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高考取得了703分的優異成績,考上了京城大學,爺爺早在一個月多前就在“漢宮”訂了席面,邀請了一些親朋友一起吃飯慶祝。
不是什麼正經的日子,所以不好大肆宴客,爲免太過高調了,對馨雅的名聲產生影響,所慶祝會倒是安排的十分低調。
不過爺爺倒是說話算話,她終於見識到了,傳說出的滿漢全席。
爺爺這樣鄭重其事,倒是毫無保留的表現出對她的滿意與器重。
距離開學,還有三天的時間,溫馨雅抽空和鍾如風見了一面。
因爲上次見面鬧了一個大烏龍,被誤認爲男女朋友,所以爲了避免誤會,溫馨雅和鍾如風約在了她常去的茶樓。
鍾如風將泡好的茶放到溫馨雅的面前。
溫馨雅接過瓷白的茶碗,茶葉捲曲如螺,白毫畢露,銀綠隱翠,葉芽幼嫩,茶水銀澄碧綠,聞之清香襲人,品之口味涼甜,鮮爽生津。
“居然是極品的碧螺春!”
所有的茶裡,溫馨雅最喜愛的就是碧螺春,碧螺春飲其味,頭酌色淡、幽香、鮮雅;二酌翠綠、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實在是妙不可言。
鍾如風笑了起來:“再仔細嚐嚐看!”
溫馨雅又細細的品嚐了一番,眼中露出訝然之色:“明代《茶解》中所說:“茶園不宜雜以惡木,唯桂、梅、辛夷、玉蘭、玫瑰、蒼松、翠竹爲佳,此茶清爽之中,帶着一絲淡雅清冽其香,使其味更加悠長,必然是與翠竹伴生。”
鍾如風笑了起來:“正是如此!”
溫馨雅讚道:“果然妙極。”
清冽淡雅之中,含着一絲冷香,像極了司亦焱身上的味道。
鍾如風將一盒茶葉推到了她的面前,笑道:“我暑假去了一趟港城,偶然得了這一盒茶葉,你素來喜愛碧螺春,卻是紅粉贈佳人。”
碧螺春,乃十大名茶之一,這一盒碧螺春,是他費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此時見她這樣喜歡,鍾如風也是相當高興。
溫馨雅連忙推辭道:“極品碧螺春難得,這茶葉實在太貴重了。”
隨着生態環境變差,極品的茶葉,卻是越來越難得,這一盒茶葉,能抵萬金,雖然她和鍾如風是好朋友,但是也斷沒有這樣佔便宜的道理。
鍾如風笑道:“也是無意之中得到的,沒有費多少力氣,你也知曉,我爺爺素愛巖茶,我對毛尖情有獨衷,咱們相交自然坦蕩,不拘貴賤小節。”
對於溫馨雅的推辭,鍾如風多少有些失望,此時一番相交坦蕩的言辭,也只是爲了說服她收下茶葉不得已的言辭,必竟……眼前的少女是他所喜愛的女子,他自然不願以朋友相交的話來說服她的。
鍾如風這樣說了,溫馨雅卻是沒有道理再推辭,所以坦然的接過:“看來,我是有口福了。”
連謝謝也不曾說,卻是真的坦蕩。
她的態度太過坦然,反倒是鍾如風,有些略微的失意:“你喜歡就好。”
鍾如風看着溫馨雅,微微有些嘆息,十八歲看似成年了,其實還很小,他出身書香門第,從小接受的就是君子端方的教育,他的暫時心意不好表露,否則就顯得太過唐突。
茶室裡,茶香嫋嫋。
鍾如風道:“馬上就要開學了吧!我聽說京城大學今年會有爲期四周的軍訓,而且軍訓也一改往年的小打小鬧,採取的是全軍事化的訓練,到時候你們這幫大一新生,可有苦頭吃了。”
每一年的大學軍訓,都是叫苦連篇,瞧着馨雅這樣削瘦柔弱模樣,他還真有點擔心,她會吃不消。
溫馨雅微微愣了一下:“不會吧!不是說軍訓一般都是半個月左右嗎?”
她倒是不抱怨,但是被外公和司亦焱嬌慣了,骨子裡難免有些嬌氣,所以倏然聽說軍訓差不多一個月,而且採取全軍事化訓練,所以有些驚嚇。
鍾如風笑了起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軍訓這一關,他是沒有辦法幫忙過的,再心疼也是要靠她自己。
溫馨雅的小臉不禁垮了下來:“全軍事化訓練,這也太殘忍了吧!咱們這些嬌生慣養,在父母哈護下長大的小身板,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摧殘……”
鍾如風聽着她抱怨,忍了忍,還是有些忍不住道:“如果不想參加軍訓,到時候稱病,然後運作一下,應該能逃過一劫。”
每一年,這樣的學生不在少數,雖然他希望馨雅能夠參加軍訓,因爲軍訓能學得的東西,是課本上永遠也沒有的,很是珍貴,但是瞧着她嬌氣的模樣,他又擔心她受累。
溫馨雅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一輩子一次的大學軍訓,我怎麼能缺席,再苦再累,也要挺着。沒道理,別人都能行,我就不能行。”
上一世,因爲害怕吃苦,所以溫馨雅以身不好的爲由,求着爺爺幫忙逃過了,所以她並沒有參加軍訓,對軍訓的瞭解,都是從同學們的嘴裡聽來的,知道軍訓雖然累人,但是並不是特別辛苦。
鍾如風笑了起來:“嗯,說的對。”
溫馨雅替鍾如風斟了茶。
鍾如風又道:“我這一次去港城,好像看到了夏如雅。”
他也不能確認,他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夏如雅,但是瞧着很相似,夏如雅心術不正,所以他纔出言提醒馨雅。
溫馨雅怔了怔:“你確定沒有看錯?”
夏如雅失蹤了好些日子,連司亦焱都派人查了夏如雅的行蹤,但是卻毫無所獲,夏如雅這個人,好像突然間在這個世界上消聲匿跡了一般。
鍾如風微微蹙眉道:“我並沒有看仔細,所以並不能肯定,只是想着提醒你一下。”
本來是在一個飯店裡瞧見了背影,等着他凝神去看的時候,便已經不見人影了,因爲夏如雅和馨雅之間的恩怨,他對夏如雅倒是頗爲關注,所以他雖然懷疑自己看錯了,但是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溫馨雅微微沉下了臉,鍾如風不是那種無中生有的人,既然他拿到她的面前來說,就證明他是有幾分把握的:“我知道了,我派人過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