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柔的聲音傳入夜清歌的耳朵裡,夜太靜謐,就顯得清晰無比。
聽着很真實,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安,伸手抓住了卡卡的手,顫聲問:“卡卡,真的、真的是他嗎?”
卡卡心疼不已地看着她,重重地點頭。
夜清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沒出息地哭出聲來,整個人卻是無法控制地輕顫。
這麼多天來,她一直以爲自己聽到他的聲音會很欣喜,很激動,可是此刻她只覺得鋪天蓋地都是委屈,那麼多那麼多,委屈得讓她幾欲崩潰。
而電話那端的人,在靜默了幾秒鐘之後,彷彿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深情而溫柔地說:“清歌,別怕,我來了,你起來收拾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你、你快到了?”夜清歌倏然開口問,震驚得眼淚都止住了。
“嗯,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所以打扮一下吧,我可不想看到一隻哭花了臉的小花貓。”他的聲音低低的,卻是十分愉悅。
夜清歌狠狠怔住,然後一把從卡卡的手裡拿過手機就掛了電話,又抓着卡卡的手追問:“我臉上很花嗎?很難看嗎?快幫我看看。”
卡卡好笑地看着她,“好了好了,他不是說還有十幾分鍾纔到嗎?我們還有時間,起來我幫你打扮一下。”
夜清歌點頭,那小眼神像是初次戀愛的小女生,慌慌的,又帶點興奮。
卡卡心疼而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臉,清歌啊,你真的愛上那個男人了,不然你不會這麼在意自己以什麼形象出現在他面前。
哎,希望你這條路好走一點吧。
夜清歌飛快從牀上起來,先是去洗了臉,然後就坐在梳妝鏡前,讓卡卡給她化妝。
其實也不是化多複雜的妝,她本身皮膚就好,五官更是精緻,而且她懷孕了,很多化妝品都不能用,卡卡只是給她塗了睫毛膏,然後畫了下眉。
想想都覺得好笑,哪有人大半夜的起來化妝的。
但是夜清歌卻是很認真,像是即將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舞會一般。
完了還一直問:“好了嗎?真的好了嗎?我不像小花貓吧?”
卡卡好笑,“不像不像,但是你現在像一隻小笨豬。”
“啊?”夜清歌傻眼。
卡卡擡手很輕地敲了敲她的頭,說:“你啊,真的傻了。”
夜清歌低了低頭,聲音溫溫柔柔的,卻堅定:“我,就傻這一次。”
——
而席司曜在被夜清歌掛了電話之後,居然是一路笑着的,只是,在快要到夜清歌住的地方時,席天浩的電話打了進來。
席司曜沒有猶豫沒有害怕,冷靜地接起:“爺爺。”
席天浩在那邊冷笑,“阿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瞞着爺爺去那邊看她!”
“爺爺,我沒有瞞着您。”席司曜的聲音不疾不徐,唐越有些詫異地轉回頭去看後座的人,只見那種消失已久的霸氣,重新回到了少爺的身上。
席司曜微微揚着眉,從容地說道:“爺爺,如果我有心瞞着您,您覺得您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來這邊了嗎?”
席天浩冷哼一聲,“那你現在是光明正大地挑釁爺爺?”
“不。”席司曜一笑,閉上眼睛,聲音因想到某個小女人而聽上去懶洋洋的,“爺爺,我不想瞞你,是因爲我要告訴你,我不會放棄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您一定要分開我們,甚至不惜毀掉她和孩子也要分開我們,那我只能和她們一起了。”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凝重,再也沒有之前的懶洋洋。
唐越把着方向盤的手一緊,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少爺就這麼去接少夫人,不怕老爺啓動芯片裡的程序嗎?ujap。
原來……原來他已經決定了和少夫人共生死!老爺用少夫人的生命威脅他,他則用自己的生命威脅老爺!
而席天浩在聽了席司曜的話之後,久久都沒有說話,像是被嚇到,又像是被氣到了極點。
良久,電話被切斷,席天浩再也沒多說一個字。
席司曜收起手機,雖然心情被破壞了很多,但是並不影響他去接夜清歌。
——
到了住處,夜清歌和卡卡已經在樓下等着了,一聽到開門的聲音,兩人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夜清歌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立即就紅了眼眶。
淚霧朦朧中,她看到他朝着自己走來,一點一點地在靠近。
他身上有着一股好聞的清冽氣味,獨屬於他的,她哪怕閉上眼睛,也能分辨得出來。
席司曜站在離她還有兩步遠的地方,伸出上臂,輕柔地喚她的名字:“清歌,過來。”
夜清歌扁扁嘴,撲進他懷裡,眼淚往他身上蹭去。
“乖,不哭,不哭了。”他一手摸着她的頭,一手緊緊地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的餘生。
夜清歌哭得很壓抑,摟着她的脖子低低地咽嗚,儼如傷到了極致。
席司曜心疼不已,“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是我害你傷心了,都是我不好。
夜清歌哭了好一會兒,停下來的時候一抽一抽的,眼眶紅得像是兔子眼睛,瞪着他,好生氣,好委屈。
他對着她笑,低頭吻了吻她溼溼的眼睛和臉龐,“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
夜清歌有一瞬的迷茫,從六歲之後,她就沒有家了,有劉敏在的那個家,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嫁給他之後,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家。
可是此刻,聽到他對自己說‘我來接你回家’,心裡痠軟得不像話,小臉在他胸口貼了貼,低聲啞啞,口是心非地說:“你是大騙子,我不要和你回家。”
席司曜低笑出聲,微微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外走去,抵着她的額頭眼底閃爍着寵溺的光,“來不及了,你不自願的話,我就只能強搶了。”
夜清歌不說話,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夜晚是真實的。
明明已經半個月沒有聯繫了,可是此刻兩人見了面,他這樣抱着她,她也不覺得他陌生,滿心只是見面後的激動,以及這些天積累的委屈。
她擡手摟住他的脖子,歪頭靠在了他的肩上,輕輕地:“你這麼多天不出現,寶寶生氣了。”
席司曜的心一緊,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一些,低頭吻她的額頭,“那你呢?你生氣嗎?”
“生氣。”她如實說道,擡手摸了摸他的臉,又說:“可是你是真的,我不想生氣,我就是覺得,覺得……有點難過。”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席司曜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很難過很難過了。
“別難過,現在先閉上眼睛睡一覺,等到家了我再叫你,養好精神,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啊?”她真的乖乖閉上了眼睛,輕聲問。
席司曜低頭看了看她,“先睡覺,睡醒了再和你說,要乖,要聽話。”
“嗯。”她兀自點頭,大概是因爲在他的懷裡,她很安心,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可就在即將睡着的時候,又猛然驚醒,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力道用得有些大,“司曜?司曜?”
席司曜微微蹙眉,低頭凝着她,“怎麼了?別怕,我在。”
她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偏偏思維又好似不怎麼清楚,就像是困睡之前的徵兆,茫然地看着他問:“你真的在嗎?”
席司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個低頭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輾轉廝磨了很久,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過她,“感覺到我在了嗎?”
夜清歌的臉已經徹底紅了,思維清晰了,這個人真是討厭,現在是在車上,前面唐越在開車,卡卡又坐在副駕駛座,雖然閉着眼睛像是在睡覺,可是她剛剛分明看到卡卡從後視鏡偷看了一眼。
有些羞惱,她眯着眼睛,湊上去,在他的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某人倒抽氣,也不知是真的很痛還是裝的,那聲音……曖昧得讓夜清歌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混蛋!”她咬牙,恨恨地瞪着他。
席司曜狡猾地笑,微涼的指尖輕輕地在她緋紅的面頰上輕撫遊移,“狠心的女人,咬這麼重。”
“誰叫你惹寶寶生氣,剛剛咬得還算輕的!”
只要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有流產徵兆,夜清歌的心就止不住地顫,害怕的同時也自責。
席司曜以臉貼了貼她的臉,聲音柔柔的,如春風般吹過她的心頭,“這些天……委屈你們了。”
夜清歌輕輕地嘆了口氣,整個人因爲他的一句話而軟了下來,“我很擔心,寶寶……寶寶的情況很不好。”
“我知道。”席司曜抱着她,輕輕地晃着,“你乖乖的,我保證孩子一定會平安的。”
“真的嗎?”夜清歌擡頭,不確定地看着他。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種很深很深的眼神看着她,無言地在保證。
夜清歌陰鬱了多天的小臉此刻終於放晴,脣邊綻開了一朵花,聲音有些嬌嬌的,“最後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再讓我和寶寶生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不會。”席司曜輕而堅定地保證。
她靠在他的懷裡,安心地睡着,不再說話,漸漸的,就真的徹底入睡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飛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花城的,也不知道卡卡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總之這一覺,她睡了很久很久,中間是怎樣的,她根本不知道,
這是這半個月來,她睡得最安穩的一覺,沒有失眠,沒有驚醒。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回花城的家的車上了,身上蓋着毯子,席司曜抱着她,往後靠在椅背上,似是也睡着了。
她沒敢動,也沒出聲,就那樣靜靜地看着他,心想:他要告訴自己什麼事情呢?還說有好多事情,她真的好期待啊!
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長得好看,可是上帝從來都是公平的,他有着萬千人羨慕的外表,有着高不可攀的家世,可是又有誰知道,席家的背後是怎樣的黑暗和骯髒?
席家,花城的霸主,在黑道兩界呼風喚雨根本不是問題,席天浩年輕的時候更是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花城的警方卻一點也不敢動他。
只因警方內部很多人也都和席天浩有瓜葛,動一發則牽動全身,大家都想保住自己的官位,自然不會傻到去動他。
而在席天浩將自己的位置暫傳給席司曜之後,席家的勢力更是擴大了好幾倍!
夜清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沿着他完美的輪廓輕輕地摩挲,“長得這麼好看,難怪總是招蜂引蝶。”
她的語氣憤憤的,酸味也很濃,某人一直在裝睡,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嘴角一勾笑了出來。
夜清歌一愣,募然睜圓了眼睛,“你、你你你是醒着的?”
“你以爲呢?”席司曜睜開眼睛對上她驚訝的視線,眼底閃過促狹。
夜清歌怒了怒,卻又覺得難爲情,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別處。
席司曜仍是低笑,一手摟着她,一手伸過去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來,看着她的眼睛,“生氣了?”
夜清歌斜他一眼,不說話。
他便悶聲笑着靠過去,在她的耳垂聲輕輕印了一下,輕而飛快,“你在我懷裡睡覺,我怎麼敢睡着?”
如果你在我懷裡我都不能保護好你,讓你出了事,那麼我還有什麼資格說要給你幸福,給你和孩子未來?
席司曜輕輕地吻着她白皙的頸子,溼熱的舌尖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肌膚,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
夜清歌雙手推着他,聲音卻是發了顫,“不要……”
“別動!”席司曜啞聲警告,一手緊緊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側頭吻住她的脣,狠狠地,重重的吻着。
“乖,別動,只是吻你……”
其實這次他去澳大利亞,不光光是把她接回來,還把蕭醫生夫婦也接了回來。
大概下次見到蕭醫生,會被臭罵一頓吧。
夜清歌很快癱軟在了他的懷裡,半個月多未見,本來見了面就已經很激動了,此刻被他這麼吻着,他的手又在她身上輕揉慢捻的,她的呼吸都變快了許多。
“司曜……”她低呼,聲音有些破碎,也有些沙啞,雙手揪着他的衣領,扭動着身子,“停、停下……”
席司曜急喘着粗氣,對準她的嘴又深吻了一記,然後才緊緊抱着她不再繼續。
夜清歌的骨骼都被他勒疼了,聲音顫顫的,委屈地低喊:“疼……”
“疼?”席司曜一驚連忙鬆開了她,滿臉都是緊張,“哪裡疼?是不是肚子?”
夜清歌皺着小臉,動了動自己的手臂和肩頭,輕聲說:“不是,是被你抱疼了。”
某人怔住,而後臉色黑了黑,鬱悶地瞪着她。
夜清歌想笑,可是這個時候笑出來實在是不厚道,於是就低下頭去,結果……
結果一低頭就看到了某人的胯間支起了帳篷!!!
“你你你……”她又羞又囧又震驚,臉紅得要滴血一樣,指着他那處,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席司曜一把扯過她按在懷裡,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我我我什麼?你再喊,唐越可要轉過頭來看了。”
夜清歌驚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面紅耳赤地瞪着他。
席司曜只是笑,邪邪地笑,將她捂住嘴巴的那隻手拉過來,往下……直接覆在了他胯間的昂揚之上。
哪怕隔着兩層衣物,夜清歌仍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東西的燙度和硬度,如同一根烙鐵,在她手心,微微地跳動。
她長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倏然,她反應了過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更用力地按住。
夜清歌急了,可是前面有唐越,她又不能喊出來,只能用口型,無聲地罵他:“流氓!”
席司曜滿眼都是邪魅,勾着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輕啄,聲音不高不低,前後排的人都聽見,“嗯,我是流氓,那你老公就是流氓,你是流氓的老婆。”
夜清歌氣得想動手打他,可是一隻手被他按在那裡,另一隻手也被他抓住了,她只能用眼神殺死他。
席司曜對於她投過來的殺人眼神,只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我的小新娘,我真的很不安,只有這樣,看着你笑,聽着你說話,我纔敢肯定,你是真的還在,就在我身邊。
——
回到花城之後,夜清歌被禁足了,每天只能躺在牀上,什麼都不準幹,連吃飯都是某人端上來的。
更可怕的是,他還要喂她吃飯,要不是夜清歌說不讓她自己吃飯她就不吃了,他沒辦法了才只好這方面由着她。
蕭醫生那天來給她做產檢,看她臉色紅潤,人也比之前精神了好多,不禁和她抱怨,“清歌,你是不知道你家阿曜他有多霸道,那天他來澳大利亞接你回國,居然連夜也把我和我丈夫叫了起來,帶回了回來。”
夜清歌低着頭覺得不好意思,“蕭醫生,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
“唉唉唉,別,你可千萬別和我說對不起,等下那個霸道狂看到了,還以爲我欺負你呢。”蕭醫生跨着臉,打趣她。
可是夜清歌當了真,傻傻地說:“不會的不會的,蕭醫生,真的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蕭醫生笑笑,拉着她的手在牀邊坐了下來,“我啊,不是要你的道歉,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好了,我和你說這些啊,其實是想從側面告訴你,阿曜他啊……真的很愛你。”
夜清歌微微紅臉,擡眸看了看她,又低下去,半晌後,輕聲地說:“我知道。”
已經不止一個人,不止一次地和她說過席司曜愛她,而且這些天他做的,和之前他做的,他說的她都記在心裡。
是的,她現在已經清楚地知道,席司曜愛自己。
席司曜,愛夜清歌。
可是她又覺得很不安,因爲她總覺得,席司曜雖然很愛她,卻總是忽遠忽近,好似有一股阻力,在兩人靠近的時候出來阻止。
她不知道那股阻力是什麼,但是她覺得,席司曜是知道的。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他來澳大利亞接自己,說等她睡醒有很多事情要告訴她,是關於這件事嗎?
蕭醫生看她徹底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了,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在樓梯口遇到了上樓的席司曜。
“蕭醫生,她怎麼樣?”席司曜開口問她。
蕭醫生白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別煩我,我是看在清歌的面子上,看在她肚子裡的寶寶的面子上纔看她的,你理我遠一點。”
席司曜面無表情,像尊雕塑一樣站在那裡。
蕭醫生惱了,“臭小子,快點讓開,不然我踹你下去!”
他還是不動。
最終,當然是蕭醫生妥協,無奈地看着他,“你啊,要我怎麼說你好,前些天對她不聞不問,弄得孩子差點保不住,現在又這麼緊張,草木皆兵,阿曜,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席司曜微微往旁邊挪了一步,淡淡的語氣聽上去居然有一絲絲的傷感,“前些天……是我不好。”
蕭醫生嘆氣,“她最近心情不錯,身體也好了很多,孩子應該是能保住了,但是——”
說到這裡,蕭醫生嚴肅地盯着面前的人,警告:“阿曜,我很鄭重地警告你,別再亂來了,這種情況再出現一次,後果我怕你們承擔不起。”
席司曜靜默了幾秒鐘,然後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蕭醫生拍了拍他的肩頭,“去看看她,說點好聽的哄哄她,女人啊,不論開心還是難過,都喜歡聽甜言蜜語。”
天低地這。某人點頭,接着又皺眉,似是難爲情,語氣生硬地問蕭醫生,“她喜歡聽什麼樣的甜言蜜語?”
蕭醫生直接無語了,很兇地瞪她,“你是她老公還是我是她老公?”
然後,她就推開席司曜下樓去了。
某人站在樓梯口,半晌後摸了摸鼻子,低着頭朝主臥走去,心裡默唸:甜言蜜語!甜言蜜語!
該死!他根本不知道房間裡的人喜歡聽什麼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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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雖然不爭榜,親們也投幾張月票撐撐場面嘛~想不想看席哥哥說甜言蜜語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