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涵當時就對盧文秀另眼相看了幾分,因爲這件禮服整體做工非常的‘精’致細密,她相信如果貼上名牌的標籤的話,絕對沒人可以看得出來。
她打電話給芙茗:“啊!真得是你跟你朋友兩個人合作完成的?簡直太不敢相信了!我婚禮那天是一定要穿着秀一下的!你以前居然還瞞着我瞞那麼久?……”
芙茗把話筒那遠了一點。
苗涵興奮起來聲音也高昂,她嘰嘰喳喳的說了好久才發現芙茗一直沒說話。
“我太意外了,謝謝你哦,芙茗,你這件禮物可比什麼紅包有意義多啦!我真得好喜歡呢!”
“你喜歡就好。不過嘛……你最好跟你父母還有秦家商量一下再決定穿不穿,也許他們覺得穿頂級品牌的禮服比較好呢?”
芙茗還是很擔心的,到時候萬一苗涵自作主張,惹得兩個家庭都不高興那她可就罪過大了!
“放心啦!我那天要換的衣服很多,只一件而已,沒關係的。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效果呢!”
“反正我提醒你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
“對了,替我好好謝謝你朋友啊!我最近是沒時間了,忙‘亂’的我頭暈腦脹的。等我婚禮完了我再親自去謝她。”
“你領我的情就是了。”芙茗大包大攬,替文秀收下了苗涵的謝意。
苗涵的婚禮定在了她畢業之後的第一個週末,巧合的是,這天正好是去年芙茗跟孟嘯楠領證的日子。
芙茗感慨萬千。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居然一年了。
去年的今日,她跟孟嘯楠低調的領證結婚;今年的今日,苗涵將與秦少天在臺北的希爾頓酒店舉行盛大的婚禮。
不同的人,命運如此不同!
羨慕嗎?
芙茗發現她騙不了自己。
也許每個‘女’人從小都夢想着有一天能身披婚紗,在衆人的祝福聲中,嫁給自己心愛的人。
她也不例外。
一大早,芙茗就開始起來準備了。今天孟家可謂是全家出動,所有人都要去的。
孟嘯楠比她簡單容易得多,只要一套阿曼尼的三件套式西裝就完成了大部分行頭,然後芙茗幫他選了件淡粉‘色’襯衣,黑‘色’領結,以及黑‘色’的皮鞋。
芙茗自己可就麻煩了。
不過真正需要她準備的不過是禮服鞋子手袋而已,其他的化妝髮型等工作都會‘交’由專業的化妝師來進行。
她和孟夫人都已經提前預約好了,等下會一起過去。
芙茗就換上了先前她爲自己準備好的禮服。
孟嘯楠的眼中就閃過一絲欣賞。那是一襲粉綠‘色’的吊帶長款禮服,‘胸’前點綴了一些同‘色’系的蕾絲細碎‘花’朵、腰部收束的設計更是顯出芙茗纖穠有度的姣好身材。
禮服的料子看起來非常有質感,裙襬自然的下垂,‘露’出纖細的腳踝。
素淡的顏‘色’跟孟嘯楠的深‘色’西裝配在一起,更是很好的襯托出男人魁梧厚重,‘女’人纖細柔弱。
芙茗又選了一條光芒非常耀眼的蝴蝶結吊墜項鍊掛在頸上,優雅華麗,與孟嘯楠的領結遙相呼應。
兩個人來到主宅這邊的時候,孟夫人即使最近最芙茗非常有意見,此時也不僅微微點頭。
芙茗在搭配衣服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她也不‘欲’在今天給芙茗臉‘色’看,見到兩人進來,笑道:“人還是要收拾一下的!看看,今天可‘精’神多了。”
“是嗎?”芙茗微微笑了一下,“媽覺得我這件衣服還可以吧?”
孟夫人一愣,芙茗專‘門’拿禮服出來說是什麼意思?她仔細看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便道:“‘挺’好的。”
“哦,那就好,我就穿這件啦!”
芙茗心裡雀躍,她還是很想穿着自己設計的衣服去在正規場合‘露’面的。既然孟夫人沒意見,那麼其他人應該也可以接受的。
因爲兩人還要去化妝做頭髮,所以比孟嘯楠他們提前出發了兩個小時。
她們去的是孟夫人經常在那兒做護理的一家店,到的時候,前面的人還沒有做完,兩個人就坐在旁邊等着。
芙茗在心裡默默的計算,今天台北的各大美容美髮會所要忙個不停了,不知道會因爲苗涵的婚禮而附生出多少的消費來。
再出來的時候,芙茗已經稍稍變了模樣。
頭髮高高的挽成髮髻,優雅別緻;臉上化妝師根據髮型和禮服給芙茗化了恰到好處的淡妝,使她整個人看起來肌膚如雪,亭亭‘玉’立。
化妝師審視了一下,由衷的讚歎:“孟太太真是漂亮!”
芙茗望向孟夫人,她那邊也已經接近尾聲。雖然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但畢竟也不能跟二十幾歲的人比了,她的妝容更傾向於表現她的泰然自若和雍容大氣。
芙茗嘴角微彎,輕笑道:“人靠衣裳馬靠鞍而已。”
化妝師望着她瓷白細膩的臉和璀璨明亮的眸子,覺得比那華服鑽石還要漂亮,但卻不再說了,衝着芙茗眨眨眼。
“這也虧了我們芙茗底子好。”孟夫人接過話來,心裡卻微微嘆息,這樣的人品容貌,整整一年都未能完全收服她那兒子,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纔能有孫子。
孟夫人對兩人的關係還是很清楚的,抓着芙茗念只是想讓她多努力,實際上她也‘私’下找過孟嘯楠了,只是聽兒子的語氣,兩人順其自然沒懷孕也沒辦法。
她是不信的。
孟嘯楠跟芙茗的婚檢報告單還在她‘抽’屜裡,完全正常麼!
“是媽送的東西好!”芙茗笑着‘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這是年後孟夫人送她的。
不談孩子的問題,芙茗自然了很多,也跟孟夫人說說笑笑的。
孟夫人看時間不早,就給孟暢豐父子打了電話,讓他們也儘快出發,好在到教堂之前匯合。
苗涵的婚禮是先在教堂舉行儀式,然後纔會到希爾頓酒店宴請賓客。
孟家人到的時候,現場已經來了許多客人,芙茗大致觀望了一下,幾乎全是臺北商政圈的名流大腕,很多人趁着婚禮之前的空閒時間進行‘交’際。
芙茗自然也看到了許多熟悉的人。
她挽着孟嘯楠的手臂,和熟人一一的打招呼。
芙茗的穿着打扮果然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那些跟芙茗差不多年紀的名媛淑‘女’們就悄悄的聚在一起議論:“這季節穿粉綠‘色’,很清爽啊!”
“這禮服好別緻,不知道什麼牌子的。”
“看那項鍊。”
“‘胸’前的蝴蝶結吊墜大得誇張啊。”
“跟孟大少還是‘挺’般配的。”
“這算不算……情侶裝?”
“不算吧?現場男士都是領結呢。”
“運氣好好……咱們這些人中間居然沒有人抓住機會呢。”
聲音漸漸低下去,又有人拿了‘豔’羨的目光望過來。
一時間,議論的全是芙茗。
好在芙茗現在也不懼這些目光,她們喜歡看就讓她們看個夠好了。嫁進孟家一年,她早早的就見識過這些名‘門’大小姐的高傲難纏。
那是一個排他‘性’非常強的小圈子。
平時的聚會,她也很少和這些人聚成一堆聊天的。
但也有跟她關係比較好的人上前來打聽。
謝晚晴甚至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瞧的,還問她:“這禮服是在哪個店裡買的?”
她爲了參加苗涵的婚禮,之前很是逛了很多店,但是並沒有發現芙茗這個款式的。
周圍一雙雙耳朵都豎了起來。
芙茗笑道:“是沒事的時候自己畫着玩的,然後找朋友做了出來。”
晚晴嘖嘖稱讚。
“哇!真得假的?芙茗你居然還會畫設計圖啊?好厲害!”
謝夫人則和孟夫人笑道:“你們家這個兒媳‘婦’簡直絕了!真不知道這麼一塊美‘玉’怎麼就被你發現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說,現在連衣服也能自己畫!真是讓人羨慕啊!”
孟夫人心思微轉,難怪之前問她的看法!
原來是因爲這個嗎?
芙茗的衣服也‘挺’多的,她竟然還以爲這只是以前買的沒穿過而已。若她當時執意不同意的話,大概……芙茗也會有備用方案。
孟夫人看着跟一羣長輩站在一起淺笑嫣然又落落大方的芙茗,眼底充滿笑意。
在‘交’際這方面,芙茗可以說做到了極致。
只是可惜……現在都一年了,還沒能懷孕給她生個孫子。
孟夫人感嘆着,也並沒有在今天這個場合流‘露’出來,只是對謝夫人謙遜道:“你少誇她兩句吧。以後等你們家娶了媳‘婦’兒,自然就看着自己的好了!”
“呵呵,那孟夫人現在是不是就是覺得媳‘婦’也是自己的好?”謝夫人掩嘴而笑。
楊平眼神微暗,他是今天的伴郎,被秦少天付以重任,要負責引導客人入座的。看着芙茗遊刃有餘的在一羣貴‘婦’們中間周旋‘交’談,他只恨她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站在孟家人跟前,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孟嘯楠和芙茗身上,只覺得兩人看上起郎才‘女’貌琴瑟和鳴,他的心微微作痛。
這半年多以來,他幾乎不怎麼跟芙茗聯繫。
只要知道她過得好就行了!何必再相見徒增兩人的煩惱?
他把大部分‘精’力放到了家族企業之中,那些趁着他暫時失落蠢蠢‘欲’動的,無不被緩過神來的他打擊得落‘花’流水。
楊氏企業,他絕不會讓它‘亂’在自己手上。
“學長……你是今天的伴郎?”芙茗儘量讓聲音聽起來歡快,“秦少跟苗涵兩個人居然誰都沒跟我說,真是氣人!”
楊平跟孟嘯楠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這纔回答芙茗的問題:“是啊!他們都沒跟你說嗎?”
說着,引幾人入座。
楊平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可能跟耽誤在這裡,因此也只是隨便說了幾句話罷了。
雖然之前芙茗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當莊嚴神聖的音樂聲響起,一襲純白超長婚紗的苗涵攜着父親緩緩走到聖靈前,由父親把她‘交’給秦少天時,芙茗還是鼻子一算,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想起了去年同一個時候,她和孟嘯楠兩人孤單單的在民事局領了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