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要穩居幕後,在人際‘交’往方面多下工夫,每個月提供一些設計圖紙就可以。
真像孟嘯楠那樣,每天準時上班,以孟家的地位,大概很難接受。
芙茗不止一次的想過,未來雲想‘交’給文秀去打理的可能‘性’有多大。
正好借這斷時間,讓孟嘯楠好好的觀察一下。
她當然不是對朋友不放心,而是文秀如果真的沒有那個能力的話,她也不想將兩人的努力付之東流。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現在討論這個,還早得很。
芙茗只是閒極無聊才胡思‘亂’想的。
她自從搬回孟家大宅後,時間真的空出來好多,基本上每天都是無所事事的樣子。她想做點什麼,立刻有一堆傭人出來幫着她做。
孟夫人最近很喜歡拉着她講一些懷孕的注意事項,再就是說些嘯楠嘯楓小時候的趣事,幾乎有沒完沒了的架勢。
對於這些,芙茗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高興了,也會拿出來找孟嘯楠詢問,是不是真的。
然後看着他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笑個不住。
芙茗在年前還是‘抽’時間回了次自己家,除了送母親孟夫人準備好的過年禮物之外,還有個她存了很久的疑問要母親解答。
那就是袁美嘉送她的鑰匙到底是做什麼的。
由於婚後芙茗一直很忙,她直到現在纔有時間去問。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是這些年我攢的一些首飾和投資的一些股票。”袁美嘉說着,就換衣服,準備跟芙茗一起去銀行。
跟孟嘯楠‘私’下猜測的差不多。
芙茗倒不急了,她沒有起身的意思:“媽,那些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要了也沒用。”
她乾脆把那枚鑰匙拿出來丟在了茶几上。
首飾的話,孟嘯楠送了她很多,她好像都沒有往銀行保險櫃放的意識,就那麼隨便的丟在梳妝檯上。至於股票,芙茗不覺得她以後還會有很缺錢的時候。
即使不依靠孟嘯楠,她的雲想也足夠她生活得很好了。
“你呀!”袁美嘉忍不住用手指點着芙茗的額頭,“我這些東西,還不早晚都是要給你的?除了你,我也沒有人送。況且,在孟家那個圈子,沒有份像樣的嫁妝,別人當着你面不說,‘私’下肯定要議論的。”
還真沒有人跟芙茗議論過別人的嫁妝問題。
難道是因爲都知道她的也不多,而不願意故意惹她不快?
芙茗心裡想着,袁美嘉已經繼續說了下去:“你不要拿你的工作室來說,嘯楠給你幫了多少忙別人也不是瞎子,再說了,你沒用就留着以後給我外孫好了。”
芙茗很慚愧。
她好像一點爲人母親的自覺都沒有。而且,她一直覺得袁美嘉還很年輕,居然就要做外婆了麼?
這個事實令她發愣了好一會兒。
孟暢豐夫‘婦’也就罷了,五十多歲快六十的人,做人家的祖父祖母也差不多,可是袁美嘉才四十出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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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隨之就是對趙天霖的怨恨。
“媽……”芙茗眼睛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袁美嘉還不知道芙茗的心思已經飛到了外太空去,她看着芙茗流淚,忙忙的奔了過來。
“你這孩子,又怎麼了?懷孕的時候少流淚,省得以後生個愛哭的寶寶。”
“我沒事。”芙茗哽咽了一下,她想的這些都不好跟袁美嘉說的,“只是突然覺得,還是隻有媽媽你對我最好。”
這一點袁美嘉倒沒有否認。“好啦,別感慨啦,趁着時間還早,我們去銀行。”
芙茗點了點頭,母‘女’二人換了衣服出‘門’。
在銀行,當袁美嘉打開保險櫃的時候,芙茗不得不承認,她被震撼了。
雖然袁美嘉說是首飾和股票,其實,保險櫃裡最多的東西,還是黃金。
即使是首飾,也是以黃金材料的居多。
芙茗的梳妝檯上首飾也有不少,但她的那些不同,她的東西更多的都是以時尚耀眼爲主,雖然那些鑽石寶石什麼的同樣價值不菲,但它們更大的價值,是用於佩戴的。
而母親的這些,更多的,只是純粹爲了保值。
“我對於投資不是很懂行,但我知道黃金在任何時候都會比較貴重,而且隨時可以換成現金,因此趁前幾個月黃金降價我買了不少。正好都送給你當嫁妝。”
袁美嘉說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
芙茗卻真的被感動了。
“媽,你自己留着就好……我和嘯楠會好好的,以後你不用擔心。”
袁美嘉送出去的東西自然不會再收回,她讓芙茗看完之後就鎖了櫃子,將鑰匙‘交’給芙茗。
“你以後只要平安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芙茗從家裡回來後,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孟夫人關心了幾句,也沒問出什麼來。孟嘯楠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麼,也不好勸她。
這種事,只能等芙茗自己想通了。
“以後我會和你一起多多孝敬岳母的,別傷感了。”
整個‘春’節,就這樣平淡無‘波’的過去了。
趙家爲了卓越欣然的兒子幾乎是在醫院過的新年,孟嘯楠和芙茗誰也沒有回去,孟家只是孟夫人陪着孟暢豐去醫院看望了欣然和孩子一下。
嘯楠和芙茗兩個人去的是袁美嘉那邊。
年後的各種社‘交’活動,芙茗參加了很多,就有不少心急的人追着問她那些禮服銷售的到底怎麼樣。
芙茗很高興,這讓她覺得雲想的發展大有前途。
對於這種詢問的,她都是一一微笑着回覆:“可以去文秀那裡查詢,她會有實時數據提供給大家的。不過只能查詢跟自己有關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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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芙茗的日子真正清閒了下來,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每天到陽明山上散步。偶爾也會和苗涵聚一下,各自開口閉口三句話不離將要出世的寶寶。
隨着懷孕日期的增加,她的肚子也如氣球般迅速增大。
等到四月初的時候,苗涵剖腹產順利給秦少天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滿足了他要生兒子的心願。芙茗也懷孕有八個月了。
算起來,她只比苗涵晚了一個月而已,但因爲當時發生的事情非常多,以至於感覺她是在苗涵懷孕之後許久纔有的孩子。
唉,當時若能早點發現她的身孕,大概也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的曲折了……
但那樣的話,是不是她和孟嘯楠的關係依然不溫不火呢?所謂有得必有失,不外如是。總得來說,她的運氣還算好。
隨着預產期的臨近,芙茗的行動越發不方便,孟嘯楠現在是儘可能的抓緊所有時間在家裡陪着她。
芙茗自從七個月以後‘腿’就腫的很厲害,卻還要堅持每天散步,孟嘯楠很心疼,帶她去醫院檢查,卻說是正常情況,讓注意休息。
自從苗涵生完孩子之後,芙茗的情緒就很不穩定。
孟嘯楠看着她憂思日深,心裡急得不行,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她,只能天天晚出早歸,不管芙茗做什麼事,他只要在家,就陪着她。
但沒什麼作用。芙茗肚子越來越大,臉上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日漸消瘦下去。
這樣下去怎麼行?孩子沒出生,芙茗自己先要堅持不下去了。
孟嘯楠以及孟夫人不止一次的問芙茗到底怎麼了,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很好,沒事。又過了幾天,狀況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孟嘯楠終於忍不下去,將芙茗又一次帶到醫院檢查。
‘婦’產科的醫生依然是那套話,沒事,孩子健康的很。但揹着芙茗,孟嘯楠卻被醫生狠狠數落了一頓,說孕‘婦’‘精’神壓力過大,要他好好開導,不然很危險。
孟嘯楠回去以後把醫生的話跟孟夫人一說,孟夫人良久沒有說話。
她還是有些瞭解芙茗的心思的,不過卻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孟夫人自認爲她並沒有表現出很迫切的想要孫子的念頭,芙茗應該不至於如此纔對。她和孟暢豐雖然以前很希望芙茗去檢查下孩子的‘性’別,但自從月份大了以後,他們生怕讓芙茗多想,就再沒說過這話。
孟嘯楠見母親沉默,急了:“媽!”
“沒事,你好好勸勸她,”孟夫人看着長子焦急的面孔,安慰道,“跟她說無論生兒子還是‘女’兒,我們都喜歡。”
孟嘯楠恍然。
芙茗雖然表現得很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終究還是在意的。
晚上的時候,孟嘯楠將芙茗摟在懷裡,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芙茗,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芙茗的心頭就是一跳,隨之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她勉強壓抑住不讓聲音顯得顫抖:“什麼事?”
“等這個孩子出生以後,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們都不再生了。”孟嘯楠緊了緊胳膊。他的聲音在黑暗裡顯得那麼的低沉而遙遠。
芙茗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哭倒在孟嘯楠的懷裡。
“嘯楠……嘯楠,我……”
芙茗哽咽着,泣不成聲。
自從苗涵的兒子出生後,她的壓力就非常之大。她很擔心自己肚子裡的是個‘女’兒。雖然說她自己不在乎,但……
若說公公婆婆會真的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有對比的情況下。
去年的時候,欣然和苗涵先後有孕,今年的時候,她們又先後生了兒子。雖然說欣然早產,但畢竟孩子保住了。
如果她生了‘女’兒……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狀況?冷臉或許不會,但失望,不喜,總是會或多或少表現出一點吧?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連家裡最至親的人都嫌棄。
孟嘯楠不斷摩挲着她的後背,柔聲安慰着:“好啦,好啦,別想這麼多了,等孩子出生以後,咱們一起看着他長大。”
“可是……爸媽那邊……”芙茗‘抽’噎着。
“實在不行,還有嘯楓呢,憑什麼這麼大個重擔要我一個人擔?”
孟嘯楠理直氣壯的語氣讓芙茗破涕爲笑:“你們兩個都有責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