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寧瑜雅便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寧瑜雅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馨雅被綁架這樣大的事,爲什麼溫家卻沒有半點風聲,難道是軍方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她不由打了一個激凌,估計是了,否則這樣大的事,不可能半點風聲也無。
她不由慶幸自己方纔沒有告訴夏如雅是軍方抓了她的事。
但是,溫馨雅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寧瑜雅來到醫院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和溫馨雅交好的周天瑜,她正偏頭和身邊的一個女生說着話,身後還跟着徐辰宇、韓墨風、顧鈞麟、凌清軒他們幾個,她的內心突然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寧舒倩半躺在病牀上,拿着遙控器換着頻道,當看到一身狼狽的寧瑜雅時,整個人一激動,手中的遙控器就掉到了地上:“瑜……瑜雅!你跑到哪裡去了?手機也打不通,人也聯繫不上,你這是要急死媽媽啊!”
一天兩夜沒有聯繫到瑜雅,她差一點沒有崩潰,如果不是如雅一直安慰她,她只怕早已經報警了,幸好瑜雅平安回來了。
寧瑜雅哽咽痛哭道:“媽,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們把我關在小黑屋裡,不聞不問,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寧舒倩聽到她這樣一說,嚇得全身直髮冷:“瑜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你快告訴媽媽!”
她這才注意到,女兒穿着黑色吊帶抹胸,下身穿着小熱褲,衣服有些折褶髒亂,臉上的妝容也糊在臉上,五顏六色的像調色盤一樣,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媽……”寧瑜雅將自己約溫馨雅去酒吧還手飾,溫馨雅被綁架的事說了出來,就連軍方抓了她的事也說了出來。
寧舒倩駭了一跳:“瑜雅,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沒想到溫馨雅居然被綁架了?而且連軍方都驚動了,她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寧瑜雅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他們只是不停的審問我。”
寧舒倩不由鬆了一口氣,想到瑜雅是因爲溫馨雅纔會被抓的,頓時不由一陣咬牙切齒:“瑜雅,你受委屈了,這一次真是無妄之災,溫馨雅那個小賤人被綁架,那是她心腸歹毒活該,憑什麼讓我的瑜雅也跟着受罪。”
寧瑜雅也是一陣怨恨交加,扭曲的面容配上她糊在臉上的醜陋妝容,越顯得猙獰可怖:“溫馨雅那個掃把星,誰沾了誰倒黴,虧得溫家人還將她當成寶似的捧着。”
她又想到溫馨雅的及笄禮,溫家爲了捧她居然將溫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給了她,心中不由更加憤恨了。
寧舒倩眼珠子一轉,拉着寧瑜雅的手問道:“瑜雅,溫馨雅被綁架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除了一開始的駭然震驚,回過神來之後,寧舒倩的臉上染上了怎麼也掩飾不了的笑意,溫馨雅那個小賤人,害得她落得如此田地,活該被綁架,真希望溫馨雅被暴徒撕票,死無葬身之地。
寧瑜雅搖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溫家和媒體至今還是半點風聲也無,不過剛纔我來醫院的時候,見到了和溫馨雅一向交好的周家大小姐,以家顧家的繼承人顧鈞麟幾個。”
寧舒倩不禁愕然,接着便是一陣咬牙切齒,雙手不由狠狠的捶了幾下牀鋪:“溫馨雅只怕已經被軍方救了回來!他們肯定是來醫院看溫馨雅那個小賤人,不然怎麼會這樣巧。”
她呆在醫院無聊的很,每天除了看報紙雜誌,就是看電視,所以前幾天西邊街頭傷人的報道她也看過,電視新聞上面還播放了當時的情形,瞧着那些人兇殘的模樣,就知道他們都是一些,殺人如麻殘酷無情的極端份子。
溫馨雅被這些人綁架,哪裡還有命活。
哪裡知道,軍方居然介入,將溫馨雅救了回來。頓時她不由氣得面色鐵青,恨不得將溫馨雅千刀萬剮。
寧瑜雅之前心裡隱約有些猜測,但是卻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此時連媽媽也這樣說,她心頭不由一陣恨意瀰漫:“沒想到這樣還能活着,人賤命長的狗東西!”
寧舒倩雖然憤憤不平,但是卻還是冷笑道:“瑜雅,綁架溫馨雅的可是那些喪盡天良的暴徒啊!就算她活着被救了回來,只怕身上也得脫層皮。”
幾年前圈子裡有一個富家女遭受綁架,後來被救回來後,不僅被人折磨****,還被幾個男人輪了,後來她的事被媒體報道出來後,那個富家女因爲承受不住流言蜚語,最後上吊自殺了,這件事簡直震驚了整個京城。
她就不相信,溫馨雅落到那羣人的手裡,還能全身而退。
寧瑜雅不由眼睛一亮,眼中閃動着惡毒的光芒來:“媽,你說的對,那羣暴徒毫無人性,溫馨雅怎麼可能會全身而退?而且……她現在正在醫院,這已經說明了問題,媽你說……溫家這樣諱莫如深的態度,會不會因爲溫馨雅……”
遭受到了什麼令溫家難堪的待遇!
寧舒倩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內心升起了一股歹毒之念:“瑜雅,溫家人對咱們母女倆這樣冷血無情,咱們報仇的機會來了,這一次一定要讓溫馨雅那個小賤人名聲掃地,變成溫家的棄子。”
寧瑜雅的臉上閃動着興奮的光芒。
而病房門外,夏如雅的背心卻緊緊的靠着冰冷的牆壁,之前在電話裡她問寧瑜雅是誰綁架了她,寧瑜雅卻吱唔的說不知道,她知道再多問什麼也是無津於事,反而會引起寧瑜雅的疑心,所以就跟着來到了醫院,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這才知道,抓寧瑜雅的人居然是……
她也知道,溫馨雅被綁架的事,寧瑜雅沒有牽連到她的身上,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但是同時,她也不由得心驚膽寒,就怕那幾個暴徒供出了她,輕則她就變成了這起綁架案的從犯,重則她會變成暴徒的同夥。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混身一片冰涼,不住的打着哆嗦。
法國之行,看來已經泡湯了,她現在出國,依照溫馨雅的聰明才智,八成會聯想到她。