夏只覺得好笑;“你覺得這件襯衣是給你的?”
“不然呢?”
“是我給周浩揚的,他和你是同一天的生日,現在明白了嗎?”
瞬間,裴亦風的臉黑得就像是鍋底一樣;“爲什麼要帶着我去商場?”
“因爲你和他的身材差不多,挑選出來的號碼能更準確一些。”
裴亦風的臉龐越來越黑了;“那你爲什麼最後又把禮物扔進垃圾箱中?”
“我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有女人替他過生日,自然就不再需要什麼生日禮物。”
裴亦風心中的怒火根本就要發作,但是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試探的問道;“那你沒有去討伐他?”
“討伐?沒有必要,既然一切都走到了盡頭,該分手就分手。”她的聲音變的縹緲。
裴亦風的神色更加是神采飛揚;“你的選擇很正確,對於那種男人,不,不能稱爲男人的人渣根本就用不着客氣,那種人就不配爲人,自私自利,熊樣,卑鄙,連個豬都比他強幾千倍——”
最後還未出口的話語在林夏直直的凝視中消失,他挑眉,慵懶而風流倜儻;“爲什麼這樣看着我?難道是被我身爲男人的魅力所征服?”
“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要休息。”她已經筋疲力盡,只想倒在牀上一覺睡得昏死過去。
搖手,裴亦風眯着桃花眼;“我今天晚上是絕對不能離開的!”
“爲什麼?”
“我剛纔已經向警察說如果你自殺或者遇到被害的現象,就可以來直接逮捕我,而你今天又恰好失戀,萬一要是想不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我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一直在這裡待到明天早上八點鐘,我要爲我的清白堅持到底!”
“你真的不走?”
“你放心我對你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我留在這裡是爲了我的清白!”
林夏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無賴的男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樣,怎麼趕都趕不走。
шшш▲ ттkan▲ C〇
沒有精力再和他繼續爭吵下去,林夏當着他的面從抽屜中拿出剪刀和刀子,警惕意味十足。
隨後,她走進房間,並且帶上房間的門。
“哎呦,古董女竟然還知道正當防衛。”裴亦風飽含興趣的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
終於,一切都寧靜下來,裴亦風打量着四周,房間很小,用一句話總結就是比他的衛生間還小。
但是,收拾的卻很乾淨清爽,嫩綠色的窗簾,上面點綴着不知名的野花,窗臺上還擺着幾盆花,此時睜開的正茂盛。
淡白色的,嫩黃色的,在夜風中微微的搖擺着,沙發是米白色的,淡淡的香氣在房間中流動,讓人覺得是那樣的寧靜和心安。
再一次百無聊賴的拿起地上的相冊,他靜靜地翻動着,不時用着手中的刀子將周浩揚的臉都劃破。
客廳中始終安安靜靜,林夏聽着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心情再去管什麼,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一夜,一個房間,一個客廳,卻相對安靜。
翌日清晨。
當林夏走出房間時,裴亦風頎長的身軀就那樣亂七八糟的倒在沙發上,沉睡。
今天還要去上班,根本沒有時間讓她沉溺在那樣的傷感中。
已經六點四十,她梳洗之後,然後走進廚房開始做早餐。
早餐做的是煎包,把昨天剩下的菜和麪從冰箱中拿出來,捏好,然後放進電餅鐺中。
這時,裴亦風也醒來了,像是沒有睡夠,還有些慵懶不醒,異常不滿的抱怨;“古董女,你怎麼這麼小氣,客廳連空調都沒有,我昨天晚上兩點多鐘才睡着,一身的汗。”
夏天的夜晚自然是足夠火熱的,一直睡不着,汗水都將襯衣弄溼。
“沒有人求着你留在這裡,你現在就可以走。”林夏又恢復了以前,將那些疼痛全部都壓進了肚子中。
生活還要繼續,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能很好的活下去,更何況是一個負心的男人?
她還要工作,還要給媽媽看病,還要在這裡買房然後把媽媽接過來,沒有那麼多的功夫半死不活。
“嘖嘖,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裴亦風聞到散發出來的那陣香氣,自覺的走到餐桌旁;“原來,古董女的優點是廚藝。”
煎包烤的金黃金黃,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還沒等林夏從衛生間出來,裴亦風已經將一半的煎包解決掉了。
等林夏出來,她的怒火在心中跳動着,但卻沒有發作,自顧自的吃着,將裴亦風當成透明人。
“這樣都不生氣?果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那我再吃兩個。”裴亦風像是在故意挑釁,想要惹怒她。
林夏面無表情,完全不理會他,吃了兩個後,起身換好鞋;“我要上班,你可以離開了。”
“你以爲是黑寡婦,還穿一身黑,你的時尚感怎麼會差到如此地步?”裴亦風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嘖嘖開口。
“這並不管你的事,還有我們之間並不是多麼熟悉的人,所以以後見面就沒有打招呼的必要,不然我會拉低您的格調。”
她的聲線毫無起伏,平靜的讓裴亦風有些惱;“再怎麼說咱們在一起也總共度過了兩個晚上,你怎麼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
“你是出來還是不出來,如果不出來的話我就要上門了。”
“你這個古董女!”裴亦風真的是想要撬開她的腦子,看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構造,簡直沒有一點人性。
不過,她既然能和那個人渣分手,也說明不是很笨,這也算是他遇見她以後,看到她做過的最明智的一件事。
林夏與周浩揚還有陳柔再次相遇是在公司門口,周浩揚看着寶馬,給陳柔打開車門,紳士的讓她下車。
的確是有些刺眼,可她視而不見,從兩人身邊擦身而過,就像是陌生人。
周浩揚又有了些怒意,但陳柔就在身旁,也沒有發作。
整理採訪稿,再做專欄,林夏忙得連擡頭的功夫都沒有,可那些工作人員還陷在裴宅昨天的盛宴中無法回神。
三三兩兩的都在討論,討論在裴宅所看到的一切。
陳柔走了進來,手中拿着鮮紅色的喜帖,將喜帖一一發給了各位工作人員,最後才走到林夏身邊;“林夏姐。”
手中的筆一頓,林夏擡起頭,手將臉上的眼鏡向上推了推;“有什麼事?”
“這是我和浩揚的喜帖,到時你一定要過來!”陳柔將喜帖放在林夏面前。亦寶如初臉。
鮮豔的紅再次深深地刺傷了林夏的眼睛,她一向學不會溫婉;“恐怕我用不到這個東西,你給別人。”
“林夏姐,既然已經說分手,爲什麼不能去?你是怕傷心落淚,還是怕自己會承受不住?”陳柔有些咄咄逼人。
拿着筆的手又握緊了一些,林夏咬牙;“這似乎不關陳小姐的事。”
“怎麼算是不關,你和浩揚也是談了五六年的男女朋友,這件事做個了斷不好嗎?”
“已經了斷了,陳小姐的記性好像很不好。”
“既然已經了斷,我作爲朋友真摯的邀請你去,你爲什麼要拒絕?心中還愛着周浩揚?”陳柔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林夏淡淡;“我爲什麼還要愛着那樣的男人?”
“那麼就去,否則,你並做不到就像自己手中所說的那般,你就真的那麼膽小嗎?”
“好,我去!”林夏接過她的話語;“如你所願,我去,你可以離開了我要工作。”
“我就知道林夏姐不是膽小的人。”陳柔輕輕的笑。
胡琳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波涌動,開口道;“你不是剛回來,怎麼就決定結婚了?”
陳柔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甜蜜;“我是奉子成婚,肚子中有了孩子,不結也不行。”
“是嗎?”胡琳有些驚奇;“幾個月了?”
“已經二個月了。”
林夏聽着兩人之間的談話,低着頭,文件上的字變成密密麻麻的小黑點,竟有些看不清。
她被他們蒙在鼓中的時間夠長,也夠久!
“好了,我還要去公司,就不打擾你們了,到時胡琳姐和林夏姐一定都要來哦!”
胡琳笑着點頭;“那是一定,還沒看看你老公長的什麼模樣呢。”
陳柔離開,胡琳拍着林夏的肩膀;“那個陳柔結婚,你打算怎麼樣上禮?”
林夏思緒油走,沒有聽到她的話,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得到迴應,胡琳又重重的拍了兩下;“喂!”
林夏這才拉回思緒;“怎麼了?”
“你在想些什麼啊?我說話聲音那麼大,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說陳柔不是結婚嗎?你打算上禮還是買禮物?”
又是一怔,林夏心微微泛疼,緩緩搖頭;“不知道。”
“還是上禮,禮物什麼的也不實惠,反正也不知道買什麼好,結婚定在五天後,倒也真的挺趕!”
五千字,我有些想發瘋,熱爆炸了,還停電,你們能理解我這種苦逼嗎?啊啊啊啊,真的要死了都,還算順利完成,好了,不羅嗦了,你們看,也不知道從小黑屋出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