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矜持的,害羞緊張的有些放不開,但是漸漸卻放開了,那麼的自然,帶着淡淡的哀怨,讓人聽了不禁想要呵護。。《純》舒琊殘璩
戲曲終,經理帶頭鼓掌;“不錯!小夏唱的真不錯!”
“是啊,林夏姐還總是說自己唱的不好,這那裡是不好,簡直是專業水準,太嚇人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戲曲竟然還可以這麼好聽,林夏姐,再來一曲!”
臉頰上不由自主的飛上了兩抹紅暈,她搖頭,有些不習慣被這樣稱讚;“我想喝點水,還是你們唱吧,我會的黃梅戲也沒有幾曲,現在都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聞言,衆人便沒有爲難,而是將下一個目標又轉向了裴亦風;“裴四少來一曲。”
薄脣向上微勾起弧度,裴亦風修長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喉間,歉意低沉道;“嗓子有些不舒服。”
衆人心中失望至極,可又不敢再拿裴四少開涮,只好轉移對象。
經理在衆人的推搡着站起身,點歌,拿起話筒,等待着音樂的開始。
林夏則是正在找着座位,工作人員來的不少,所以座位有些緊張,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座位。
胡琳卻在此時留意到了,開口道;“小夏,亦風身旁不是有座位,你站在哪裡幹什麼?”
“那是經理的座位,他一會兒過來就沒有地方可坐了。”林夏心中本能的不想要坐在那裡。
“無所謂!唱歌都是輪流唱的,等經理唱完後,自然又有下一個人去唱,你操心還不少,快點過來坐!”胡琳對她招手。
無奈之下,林夏只好走過去,在裴亦風的左側坐下,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非常彆扭。
“既然嗓子都不舒服怎麼還在喝紅酒,這裡有才泡好的熱茶,喝點熱茶。”胡琳的神色嬌嗔,有着屬於女人的嫵媚和嬌柔,將泡好的熱茶推到裴亦風面前。
“我一向不喜歡委屈自己……”裴亦風勾着薄脣,繞過眼前的茶杯,徑自端起紅酒。
胡琳有些無奈,卻滿臉的嬌笑,她早已知道他是這樣的性格,在背後,她早已經默默覺得關注了他八年,心中自然清楚。
這時,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了過來,笑着打趣;“胡琳姐,就別在那裡恩愛了,輪到你了!”
“既然知道我在恩愛,幹嘛還要大煞風景?”胡琳嬌嗔的瞪着他,踩着高跟鞋從座位中走出去接過話筒。
聞言,工作人員都鬨然笑出了聲,打趣着那位員工;真是沒有一點眼色!
胡琳點的是莫文蔚和黃品源的歌——《那麼愛你爲什麼》!
她的聲音低沉,其中帶着些許的沙啞,恰到好處的好聽,溫柔似水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裴亦風身上。
“離開你是傻是對是錯……”
“是看破是軟弱……”
“這結果是愛是恨或者是什麼!”
“如果是種解脫……”
“怎麼還有眷戀在我心窩,那麼愛你爲什麼,從女性觀點讓我明白地說,無論你是挖心掏肺呼天搶地或是熱情如火,不止白白惹人討厭讓人掀你囉嗦,恨不得沒跟你認識過,你講也講不聽聽又聽不懂,懂也不會做你做又做不好,你現在唱個這樣的歌,你到底是想對我說什麼,面對陌生陌生疑惑肯定困難的生活,過去的日子彷彿偷偷地在笑我……”
不得不說,這首歌曲選擇的很好,胡琳是藉着這首歌曲對着裴亦風表白,那麼愛你爲什麼……
一曲終,衆人吵着鬧着讓胡琳再來一曲,必須要再來一曲!16613532
胡琳無奈,卻又推辭不掉,只好拿起話筒,又選了一曲。
林夏從身後看着胡琳妙齡的身姿,她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無論是事業,相貌還是才華。
看了片刻,她覺得喉間有些乾澀,伸手想要去端桌上的茶水,無意中卻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帶着溫熱。
低頭,林夏詫異的望過去,隨即就像是觸電般的收回手,臉頰泛熱。
裴亦風的手此時還落在杯子上,眸光微轉,懶懶的凝視着林夏;“林小姐是想要喝啤酒?”
林夏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搖頭。
端起水杯,裴亦風的視線停留在上面,扯動薄脣,緩緩地開口;“又不知李郎我那知心人今在何方,今在何方?繡起鴛鴦難成對,何日裡能與他比翼飛翔。不知林小姐口中的知心人李郎指的是誰?”
微微一怔,林夏開口道;“那只是戲曲。”
“現實生活中林小姐的知心人李郎是誰?”裴亦風的桃花眼向上高高地挑起;“周浩揚?”
林夏的眉皺起,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提起周浩揚,但是在聽到周浩揚三個字後,神色冷淡,沒有言語。
“看來是我猜對了……”裴亦風眼中的暗光冷淡了一些;“我倒有些好奇,林小姐的底線到底在哪裡?那樣的男人都能原諒和接受,嘖嘖,臉皮似乎很厚呢……”
這句話顯然有些惹怒了林夏,她氣得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着;“你爲什麼一直這樣?”
她記得,她好像根本就沒有招惹過他,他對她爲什麼總是句句帶刺?
“怎麼樣?”裴亦風慵懶的挑着眉。
“如果你不想要和我說話,完全可以裝作不認識我,沒有必要總是這樣諷刺別人。”林夏一字一句開口道。
“諷刺?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你爲什麼會覺得諷刺,林小姐?”他依然是一臉的隨意和不正經。
林夏氣的一口氣憋在了胸口,正準備開口反駁時,唱完歌的胡琳卻走了過來,兩手親暱的挽住了裴亦風的胳膊在沙發上坐下;“你們在聊什麼呢?”
那些話都已經到了嘴邊,林夏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沒有,只是說了兩句閒話。”
等衆人唱夠鬧夠,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裴亦風和胡琳上了車,豪華的黑色車子在夜色中離開。
林夏拉了拉衣服,阻隔了吹過來的寒風,看了幾眼車子離開的方向,目光有些黯淡,有些失神。
許久後,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上了公交車。
第二日。
才一到公司,林夏便被經理叫到了辦公室;“小夏,我們公司和有一個合作方案,也是關於綜藝節目的,他們看了你所策劃的《美食行天下》很滿意,讓你過去策劃一起明星綜藝。”
聞言,林夏的眉皺起;“經理,《美食行天下》纔開播了一期。”
“這麼沒關係,這兩個節目的企劃案都由你來做,而且都是一週播一期,當然,工資也會給你雙倍。”經理笑着。
“經理,不是工資的問題,我有些擔心兩頭會兼顧不過來,會有些吃不消。”這纔是她最擔憂的地方。
一週五天時間,要同時寫出兩個不同的企劃案,還要參與兩個節目的拍攝,再加上後期工作,工作量有些太龐大。
“關於這個事情我也想過了,不過兩個節目是錯開的,一個是週三,一個是週日,這樣就可以分開來。”
林夏也仔細的想了一下,點頭答應。
經理拍着她的肩膀;“我對小夏可是有絕對的信心,你今天下午先去一趟,那邊會有負責人和談相關事宜。”
下午。
辦公室中。
“亦風,下午有一個品牌需要你出席剪綵。”陳助理彙報着工作。
裴亦風的襯衣袖向上隨意挽起,一手撐着下顎,另外一手中則是拿着飛鏢,對準牆壁。
陳助理的話讓他的眉宇間有絲不耐煩;“你的智力是不是下降了?什麼時候品牌的剪彩儀式你能開始接了?”
陳助理輕咳一聲,繼續彙報道;“是裴氏財團旗下的新化妝品品牌。”
聞言,裴亦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捏着額頭;“幾點?”
“晚上八點鐘,現在六點鐘,還有兩個小時。”
裴亦風將手上的飛鏢扔到一旁,起身;“還有兩個小時,先去解決晚餐。”
當走到公司的大廳,眼角的餘光無意中望到一抹身影時,他徒然頓住了腳步。
跟在身後的陳助理幸虧反應及時,不然絕對就會撞上去!
“她過來這裡幹什麼?”裴亦風俊挺的眉皺着,眸光依然緊盯着林夏。
“她?誰啊?”身後的陳助理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她。”裴亦風的下顎輕點着林夏;“一會兒去給我問部門經理。”
陳助理順着視線望過去,雖然迷茫不解,但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而原本已經走出公司的裴亦風卻又回腳步,轉身,在休息廳的沙發上坐下,眼眸眯着。
林夏和工作人員一邊談論着工作上的事宜,一邊向着公司外走去。
她身上穿着黑色西裝,下身則是白色緊身褲,精幹而利索,髮絲沒有嚮往常那樣盤起,只是隨意的紮成馬尾,臉龐兩邊的髮絲散落而下,簡單隨意。
裴亦風的眸光閃爍,可林夏卻沒有看到他,直接走出公司大廳。
頓時,裴亦風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眯起,深邃暗沉。一害鼓這些。
林夏擡手,正準備攔出租車時,周浩揚卻突然站在她面前;“小夏。”
頓時,她的神色就變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過來接你的,今天是伯母的生日,我們一起去給伯母挑選禮物。”周浩揚笑着。
“那是我媽,而不是你的伯母,你現在應該認清楚狀況,而不是一直這樣糾纏着,明白嗎?”林夏的聲音冷下來。
周浩揚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徑自道;“今天是伯母的生日,我們不說這些話題,你決定給伯母買什麼禮物?”
“周浩揚!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林夏不由自主提高了聲音。
這會兒正是下班時間,從兩人身旁經過的職員聽到後,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
周浩揚壓低聲音;“小夏,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不需要!我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你心中比誰都清楚,你知道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誰嗎?”
林夏直直的凝視着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就是你周浩揚,只要一想到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就覺得噁心!”
她的話語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調,的確是噁心,噁心的反胃!
一時之間,周浩揚的神色顯得很難堪,卻依然維持着僵硬的微笑。
就連林夏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麼惡毒的兩個字,她都被嚇了一大跳,但那件事在她心中是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噩夢!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來,周浩揚接起手機,臉龐的神色卻在瞬間變了。
迅速掛斷手機,他一把拉住林夏的手腕,聲音急促;“快走,去醫院!”
林夏的眉皺起;“爲什麼去醫院?”
“伯母發生車禍了。”周浩揚的聲音粗喘,不由分說的將呆掉的林夏拉進了出租車中。
裴亦風就那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眯着眼眸看着兩人雙手相握,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胸口那處的心跳動過快,他兩手收緊,眼眸在瞬間變的暗沉,深邃如海,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陳助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開口問道;“現在要去用晚餐嗎?”
“用什麼晚餐?你幾輩子沒有吃過東西,是餓死鬼投胎?”目光一轉,裴亦風的嗓音冷冷的,散發着寒氣。
厲聲的訓斥讓陳助理的身子蜷縮了起來,完全不知道哪裡招惹到了他!
將桌上的那份報紙隨意扔到陳助理臉上,起身,帶着一身火焰和寒氣離開。
醫院。
秦芝蘭已經從手術室中出來,轉入了重症監護室。
林夏覺得手腳有些發涼,不,更或者說是全身上下都是發涼,就像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迴響着,病人發生了車禍,再加上之前就患有肝癌,所以情況非常的危險。
媽媽得肝癌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不知情,知道的只是她的身子非常虛弱,不能幹重活,也不能受氣。
“不過,手術做的非常成功,如果病人能在二十四小時醒來就沒有多大問題,肝癌也是初期,也是可以治癒的。”主治醫生走過來,又開口道。
可這依然沒能讓林夏放鬆,她的身子依然繃的筆直,就連鼻間的呼吸都小心翼翼。
“醫生,那治療費用大概需要多少?”還是周浩揚比較鎮定一些。
“如果病人能醒的話,就要加上肝癌的治療費用,應該要三十萬。”醫生還算的很保守。
“三十萬?”林夏喃喃的重複着,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是啊,這還算是初期的,如果是晚期的話,費用會更加大,你們先守着病人,有什麼問題再過來找我!”
醫生離開,林夏跌坐在長椅上,三十萬,她手中現在連三萬都沒有,更何況三十萬,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龐大的天文數字,幾乎不敢想象。
周浩揚在她身旁坐下;“小夏你先別急,只要伯母能醒,就是借,我們也要借來三十萬!”
林夏沒有言語,目光落在了重症室中。
這一代就是一整夜,周浩揚也沒有離開,就坐在一龐,陪着林夏。
一整夜沒有睡,林夏也不曾覺得累,反而更加的清醒。
周浩揚買來了早餐,林夏一口都沒有吃,心中有事,一口都吃不下去。
等到中午,秦芝蘭醒了,雖然呼吸孱弱,但終歸是醒來了!
林夏整個人終於放鬆了,精神也跟着鬆懈下來,醫生過來做了檢查,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剩下的就是肝癌。
肝癌是初期,林夏一點都不怕,不就是三十萬,她死都要借過來,往後哪怕用幾十年還都行!
“不過,你們的醫藥費現在也該交了,先交五萬,剩下肝癌的費用等開始檢查時再交。”
五萬,林夏又是一愣,她手中現在只有二萬,離五萬也都還差三萬。
她現在要去向誰借?
平常和同事之間的關係也算不上很親近,就是有個來往,最親近的也就是胡琳!
莫名的,她不想找胡琳去借,就連她都說不清楚是因爲什麼原因!
“小夏。”周浩揚的聲音傳過來;“這裡有五萬塊,你先拿去用。”
林夏不肯伸手去接,就那樣站在那裡。
周浩揚有些着急;“小夏你放心,這些錢都是乾淨的,是我借同事的,保證乾乾淨淨,咱們先給伯母看病,怎麼樣?”
林夏依然僵持的站着,口氣很堅硬;“我會自己想辦法,你不用管!”17hwc。
“小夏,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伯母這病咱們先治,這錢以後你還我,哪怕咱們倆以後沒有半點關係……”
五千字,我卡文,杯具的卡文,卡的很硬,沒有人能夠救我,淚奔,哭,愛你們呢,容我下,容我下,卡文啊,先更五千,剩下的明天再說,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